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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章 归位回魂

明堂拾经

知秋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物生境界性渐改,起强由命胜归天。

择后来,大道崩阻烧尽毁,人中无人修常道,各执己见为眼前利,奔走拼命自残杀。

世间起初时的人类,犯下过错得罪神,脱离神后,成了真正的肉体凡胎,生存步履维艰。

但好在尚有一丝通神能耐,频频断续之中能与神对话,得而继承了人和神之间地位崇高的存在,起初这样人被称之为先知,所说的话便是预言。

神开拓大地,起初便设下了东西南北四方各个国家的不同种族各式各样的人,而这罪孽竟最先从西方而来,瘟疫一般布满全地,伊甸园从此销声匿迹隐逸于世,一切光辉与祝福尽数剥夺。

而人的数量庞大,子孙后代甚多,不断的竭尽全力,摸爬滚打,活到了从古至今。

这并不值得庆幸,因人的存在而造就了源源不断的灾祸,痛苦,以及从中层出不穷的罪恶,难以洗清。

神创世为人,同时意味着人的存在需要庇护,需要滋补,否则其存在不过一无是处,甚至数量过多养育不过,泛滥成灾难以把控,届时又是一遭难以可见的旷世奇观。

这些伦理纲常早已记作了一本书中,警示世人而存,可惜人自从脱离神后,变得愚不可及,目光短浅,所能得知的高深事理少之又少,又因过分妄自尊大而不信其存,自尊世界主宰。

于是神已然从这密密麻麻的人类中,细细逐个挑选出了注定信他的人,让他们存在于世间,最终走向安宁,不被引入炼狱,再无生还可能。

这即是圣经启示有言:天堂的路是窄的,进去的人是少的,地狱的路是宽的,进去的人是多的。

于是世人畏惧死亡,将这种存在称之为阴曹地府,贪生怕死,变得愈加自私自利,为利图谋不断犯罪,亦无法改变终究会死,灵魂投入无间炼狱的结果。

曾几何时,多少人命因此丧命,一将功成万骨枯,白久原一度以为,此等现象只是王位引诱,权利蛊惑,人心所趋。

可天意到底是给了她一个答案,纵使眼睛一闭一睁,再睡上个上百万年,睡到天荒地老,世间万物尽数碎为混沌一片,只要人在,心火必当难以止息。

她倒现觉得全身飘浮在风中,体内周盘不断愈合,姑且能算动弹之际,她微睁眼,光乍入眸中,疼得知难而退。

“阿姐……”朦胧中她瞥了一眼,尚且想起来认出了那兰,气若游丝轻唤一声。

“久卿?!”那兰闻声低头一看,连带不由得身形乡下倾倒,猛地抬头侧身重捶落地,“呃啊……”

“久卿?久卿你醒了吗?”她顾不急其他,起身坐起,把白久半身扶正,发丝凌乱湿漉红了眼,“你回答我一声……”

“阿姐……咳,咳咳……”白久强行运气而起,醒得彻骨通天,“你扶我起来……”

“别闹,你伤还没好,我这就带你回去。”那兰抱紧她,站起向前跑出角落,折出一方房门拥挤间的小巷入了人流。

“阿姐……你放开我……我可以起来……”白久推开她,起伏跌宕,力气时有时无的奋起挣脱,“快放开我……”

“你听话,阿姐不会让你胡闹乱跑的!”那兰鬓发凌乱,吹散到眸前惹得她闭眼强睁。

怀中抱着她,那兰双手已经无空余,白久自知心中又多一丝愧疚,她愈加无法松口:“阿姐,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鹤容世……”

“他现在死在外面,被人找到了尸体的话……”白久一口气喘不上来,也难以启齿东瀛人的作为,十有八九他们遇到这种事最是勤快会当出头鸟,活人也罢,死人在他们手中才是上等价值。

更何况鹤容世的身体,并非普通人。

“容世……你说容世出事了?”那兰跑到一处红色电话亭前,门一开一关躲进了里头,伸手就要去提起电话筒。

“不行的阿姐。”白久穿着粗气快言快语,她已经趁此机会挣脱了那兰松弛的臂膀,好生站在了她身旁,背对她握住门把手落下了几句话:“那天的景象,想必傅辞已经告诉你了,好好躲在这,答应我,千万不要乱跑。”

“久卿……”那兰闻言,手停顿半空戛然而止,似有大半施法后的麻木,她全身难以动弹无法回头。

亦是让她觉得这一瞬过得极慢。

“我必须去带他回来。”白久话音解决,伴随门把推开的动静,“去去就回。”

“久卿你回来!”那兰奋力冲破桎梏,回头荡然无存,仅留空荡荡的开了半隙的门,随风吱嘎作响,“不要……”

