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幻想小说 > 明堂拾经
本书标签: 幻想  原创作品  传统文本小说   

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躲藏

明堂拾经

曾几何时,权倾颠覆,诸多混乱天不明,昏黄光亮假以真。

翻新的故土失去了曾经固有的安宁,往事不可追,想来皆过错,前因成后果。

尚海城屈居于中州地图不过冰山一角,但其掌控甚广,备受重用,万物汇鼎于一处,能与北部都城首齐平,明珠璀璨。

东瀛分布许多地方入手,来尚海的目的何其简单,一时半会儿也捞不了全部连根拔起,多处齐下也难以顾及权衡利弊,论兵力人手,无疑东瀛必败无疑。

期间民军以外的国军军统已然一体同心,准备联合击退东瀛。

因有效情报而言,目测西部也有不乏狼子野心,贪图中州地土,打算与其联合瓜分。

西部早以前挑起过一场大争端,便是翻新之后的第一次全世界的大战,起因最初对于中州地土辽阔愤恨不平。

打了许久,又因西部各方内部压榨而分解停止争端,之后东瀛又轻而易举攻入,其中对于西部出过的身影只是一架飞机,被中州的炮火击退得体无完肤,落荒而逃。

论战斗,中州人若是崛起,威力迅猛不会输给任何人,输就输在无底气,贪前尘过去荣华位,与世隔绝闭关锁国。

在大烟闹得最凶的时候,偏偏有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挺身而出,大闹了一场,这才平息,后来人人都听晓得他姓林。

大烟的价格贵又对中州造成损失惨重,故而之后断断续续少许有没落的王孙贵族暗地采买,弄得家破人亡。

诸如此类击溃大象的做法有许多,如今的东瀛又被逼无奈造出毒气弹,且一直在更进试验当中。

一向以医学著称的藤野家会将这计划进行到底,直到完全实现他们的野心。

这一切在外人看来是一触即发生死交战,段久卿全然不在意,她现在要做的眼前事只有全身而退,带着全家人逃出生天,脱离这部属于他们人类的厮杀交战。

云苏已归大业,他们皇室的身份已然没有威严无人信服,必然用不着为此再付出不必要的牺牲与心力,节外生枝牵扯事端。

以往的云苏国以和为贵,如今仁至义尽,她心里更是明白阿爹定是不会让他们过多参与。

当下鹤容世身倒,她势必站起来以身作则,回头的一刻身后动静窸窸窣窣架起抬走,士兵身上久经沙场的死气,比任何人更合适抬他的尸。

过去的一切记忆繁多沉重,但关于鹤容世一切遭遇,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自己独自一人重伤未愈跑出来,阿爹与姑姑谋算精明势必有所察觉,孟挽歌突然出现也不做突然,派来一个人多做照应。

段久卿有心无力,及时这段时间以来对功法多有精进大彻大悟,境界加深了不少,但身体欠缺修养,妊娠让她大伤元气,纵使功法恢复也不能发挥多少威力。

众矢之的,乱世难平,她明白这时候以退为进乃上上策,于是想着往回赶去。

段久卿固然自责先前抛下那兰多有不慎,万万没能料到仅不过片刻,她身边不但出现了傅辞,还跟着重惊鸿。

之前皇城所见总总虽说是鹤容世一己之力恢复修补的幻境,但她重惊鸿可是为数不多的活人。

林竹已死,尸体已经存留,凶手她猜到了十分八分,八九不离十就是致子相差无几了,要等到杀她还隔之千万里,段久卿举步坎坷,即使遥望难期她也甘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要杀一个人当然胸有成竹,不计较东瀛的诸多过犯,她认的只是要致子一个死。

一个,她亲手手刃的死。

所见景象越来越近,段久卿眼前逼近晃眼颠簸,面露焦急。

她太清楚重惊鸿到底是什么秉性,不利可图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和那兰这么亲密,才是让她越发心慌担忧的。

