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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争辉引玉

明堂拾经

飞不得渡上清天,窗寒十里扬州暖,繁华尘世眷烟来。

不论人神妖魔,世上所有事在人为,各中缘由都讲究一个利字。

鹤容世早知如此,于是睁开眼醒来后,他拼了命的为自己谋利,小时求教,少年得志,成年名利双收,风靡一时,登峰造极。

无人知晓他使用所学的剑法都是再普通寻常不过的秘籍,重在修形不修心,对他来说防身足够,把东西学得精全了,也算是他的本事。

景焕云在尚海城驻扎立门的牌坊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擅长时而走镖以及受人嘱托雇佣保人性命,在江湖上的名声算有,但在此也算不得鹤立鸡群。

名声不广,能过活不计,尚海城本就寸土寸金,滴水滴油的价高位涨,都是些大亨老板开店做生意,雇佣来的工人薪水都算不得丰厚,顶多一个月一千块算好,一个月三千块算肥厚得了抬举。

但再去思索的话,孤身一人在尚海城土生土长的也好些,外来的来这打工,免不了要租房花钱,再还要吃喝拉撒,能存得了多少积蓄来养老归田?

正所谓天道酬勤许是有的,天地永在,没什么闲神仙会坐视不理,但能去诚恳拜求的少之又少,所信求也需长久,后才是以身作则,行道坚毅。

凡事无需恐慌,通往得救之前的路道阻且长,唯有勇者才能胜,有心之人必有果,天意不负上成人。

段久卿扪心自问,切身体会过民生艰辛,光是站在这里,便是绞尽脑汁的想着许多苦恼,多思成愁,心中苦涩,每一步都活得举步维艰。

她无声之中暗地下过决心,一定要结束这世间一尘不变的苦难,给予苍生真正的拯救,解放无数悲苦的灵魂。

解决眼前的苦难或许可以得到暂时的缓解,只要逐渐放任这样的状态日久天长下去,总会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很深的陷阱。

抵抗不过是打开这道门的开始,销毁才是最终唯一的决策……

或许这对于低微尘埃的人类来说天方夜谭,对于他们而言仅仅只是个大胆的假设,可是出现在这个土地上的一切生物,兽鸟虫鱼,不断的从最初的样子演变进化,经受着数以千计的山崩地裂,变成了最强的样子存活到了最后。

就此以后,允许即便存在,存在即为真理,遵循支撑着这片土地的万物相生克,以不可或缺的方式经久不衰。

记载于每一个百年的世纪,人们一直苟延残喘,用尽智慧爬向生存的顶端,直到后来的今天,孱弱至极的他们为了资源土地,激发着无限可能,开始无止境的相互厮杀。

纵观为止,或许我们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奋起抵抗,然而又对自相残杀的存在有心无力,但我们终不会因为绝望而灭亡。

光的背后才有无尽的黑暗,金山压人火燎原。

手握匕首的人才会因此付出无尽的代价,金钱的介质到头来仅仅不过弹指一瞬间,见证恶人的无尽死亡。

“呼……”段久卿听得一字不差,窗前的风吹得久了,她觉得愈来愈大,姑且转身去坐在床沿收拾。

经受了数以千计数载的锦衣玉食,从钟鼓之鼎上临空摔下,在之前对他们来说着实是无法接受的灭顶之灾。

居住在皇城里仆人成群的日子细腻舒坦,她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骨子里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毛病暴露无遗,脆弱不堪的情况下她最需要的便是从前习惯了的照料。

过去了的都已经过去,他们几人急急忙忙,那兰更是殚精竭虑,放在床头一套叠好的衣裙完整如新,细看它,似乎真的与周遭分外不同的白花花的发着光。

可阿姐现在又忙着去给她和庆儿捣鼓着什么了……段久卿垂眸含蓄,伸出双手拾起床头衣服,又转身隐蔽。

“……”屋内寂静无声了一会,再度踏出脚步声。

“孟大哥,你忙去吧。”段久卿一声嘱咐,淡然踏入院落中,神色扫过看向一众仙人,齐刷刷的尽收眼底,她笑,“我认得你们。”