她痛深极处,无力回天。

“傅先生,谢谢您愿意带着我逃跑。”不远处的售票口,人流涌动中,少女的声音清脆祥和,萃出聆听般与世隔绝,独梭灵巧灌入他耳。

“只是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票都卖完了,只能等下一班。”傅辞眼看着面前穿着整齐的重惊鸿,欣然安泰,“你只管放心在这等着,我走了。”

“哎?你不和我一起去吗?”重惊鸿纳罕,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拦下,“傅先生,求求你别走,我孤身一人会害怕的……”

“重小姐。”傅辞郑重其事,回头认真同她定睛而道,缓和间推开她的手,“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我很忙,但你不一样,尚海城现在对你而言很危险,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我举目无亲,到了那里应该怎么办?”重惊鸿奋起直追脱口而出,道道逼问不肯松口,“你这样与其是帮我,不如说是害了我!”

“好了,重小姐,请你别再胡搅蛮缠了!”傅辞猛得厉色一声吼,与周遭吵闹人群相过埋没,他后退一步,折步转身,“好好保重吧。”

“傅先生!”重惊鸿伸手去喊,无所回应垂眸四处转着眼眸到处看,把手里的船票捏得指腹揉搓扎破,毫不停歇的盘算着下一步的去向。

没想到往外一看,茫茫人海一眼看入一处没关紧门的红色电话亭。

她看见那里头有一个身形颓废不乏温婉的女人,失魂落魄靠在亭子内壁的格子栏杆处低头暗自神伤。

“那是……”重惊鸿皱眉,尚觉得这人在医院见过,虽说那个时候她只顾盯着商照薰瞻前顾后的担忧,但余光难以忽视和她交谈的另一个女子。

她想起来了,轮廓越发的清晰吻合,不知不觉上前几步险些闯上马路,凝视得不敢松开。

“小心,前面有车。”傅辞突然折回来拦住拉她回去。

“傅先生正好要往这边赶吗?”重惊鸿处变不惊,转头看向他,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是的。”傅辞点头,在她面前侧身擦肩而过,“你自己小心。”

“等等。”重惊鸿再次一把拉住他,干脆利落的着急告知道:“我刚刚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一个人,看样子是你的未婚妻。”

“什么?她在哪?”傅辞闻言转身往对面四下扫视,终究转头注视重惊鸿,“重小姐,她走了吗?”

“还没有。”重惊鸿摇头,故作无辜,“看她的样子非常痛苦无助,应该是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通缉犯,而且和我一样她孤身一人,躲在电话亭里头哭泣。”

说着,她缓抬起手信手一指,引看去一桩亮红的门亭没有关好,尽收眼底的傅辞触目惊心。

“重小姐,谢谢了。”他匆忙落下一句作别,飞身横穿奔去。

“哎!”重惊鸿伸手去扑了个空,干脆后脚追逐,只好跟上。

其间人流中,一道素白身影逆流而上,女子萎靡踉跄着步伐,一眼看得出她身上重伤未愈。

白久全身苍白单薄,好在抹额在头身裹紧,倒算穿得结实暖和。

月子未足,下身的伤口难以痊愈,可眼下时不我待,放任着鹤容世的尸身不管,于她而言好比丈夫死无全尸,愈加凄惨。

好在脑海中那个梦她记得清楚,偏僻了些也还算好找,想到先前时候鹤容世未死之前,对她逐渐避而不见的缘由有了真相,难免心头难过不是滋味。

她脚下动作矫健,每每稍作休息有了动弹的时候便跑得极快,如此量力而行循环往复,愈发离记忆中的那片小巷近了。

不远处的医院门口,人群蜂拥而上,如是杀猪屠夫抛出了新鲜的好肉,总有苍蝇闻着味最先上来,图个新鲜。

“怎么了,雨师校尉。”藤野劲夫驻足,武士刀拐地,沉思低头,挑眼压低白眼看人,“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你要这死人有什么用呢?”

“藤野,以你搜罗到现在,也才捡了个便宜馅饼的效率,真觉得一个死士,也算功劳吗?”雨师赋不同他客气,放话立见高下的贬低嘲讽,“别忘了,西部大使特在尚海城设立法律,明令禁止通缉犯暴毙的尸体,再做保存将其带回。”

“我们西部也对东瀛略有耳闻,你们现在正在研究一种毒,妄图用来作为武器加入到战争中。”他继续笑着,趾高气昂睥睨以对,不忘挑眉余光看一眼鹤容世,心里酝酿斟酌,“你们用活人做实验,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不但犯法,还害人害己。”