那兰天性豁达,柔和敦厚,没遇过风雨雷电电闪雷鸣,期间也回南诏国几次处理事宜,也没什么内乱烦心。

重惊鸿是个狼子野心,心术不正的疯子,她心里想要什么段久卿一眼能知个大概。

家庭离异支离破碎,又受父亲掌控图以利用,换谁人都会被逼疯,事已造成,无人能为她解困,段久卿无心想救她,与己无关。

“阿姐!”段久卿大喊一声,售票口外突然人流大汇,人人脑袋花团锦簇鱼贯而入,船已靠岸,开门上船了。

“久卿的声音?!”那兰一听,周遭纵使嘈杂但声响不大,一清二楚回头一眼看见了她,挥手回应着向她划开人群扑去。

动作极缓奋力前行。

“不能再过去了,人太多了。”雨师赋一旁制止,“你身上有伤,更不能过去,会伤上加伤的。”

“就在这里等吧。”孟挽歌也如此觉得,“现在正是上船的时候,大批的人上下交替,你过去只会走丢。”

“不行,孟大哥你放开我!”段久卿挣扎着推开他,几下子腿落下掂到了地上,大半个身子脱离他的怀中,孟挽歌紧抓她的胳膊不放,“阿姐她现在身旁危险,我必须赶过去!”

“你放开我!”段久卿拧着手腕,时不时回望那兰,撒泼得不行。

“你现在不能过去!”孟挽歌死拽着不放,只能无助看向雨师赋,“雨师校尉,能不能麻烦一下……”

“我身上也有伤。”雨师赋不冷不冷回道。

“阿姐!”段久卿眼疾手快趁机往他虎口咬上一口,撒丫子闪身扎入人堆。

“嘶……这死丫头!”孟挽歌低吟甩手作罢,瞥头恭敬吩咐,“雨师校尉有伤在身,就在原地等我们吧。”

“哎你……”雨师赋不知所措,抬头去拦要说上几句话,又被人流盖过堵得不见踪影,“真就一个个都不信我。”

“久卿!”那兰一头推搡人群,一手拽紧脸上的头巾,踏步如挤。

“兰姐小心脚下!这里太挤了……”重惊鸿离跟在她寸步不移,惊慌念叨着。

“来,抓紧我的手。”那兰了然回头,举手伸出,重惊鸿一把抓紧。

“重惊鸿!”段久卿瞪大了眼睛,厉声道,“阿姐,你快放开她,不放开她你是走不出来的!”

“久卿,我不能放任她不管!”那兰说得情理之中,不忘回头同重惊鸿相望,段久卿尽收眼底,气上心头。

“……”她干脆咬唇止下脚步,凝神止息。

“现在人流已经慢慢散去了。”孟挽歌在后松了口气,耸肩颇多无奈,“幸好这人流来的快去的快,你这丫头可以别急了吧?”

如他所言,周围人流大水泼了一地,渐渐四下流走消散。

稍作疏散的人流交错间,段久卿悠然抬头,寸光眼眸骤然如聚:“有了!”

“你要干嘛去!”雨师赋小跑赶来,见状呼吸急促大喊。

“阿姐!”段久卿开口哭腔涓涓细流,呜呜咽咽,身子前倾扑向那兰。

“久卿?”还顾着安慰惊魂未定的重惊鸿的那兰闻声鄙夷,转身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别怕,有阿姐在,你这是怎么了?身上的伤又复发了吗?”

“阿姐……我好痛……”段久卿一抬头梨花带雨,恰到好处的晶莹滑落,趁机顺藤摸瓜,屈身半跪着趴进她怀里,指向身后的重惊鸿,“如今我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阿姐,我们快跑吧!”

最后几字话落之时回头目不转睛盯着那兰,目光如炬。

“什么?”那兰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久卿,为什么这么说?”

“的确。”孟挽歌上前开口,看着那兰道,“藤野方才被逼退无功而返,必须赶快撤回。”

“我们现在不能再顾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阿姐,你这是生我的气吗?”段久卿懵懵懂懂,可怜无辜的质愤道,“她是不是叫重惊鸿?”