“怎么突然忙忙的,有这么大的急事登门拜访?”段久卿明知故问,她嘴角勾起笑意朱唇轻启,不怒自威的令人毛骨悚然。

“参见公主殿下。”神帝正儿八经的上前当出头鸟,作揖跪拜,快速破了沉静,“尚海城当下已经破败不堪,北部也一时无主失态紧急,请您一同随我们回去。”

“我觉得并无不好。”段久卿快言快语,“方才的确是有人闯进来,也已经悉数清缴干净了,不劳你们费心。”

“可是事关主神身死……”神帝急了眼,又进言劝说。

“他的生死与我有关,可北部同我又有何干?帝君可有理说的话,我洗耳恭听。”段久卿礼尚往来,嘴皮子顿时敲定了撇清关系,“谁人不知尚海城虽小,可着实是我云苏国现今同一土地,帝君舍得审时度势,我可没这铁石心肠。”

“好了,久卿,你已经说得足够清楚,赶快回去歇着别出来乱跑了。”孟挽歌挑眉,转脸同语重心长地段久卿唠叨,又转脸甩过去,“府上人丁稀少,只好让诸位自行离去,慢走不送了。”

“且慢!”神帝自是不甘心,当即飞身上来。

“哗!”未等到段久卿出手,一道懒散身影挡在面前,翻手挡下。

“急什么嘛!真是。”段印染埋汰道,甩手自理着衣袖,“我不过刚离开一会,你们就来了?比预料中的及时。”

“恕我冒昧,见过云苏陛下。”被身后群人扶住,神帝抖擞着站定,又是埋头行礼。

“别给人乱取称呼了,我记得你以前的时候沉稳得很,怎么越活越没用了?”段印染诧异之间走近端详了他一眼,神帝当初也是他顶头的神帝,他一气之下过意不去,嘴快说了一通,垂眸抱臂吊儿郎当的,“你的位置没变,还是叫我云苏吧。”

“既然如此,云苏,你必然知晓我的来意。”神帝不免老态龙钟了些,示弱般的面露窘迫,“快跟我回北部吧。”

“没什么用的。”段印染连是摇头否决,“世上早已用不着我们的存在,你应该早就发现了不是吗?何苦还要强求。”

“我这不是强求。”神帝反驳,对此当即震怒,上前一步同他对襟面对面,“你觉得现在任由他们胡闹下去,这样的日子,生灵涂炭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云苏,以前的时候你固然自由散漫,玩世不恭也不过浮于表面,你落得这样下场,做出多大的割舍,我统统都记得。”他奋起直追,义愤填膺,好似这通火气互相蒸腾,三两句话袒露无疑,“我不信你真的甘心。”

“不甘心了怎样呢?我早已淡忘了。”段印染眉头微皱,好说歹说的应下了说法,“好了,你快走吧,身后带着这么多后辈,怕是已经不耐烦了。”

“那个,前辈,我们可没什么不耐烦的。”朔风一直看着,这会子突然出口搭腔了,几步凑上前,“其实这做人啊,有的时候不用太过执着于所谓的脸面。”

“好说,你又怎么想到我没有安排后路呢?”段印染笑了笑,转身一半姑且侧在那,跟朔风谈笑,“退一万步来说,就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哪有你们这些个少年人苗根正红,血气方刚,还能在这陪着我老人家说话?”

