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48

聂怀桑“大哥，自从父亲死后，你便独自一人管理着聂氏，这已经很对得起你自己，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而且聂家之祸都因那刀灵而起，这不是一人之力能抗衡的，你已经尽力了。”

聂怀桑能有如此懂事的时候，聂明玦欣慰地笑了。

聂明玦“怀桑，还和小时候一样，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大哥都护着你。”

聂怀桑和聂明玦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视而笑，他们相信，只要兄弟齐心，其利便可断金。

祭刀堂一役归来后，聂明玦深陷刀灵之祸，脾性日益暴躁。幸有聂怀桑从蓝曦臣处习得真正的《清心音》，亲自为其清心定神，这才得以回天。最终，聂明玦逃脱了神智尽失，爆体而亡的命运。

在辞别了聂明玦和聂怀桑两兄弟，离开清河聂氏的那天，魏无羡问桑歌：

魏无羡“赤峰尊这件事，你怎么看？”

桑歌笑而不语，魔道，正道，还有两者交叠在一起的灰暗通道，一千个人心里就有一千种迥异的道，世人怎会想到，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闻名的赤峰尊也有这样的秘密。

忽然，桑歌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金光瑶。

金光瑶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怨气，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阴云密布，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在平时显露出沉思和热情，此刻却迸出烈火般凌厉的目光，又带着冰冷的怨入骨髓的阴鸷，半晌无语，盯得人心里发毛。

金光瑶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桑歌要这样对他，明明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一类人的是她，说他是可敬的对手、难得的知己的也是她，可当他满心欢喜地向她靠近的时候，她又要对他忽冷忽热，难道这就是她对待知己的方式吗？！

见状，桑歌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惊愕闪过，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在桑歌看来，这一次，两人从头到尾都是试探与暗示，她并没有正面答应过金光瑶不搞破坏，说到底，整件事情完全是金光瑶一个人的获利与狂欢，她又得不到分毫的回报，实在算不上是一笔交易，金光瑶更不必表现得像个被背叛的人。

这么一想，桑歌心里就理直气壮多了，懒洋洋地道：

桑歌.“金公子，时不待你，节哀顺变吧。”

看不开，放不下，想不通，金光瑶失败了，但他咬牙切齿地忍住了跃跃欲试的冲动，扯出了一个狰狞难看的笑容。

金光瑶“桑姑娘，我们，来日方长。”

桑歌耸了耸肩表示随意，然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和魏无羡离开了。

金光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桑歌为魏无羡拭汗，魏无羡替其遮阳，两人说笑，不顾忌世俗牵手而行，看着满满的爱意在他们身边似乎都要化出实体，脸色渐渐变得冷厉，猛然把手中的一根会发光的细长红线揉成一团乱麻，紧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