“久卿,你认识她?”那兰有些惊讶,逐渐迟疑。

“先前我醒来,独自一人在尚海城的时候,她正是全城最好的服装店老板娘。”段久卿斩钉截铁,云淡风轻,“这里的首富也姓重,她就是重老板的女儿。”

“怎么会……”那兰闻言震耳欲聋,回头看向重惊鸿不忍质问,“这是真的吗?”

“……”重惊鸿低头,不敢同她直视,“是。”

“所以阿姐,她到底为什么跟着你?”段久卿站起身,瞥向重惊鸿,“我倒是亲耳想听听。”

“我……”重惊鸿忽然开口,惊弓之鸟的动作划破几人之间的僵持,“我其实是为了逃离家里的安排。”

“什么样的安排让你非得缠上我们?”段久卿快言快语,一语中的破了她的无痛呻吟,冷嘲热讽,“不过好巧,我们也在逃难,重小姐,你是想吃苦还是想活着?”

“我……”重惊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倒是说话啊,又不会嫌弃你。”段久卿冷笑道,完全不留情面,“这点由头都不说,我们可都是出身落败门弟,你要是回去,可不止是过不了以前的日子,极有可能把命也丢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重惊鸿一个激灵又抬头面色不安,“兰姐,你们这是……”

“没事的。”那兰无奈叹气,塔了把手放开,半遮掩的脸双眼朦胧,“很感谢你的围巾,只不过我们实在不能拖累你。”

“就这样,我们得离开了。”那兰眯眼一笑,那只覆在重惊鸿手上的手缓而又缓,完全滑落,“再见。”

“快走。”雨师赋督促道,他一直查看四周放哨,人来人往盯着有无可疑人出现,“你们该往那哪边去?”

“这边,跟我来。”孟挽歌说罢,快步身形走在前头,“他们二老恐怕已经等久了。”

“今早运去的尸体呢?”他又同雨师赋问起,“没人带着还算安稳吗?”

“放心,我会办好的,那几个抬尸的都是老伙计,做事最稳妥。”雨师赋披着外皮说暗话,游刃有余接下滴水不漏。

“都是事发突然,妹妹的伤看了大夫还是这么重,没钱再住院了。”孟挽歌又暗叹踌躇拉起家常,惆怅得与周围一切形色相容。

他们三三两两作一团,说几句话的功夫走得极快,没过一会便把重惊鸿甩得老远。

“这……兰姐!”重惊鸿不敢置信,扬手叫喊,奈何周围吵吵囔囔,海岸拍落没前浪,石沉大海无应答。

“可恶……”她垂头丧气黑了大半张脸,咬牙切齿的唇颤抖得不行,吐露几字啐了毒的话,“段久卿,你连我这后路都要断,我看你能呼风唤雨到几时。”

人与人擦肩叠过,身影瞬息消失无影无踪。

“重老板,你怎么突然乍到?”藤野一路赶回别墅前,踏门进去瞧见客厅有人,一阵惊喜。

“藤野将军客气了。”重焰阿谀献媚,搓着双手起身陪笑,“我们之间可是永远的朋友,哪里算什么分道扬镳呢?”

“重桑,真是万分感谢你。”藤野顿时上前嘘寒问暖,眼里少许微不可查的泪光闪烁,“实不相瞒,我现在很难过。”

“藤野先生不用说,这些我都知道,糟心事就不要再提了。”重焰郑重摆手,迎他往沙发茶几去,“来,赶快坐下,我特意准备了最好的红酒,为您接风洗尘。”

“我重某虽说是个生意人,但也同样明白胜败乃兵家常事。”接着他也坐下,兴致勃勃的提起酒瓶酒杯斟酒,夸夸其谈,“这就好比做生意,运气不好总会遇到不测,但是只要有野心,有冲劲,就能把它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想不到重老板也有这样的经验,你说得很好。”藤野劲夫正儿八经的指着手夸赞,随即递过酒杯,慢条斯理的摇着里头的红酒,“这酒,闻起来很香。”

“藤野将军不必客气,这是我压箱底珍藏的宝贝,拿来与您,和我这至交共享,才是物尽其用。”重焰不吝夸口,激昂举起酒杯,“来,我们不醉不归。”

“好。”藤野劲夫甘之如饴,顿感沁人心脾,“我们不醉不归!”