“前辈所言极是。”卜凡也跟着上前接了茬,想着硬的不行,软的也好,水滴石穿总是有些把握的,“但这千里迢迢的,我们也算劳累,请您给我们个机会,在这多待一会,您好好考虑再做打算。”

“你们别想着住下。”段印染转而又变了脸色,抬头一望,“人太多了,屋子可不够住。”

“哎你怎么……”朔风被激,顿感不适,又气又急的想着该说些什么文墨道理。

“好,多谢前辈关照。”卜凡措不及防应下。

“卜凡你怎么也答应了啊?”朔风看不明白,急忙前看后看的向神帝请教,“帝君,您看这……”

“卜凡说得没错,先等会吧。”神帝自顾自的转身往空地走去,排开身旁跟着的一袭三两人,就地盘腿而坐,“恰好趁机静心,不被搅扰。”

“……”朔风点头,捂住嘴一言不发。

“段伯父,我回来了!”屁股还未坐热乎,又来人一脚布鞋踏入,欢天喜地的一声呐喊刺耳挠腮。

“傅辞?”段久卿一直在旁站着冷眼旁观,见者是他来了,皱眉不悦,“外头打仗热火朝天的,你突然过来做什么?”

“东瀛军已经成功被我们压制住了,殿下尽管放心。”傅辞喜闻乐见,走到门口同段久卿的臭脸报喜,“阿兰她人现在在哪?”

“阿姐她在忙着做饭,庆儿不方便再出去吃奶了。”段久卿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奉劝你别过去自讨没趣,哪有人做饭的时候说话的?”

“放心吧妹子。”傅辞听着她多说了几句,觉得都是好的,姑且如此叫她,“那现在我能进去吗?”

“我阿爹的确在里面。”段久卿依然睁眼不看他,随口回答了,再也不多说,转身别过朝着方向自行回房去了。

松散的棋盘依然错失进行的力量,段久卿如此想着,或许之前遇到的苏小婷让她觉得浮木得救,但她始终是傅辞这边的亲信,很多外力上,属于她这边的人手并不多,还折了个鹤容世。

那么温渔……记得她好在是答应了过来帮忙做饭掌勺,半夜三更的自己走了,但可惜的是外头并不安宁。

这次的战争是凌晨开始的,并没有西部的参与,一惊一乍的心惊肉跳,怕是彻夜无眠,她这会又能躲到哪去呢?

院内风通大吹,段久卿抬头知觉现下已经全然入了秋,冷意袭来,多是百病缠身的时候。

雨师赋也逃了,他孤立无援,能做到的已经是拼尽全力,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无道理,段久卿自问对于雨师赋多有尴尬,前尘往事恩怨纠葛不知从何说起,想来也是天意使然,就此分开对于他人都好。

“沙……沙沙……”后院的满簇槐树成堆作响,段久卿不甚在意,全当以为是风又大了,提着裙摆目光所及之处的往回小跑。

“久卿公主。”直到身影从中脱颖而出,温渔片叶不沾身的落地,满头凌乱全身狼狈不堪向她走来。

“你来了?没事就好。”段久卿上前几步匡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容色波澜不惊。

“我听到了院里的谈话,我家里收拾好了,锁上门才赶过来,希望不会太迟。”温渔说话间,已是坐在了段久卿房内,颓废的同段久卿对坐着桌案上,抬头眸中闪烁其词,“你终于醒了,我有好多事跟你说。”

“我昏睡好久,发生过多少大事,你悉数说来吧。”段久卿突然觉得自己无事可做,垂眸涣散低头看一处。

“鹤容世他死后尸身停在西侧墙时,我感受到他的魂魄一直都在徘徊无法离开,所以……”温渔提及这事,不免打了哆嗦,触目惊心。

“我都知道,这样的话看来的确如阿爹所说,他一直操控着,十四年来这片领域中有他的计划根深蒂固,已经浮现出来。”段久卿点头,深表了然于心,眼睑低垂更甚,“现在外面还在打着仗……”

“对,白少君的下落,我打听到了。”温渔突然来了精神,拍案而起,“他已经去往北部到了平城,听说现在住在九重天的府邸里。”

“这是真的?”段久卿大吃一惊,怎的都料想不到白少君有了落脚之处,抬头吃惊一瞬,转而沉思低头,“难怪他们会这么着急上门来,一定要劝说我们离开这里。”