“为了扼制这种行为,特别是身为东瀛人的你们,我特此勒令,不许带走任何一举死尸!”顺理成章一声令下,听得当场一阵激动唏嘘。

“……”藤野脸色压得难看,膘肥体壮的身躯不允许他过度低头,现在看来的他矮小滑稽,肥硕的脖子横肉堆积如山,头身相连。

“带走吧。”雨师赋神清气爽,摆手招呼几个士兵应声出队。

上来掠过藤野身旁眼前,同东瀛的两个士兵推推搡搡,争执抢夺,终究被西部的白皮肤拳打脚踢,抢得空空如也。

“你们!……”藤野劲夫压不住火,眼睁睁的看不下去,正欲发作。

“不好意思了,藤野将军。”雨师赋又哭又笑,身形挺直得刀枪不入,“我们西部一向注重对士兵们的身体素质的锻炼,所以,多有得罪。”

“这次的事算我替你揽下了,不用感谢。”雨师赋不忘格外注重的上来和他多说几句,交代交代,“记得回去告诉你们东瀛的天皇,要是再犯,没有下次。”

“呵……”藤野劲夫的脸涨的通红,肥头大耳红得挂彩,终究还算有用,压下了一口气,“雨师校尉,你尽管放心,话我们一定带到。”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藤野心绪完全平复,再给他抬了面子请示。

“一路走好。”雨师赋慵懒地往旁一侧,让出一条道来,藤野漫不经心经过,他垂眸笑意更甚,“不送。”

虽说这的确浮夸沉不住气,但雨师赋就是过意不去某些外来人猖獗,尚海城多少是云苏国的现身,改头换面变了姓名,归根结底还是那片曾经的国土。

事关月族覆灭,时间长了他也不再计较,恨意越发淡泊之下,他越是能够看到更多从所未见的东西。

时至今日,他参透了是非对错,知晓了自己存活下去的意义,鹤容世并非对他心存半分芥蒂,只是一次次的无奈,一次次的惩戒,多少是他对这世道人心变换的沧桑。

虽说扭曲,但他鹤容世从未把事做绝,该忍则忍,能屈能伸,深知大道理,站的高看的远,仔细回望他过去一生,每一步走来都是精打细算。

为时不晚,雨师赋现在已经参透他的用意。

大错已铸成,半生来恕罪。

后头的脚步声还在作响,藤野劲夫低头走路缓慢得出奇,他一直手握武士刀从未松手,手掌捏紧入木三分。

“你们几个,把尸体带回去。”雨师赋恍惚回神,半晌,从容不迫的打点起鹤容世的去处,“其他人,继续跟我走。”

“嗒,嗒,嗒……”话毕,脚步声走起,雨师赋眼神汇聚向前行。

“……”不知不觉,本是两头军队的脚步声,突然肃静了大半。

军靴的份量相比寻常鞋子而言,从来都以厚重结实来做,造出来的样式比得上寻常西部常见的登山鞋,能穿的上的人,大小也是个官位。

现下只有两人在场,细耳旁听,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本该有两道,显然只有雨师赋一人形单影只。

“岂有此理……”藤野劲夫拔刀,猛地粗犷转身往回折返,举刀挥舞,“上,都给我上!为帝国抢回本该属于我们的功勋!”

“啪——!”随即枪声四起,人流惊乱鸟飞觉,紧跟其后激荡起难以平息,平仄高低起声响。

川流不息急湍河,争先恐后乱仓逃,七年如一日的景象已是寻常可见再度上演。

“藤野,你找死!”雨师赋掏枪相对,一出手接连好几发子弹打去。

“啪!啪!啪!”那两个搬动尸身的士兵腿部中弹,一前一后摔倒,尸体滚落到一旁无人问津。

“咣当……”短短几秒过去,子弹壳飞落漫滑飞,碰到他身旁弹开作响。

且凭如此,让躺卧在地的鹤容世手指动弹了一下。

“滴滴滴!”诺亚方舟的警笛摇动,红光闪烁,惊得拉斐尔控制操控抬,米迦勒上到停机台赶去收起炮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拉斐尔!”米迦勒分秒必争间收回一个又一个炮口,事发突然,他甚至不惜是去用手去挡,按了关闭键。

“情况太复杂了。”拉斐尔一言难尽,手指不断飞舞在键盘之间,毫无松缓,“再坚持一下老伙计,系统就快要完成警报关闭了。”

“到底为什么……”米迦勒动作越来越匆忙,传来一阵风声忙音刺耳翁翁,“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触发审判灭世狙击系统……这是他的意思吗?”

“很有可能他已经死亡。”拉斐尔附和肯定,“他可真够倔,为了完成目的不择手段,硬要搅入人类的战争中,会让一切都失衡的!”

“你觉得他在意这些?还是我们疏忽大意小瞧他了。”米迦勒话毕,骂了一嘴又担忧道:“怎么办,现在最直接的办法也只有我们过去把他带回来,或者能有人替我们安抚住他的怒火。”

“你说的这些办法的确很中肯。”拉斐尔连声叹气,一言难尽欲言又止,“可是他现在所处的情况就在一场争战当中,我们又该怎么样呢?”