隐在一处的致子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一头做事一边死死盯着他。

致子一目了然,藤野劲夫择优而选去和重焰喝酒,自然是为了暂时躲避她对自己无功而返的暴怒,气焰过会后自会减消。

类似这样猎物躲藏逃避的手段,她屡见不鲜,只是因为她现在不便暴露,需要他作掩护才能在中州安全横行。

以她孤立无援的状态下,难以行动自如,致子想到这眼睑微落遮光一笑而过,转身走回房中。

透过高台的玻璃,她遥远瞥见不远处流落在外的重惊鸿。

她这时的脸让致子刺目,唾弃低声叹气:“你已经变回原来的样子,重惊鸿,你失败了。”

说罢转手拉上窗帘,木屐快步走近屋内设阵坛前,映得红光满面,致子反之又生自信:“这样也好,我们之间是时候有个正面的交锋,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唇口蠕动念叨咒语,挥手幻化出一片境现。

此时的外头天色无光多云,几人只身挤入跟着孟挽歌小巷摸墙前行,到了一处门前停下。

“久卿,你伤还疼吗?我扶你进去吧。”孟挽歌回头瞧着段久卿嘘寒问暖,他习以为常的样子,便是这里的居所无疑了。

“没事的孟大哥,我好多了。”段久卿板正身直,气息铿锵,那兰已是上前在后头扶着她的手。

“看样子就是这里无疑了。”雨师赋抬头观望了一阵,“就到这里便好,我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把他带过来。”

“可是外面人多眼杂,我们又风口浪尖的,雨师校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该怎么办?”孟挽歌不依不饶,不肯他就这么走了。

“孟大哥别闹了,他伤得这么重,失血过多也会出事的。”段久卿当即反唇驳讥,看不下去他这个时候犯浑,几步走到雨师赋面前,“这次谢谢你了,雨师赋。”

“没事,我正好路过,看见藤野劲夫鬼鬼祟祟的要带走他的尸体。”雨师赋苦笑着耸肩,“比我还不是人,着实是让人看不下去。”

“你现在都学会说笑了,看来真的长进不少。”段久卿跟着笑道,“只可惜……”

“什么可惜,你当我只是将功折罪,别扯这些七七八八的,到时候你伤心伤身了,又得算在我头上。”雨师赋嘟嘟囔囔自怨自艾,伸手拍了一把她的肩膀,“好了,赶快回去,有机会我下次会来造访的。”

“好,你路上小心。”段久卿喉咙处堆积如山的酸瞬间一口咽回,笑得合不拢嘴,“随时欢迎你。”

“走了。”雨师赋转身,长靴大踏几步,一直不停挥手,渐行渐远没有回头。

“久卿,外面风大,进来吧。”那兰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来了。”段久卿应声往回走,踏过门槛同那兰随手一人一边把门合上。

“你说久卿回来了?”屋内灯火氤氲,段印染喜出望外的声响传出屋来。

“阿爹!”段久卿瞬间润了眼眶,提起披风下的裙摆喜极而泣快步闯进屋内,“是我,我回来了。”

“你这傻丫头……”段印染同她相拥而泣,双臂环扣在段久卿的背上拍了一下,才知的确是自己盼了好久的女儿,“还活着……还活着啊……”

“你这名字是你母亲给你取的,当真是应验了。”他松手端详着段久卿,悲从中来。

“阿爹,你都说些什么呢?我一直都是好好的。”段久卿落了一道泪,“是因为鹤容世他这傻子,豁出命来救我一命,如今他油尽灯枯,还死在外面,废得我醒来就去找他。”

“他现在尸体在哪?”少司命冷不丁的突然问起,“中途定是有人帮你们了吧?”