“尚海城这个地方小,北部算是现在最太平的地方了。”温渔难免失落,这片领地虽亘古不变的和中州相连,可偏是被宏大的名声引来无数人流连忘返,终究落得个体无完肤的下场。

“可在我看来,现在东瀛军节节败退,尚海城即将脱困,只差他们投降了。”段久卿胸有成竹的抬头道,“不过我对于白少君,的确有诸多亏欠,不能放任他不管不顾,收留了他,怪不得九重天这次倾巢出动。”

“不论你们怎么做,我都会守好尚海城的。”温渔仰望着她,眸中希翼热泪盈眶,“我一直能够感觉得到,鹤容世总有回来的一天。”

“这是必然的,以他那贪生怕死的个性,对他而言这哪是死啊?”段久卿说着,扶案而起,脸色别有意味深长,目光转而落在温渔身上,“这次多谢你忙碌奔波,先在这躲好,我出去了。”

说罢,段久卿身姿如风,转头步伐飘逸,疾步而去。

天玄半空的硝烟高飞,熏陶骇浪,警察署的大门敲响,引得重焰放下手中的红茶,拔身而起:“请进。”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门吱嘎一开,重惊鸿蛮横的排斥大喊活色生香。

“女儿,欢迎回来,受苦了。”重焰大步迎来,展开的双臂拥抱扑了个空。

“你是谁?我不认得你。”重惊鸿毅然说道,如临大敌般的瞪眼相向,“我想你可能记错了,我根本没你这个父亲。”

“你说些什么呢?”重焰气得哭笑不得,摇头,泯然一笑,“别闹了好不好?爸爸找了你这么久,生意都已经黄了也不想管了,之前发生什么事,都让它过去吧,好吗?”

“过去?你说的好轻巧啊!”重惊鸿猛地往后退,兴师问罪道,“过去了哥哥和母亲就能回来吗?”

“这……他们已经去世了,我身为他们最亲的人也很难过,惊鸿啊,这个家只有你我了,我们不能再互相折磨了。”重焰揭撕底里,说出来的话连自己听着都万分超脱,跟那些个生长在温室里讲给孩童们听得童话一般。

些许稚嫩曼妙中,在世人眼里看去愚蠢至极。

重焰自知之前兴许是他没能珍惜,亲手摧毁了所拥有的生命亲缘,直到把她重惊鸿逼得走向逃离。

现今外面的世界又有多少纯粹,鱼目混珠的日子里过得难以胜数,重焰也觉得自己是累了,临了尚海城再也经受不住战火的侵袭,烧毁了他名下大半的仓库。

商品断货,所剩无几的物件只能抬高价格,到头来无人买单,赔得他倾家荡产。

跟着他身边的这些人,顶多都是本地的老人,少得可怜。

“那他们对你来说是最亲的人吗?”重惊鸿显然不为所动,冷笑着反唇驳讥,步步上前逼问,“我看不透你,你好好听听自己刚才说得每一句话,哪一个字不是你以前的所作所为?”

“为了所谓的金钱,和哥哥闹得不可开交,到头来赔上了母亲的性命。”她头回将这些心里话全盘托出,涕泪横流梨花带雨,眼眶猩红,眼珠挪移死盯着重焰,“我不会原谅你。”

“女儿,过去确实是我错了,但是你母亲的死真的是意外,现在仇家已经被我杀了,你可以不用再做牺牲委屈求全。”重焰眼睁睁看着重惊鸿缓缓站直身板,他欣喜若狂的继续劝说,“产业已经被毁,爸爸找到你只想着带你逃跑移民到外面,远离战争。”

“战争是远离不了的,别再做梦了。”重惊鸿脸色冷凝,缓缓一字一句居高临下的批判,“能逃到的西部至今都在打仗,他们这种小地方一旦打起来,势必战火连天没有一片安宁地方。”

“我们可以逃到西南,不需要什么东山再起。”重焰斩钉截铁,“怎么样?女儿,跟我走吧。”

“可我生来不凡啊,父亲。”忽然,重惊鸿怅然一笑着凝视重焰,双眸毫无疑问尽显野心勃勃,“我如果跟你走了,此生最大的心愿就完不成了。”

“什么心愿?你在说些什么?”重焰听得匪夷所思,甚至觉得她故弄玄虚,大好当今谈论什么所谓的王权贵胄?“你是想要得到权势?……”

“没错。”重惊鸿点头,心满意足,漫步走到沙发前坐躺,转头笑道,“所以父亲,你能有什么能力作为筹码,助我一臂之力呢?”