“看来,这是一场必经之路了。”米迦勒听闻,顿时断了所有念头,话音再起,已经回到控制室中,“老伙计,这是神的旨意,我不去阻拦了。”

“……或许你说的没错。”拉斐尔亦是点头,止住手里的动作,起身转头同他面面相觑,“就让诺亚方舟随心而行,完成这趟冒险中,该有的终结吧。”

憾山远行,无数冒险者中有人赤胆豪情,混入其中的歹徒形同光暗相生般,同样存在。

斗争由此而来,世界油然而生。

“啪——!”此时,雨师赋肩上中了一枪,仍然无恙般的冲在前头往前追击,回头叫喊吩咐着,“你们几个,赶快把他们两个连同尸体一块撤回!”

“校尉你怎么办?”紧跟在他身旁的小兵寸步不移掩护在他旁边,迟疑不决。

“你在这对我来说也没用,快撤!”雨师赋又是一枪打过去,另一边随子弹偏颇砸到了摊子上摩挲的硝烟四散,“你们走了,我一个人就能熬死藤野,把他的人头带回来。”

“……”旁边的小兵顾着难以抉择,手上动作也缓慢停顿。

“这是命令!”雨师赋见状,恨铁不成钢干脆一声吼,“快撤!”

“是!校尉。”他一激灵,即刻应下,起身招呼着其他人聚在一起。

“往这边打!”藤野劲夫眼尖,见着了如此下令招呼。

“可恶,这该死的混蛋。”雨师赋啐了一口,掏出腰间的长杆远步枪对着对面分散过去的火力一阵猛突。

“砰——!”他中间换枪的速度不过几秒,但这点时间飞出的子弹可挡不住另外一发子弹,好在人多,他们挪动的时候闪开了。

“啪——啪——啪——啪!”雨师赋瞄准了破口一枪毙命,紧接着连带不断进击再过机枪,横扫了大半。

“哐当……”子弹蛋壳的声音回响传入脑海,鹤容世意识朦胧间双眼睁开一条缝,全身四肢开始苏醒。

这感觉让他再熟悉不过,曾经过去的浑浑噩噩,颠沛流离的十三年,他不断如此被人残害至死,死去的躯体身不由己,被不断苏醒的神力灌入,成为另一个存在。

长此以往,他逐渐冠上了这样一个毁灭的名头,而这方式在那些个视他如洪水猛兽的人眼中,称之为——同归于尽。

以至于那些年过得,他都不在乎自己是谁。

“嘀嗒……”水滴声响起,抬手摸了一把自己湿润的脸,落下一句:“不过这次,该如她所愿,会清缴世道,归于平静了。”

他的眼前,逐渐清晰可见心中所想的脸。

“砰!”突兀一声,东瀛军子弹飞旋半空,似抨击到了一处结界法术停滞不前。

“滚回去!”女子身影素白得发光,单手出掌接下,潇洒一挥手甩飞弹回。

“砰——!”一击命中,连是哀嚎静默无声来不及,中弹的东瀛士兵倒地身亡。

“是谁!”一直旁观战况的藤野傻了眼,提着刀瞪大了眼睛吼着出来一看究竟。

“你们放开他吧。”白久自顾转身蹲下,双手一掌覆上鹤容世的尸身,一道乱炖游动检查,一副极为执迷认真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让人难以听懂得像是在自言自语,“还好赶得及事,他身上刚刚出现的那道力量已经完全消失了气息。”

“久卿?”雨师赋探头探脑的端详半天,欣喜若狂应了上去,“真的是你?这里这么危险,你怎么赶来了?”

“看样子,是熟人啊,好久不见啊,白小姐。”藤野劲夫听了一耳朵,顿时反应过来,趁着没人注意整理了衣服正了衣冠。

“嗯?”白久这时才抬头,转身看见了对面的藤野劲夫,入目满地狼藉,心领神会,“藤野将军,是我。”

“许久不见,白小姐这是过来……”藤野劲夫鳖着眼神意有所指,留了个葫芦作卖。

“哦,我来收尸。”白久理所应当,神色舒展的回头指了一指地上的鹤容世,“实不相瞒,他是我丈夫,我给我丈夫来收尸的。”

“那你……”藤野眼眸瞳孔一缩,吃了一惊。

“我姓段,名久卿。”白久上前两步,趾高气昂昂起头,神色多含睥睨,瞄了到藤野眉宇抬起,“便是那横死已久的云苏国公主,段久卿。”

万物生灭惊鸿起,一落灭世起风云。

我道平生三两字,骇人听闻谁不知?

一睁一闭同年岁,一世一生苦经年。

此间相连天注定,挥手之间成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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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应个景(JPG)

微末端午安康

微末假期最后一天,我们下周再见(‵□′)

微末夏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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