“前辈说得没错,就是雨师赋。”孟挽歌作揖即答,“他现在貌似迷途知返,有心帮我们带回鹤容世的尸身,只是现在他需要周转躲开外界眼线,要晚点送来。”

“不错,有些事的确需要些人手才行。”少司命点头面色如始淡然。

“真是雨师赋?”段印染扶着段久卿坐到炕头上,后知后觉,“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在西部的地位一直停滞不前,还是保持着以前的位置,但是他独立的军队兵器雄厚,实力还是不容小觑。”孟挽歌认真盘复,“以至于西部时常不重用他,他自请来作为这里的管辖代表,才遇到我们的。”

“原来如此……这孩子我打小看到大,不免还是有些可惜。”段印染又是扬长一叹,“世事难料啊。”

“现在想来,当初阿娘临终前不要我恨他,杀他,为的是有备无患,有所倚仗。”段久卿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可阿娘怎会料到的?”

“久卿,你有所不知。”段印染不禁摇头,“你阿娘从小到大,空有出生,无半分权利,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你白姨对她好,跟她一见如故。”

“可惜啊……可惜……”他随后又是如此萧条感叹。

“我懂了。”段久卿不再深究,自顾自的在炕头上摸索寻找,“阿爹,孩子怎么不在这?他去哪了?”

“带去喂奶了。”段印染即刻精神抖擞,双指凝神往后点到段久卿的天灵盖。

“啊……”段久卿懵然脑袋扬起一阵眩晕,“阿爹……这是……为什……”

劳神劳力加之伤口难愈,她行了大半天的路程,疲惫不堪,轻而易举瘫倒在炕上。

“好好睡会吧。”段印染双眸一闭,“孟挽歌。”

“在。”孟挽歌随即上前,见此壮即使心有困惑也不敢提出。

“把剑收回去,顺道把孩子一并带回来吧。”段印染吩咐道。

“你现在让他们母子二人不见面,不好。”少司命在旁劝,“久卿即使不能太过消耗,也至于这般做法。”

“所以我现在得让她好好睡觉。”段印染语气轻快即刻答复,多生一道鄙夷,“她方才的样子你没看到吗?要死要活的,到了炕头上也不想着休息。”

“你明知我看不见,空问什么?”少司命应答如流,面不改色。

“罢了,不跟你斗,我也去睡了。”段印染拍腿起身,朝外一喊,“那兰。”

“我在,您有何吩咐?”似是一瞬,她身影忽现在眼前。

“照顾好她,别让她乱跑。”段印染话罢,松散跨步擦肩而过的出了屋。

“咚咚……”西部特使府的门被敲响,商照薰从容懒散的从沙发上立起身,“谁啊?”

“是我回来了,开门。”雨师赋不耐烦的拉长了嗓子叫道。

“好了好了你等会。”商照薰应着,转身之间余光瞥见后门窗户,又出现了三两士兵,围城一排有序的靠近,眼看着就要进来了。

“喂,怎么还不开门啊?”雨师赋在此督促声叫得她手忙脚乱,忙不迭的不作回应,愣了愣往前去握上门把手。

死尸难存,不得厚葬;生时人人忌惮之,死后人人贪其身,何以作容世?不过一生化尘土,威风荣辱甚衰微。

——————————————

微末

微末哈喽晚上好各位!

微末很高兴能和各位读者相遇,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微末也希望大家不论看书还是看剧都要有自己的判断是非的三观

微末毕竟文娱的东西也是有文化思想传导的,看多了会影响你的思维三观

微末所以正确的引导不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都是基本要素哦!

微末感谢支持!

上一章 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碰头 明堂拾经最新章节 下一章 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忆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