“不可能的,惊鸿,我们妖族所谓的势力传承已经早就在之前消亡了,光靠金钱难如登天,何况我们现在一无所有。”重焰频频摇头,心境今非昔比,深觉天方夜谭,“别再胡闹了,生命可贵,平凡同样值得珍惜。”

“可是你知道吗?段久卿已经堂堂正正的回来了。”重惊鸿仍然执迷不悟,赫然道出惊天动地的消息。

“那是你扮作她的模样,传出来的谣言。”重焰站在沙发后,正色不信。

“不,除我以外,她已经出现了,还在这些时候里生下了一个孩子,板上钉钉就是身有神族血统的,鹤容世的孩子。”重惊鸿论及如此,手握成拳,指甲恨不得扎进掌心,又压下力道张开,“她可是狐族,少说也高不了我们不死鸟多少,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她段久卿的狐族,少说也是上古里的尊贵血脉最高的一支,不死鸟历年来无作为,徒有能力,顶多只能被人所驱使,始终不能和他们齐平。”重焰这时又提起所谓辉煌,奉劝重惊鸿歇一歇,“她可是姓涂山,能和古神并驾齐驱的后人,女儿啊,我族要是一旦暴露,被人悉知能力,只会惨遭屠杀猎捕。”

“但她再怎样也不过是家族里出的大小姐,我也算族中尊贵,怎么就不能奋力一博?”重惊鸿尽都听着,反驳时多些娇纵任性,“父亲就放心好了,九重天人当今在世,可是北部唯一的高等存在,他们必然可以接管中州。”

“这时候,我们定要抓紧机会,和他们攀上关系,尽一份力。”她大胆计划着,话里话外毫无疑问有着十足的把握,“到了北部,才会是我们安定一生的关键。”

“非要趟这一处浑水不可吗?”重焰还是不敢想象,那些个神仙个个不近人情,不通人性,他已然在凡间和人族世世代代来往,安度了十四年……

他不敢现象在他们眼中身为畜牲的妖族,鸿沟到底多么的深不可测。

“你真想弥补我的话,就得这么办。”重惊鸿不容置疑,抱臂瞥头甚是不屑,“要是不能的话,我自己去。”

“不行,你一个人身无分文的,怎么去北部?!”重焰还是放不下得很,提心吊胆舍不得,只好放手,“好吧,北部的确是个富丽堂皇的好地方。”

“不论如何,只要你喜欢就好。”他圆润的头颅面庞憔悴,眼眶深爬出几条沟渠。

人心身死,利求未止,是非成败转头空,如之盛意高齐天,得之成败死伤局。

放下,皆难于不活,野心,皆以为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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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各位大家晚上好!

微末国庆节尾声快乐!

微末为了顾忌大家的进度,七号更新改成明天更新!感谢各位的支持!

微末对于泰国的某展秀,我有话要说

微末总体而言:报看,很难评

微末精准而言:歹毒,避雷别看!有伤风化且严重侵犯人人平等!

微末那么国风大典又来了!

微末我这个你们转载美图了!

微末什么叫国风的经典无法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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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这是我国的明星,演员张予曦哦!拥有着混血血统的美女!(举牌子晃荧光棒!)

微末总而言之大家要擦亮眼睛,因为中国无论是商战还是文化都在备受外国的取代打压,要认清国产国风是一个国人应有的知识储备哦!

微末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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