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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残阳吞噬了理智,背后大片大片暗沉紫色的夜幕,将现实拖入幻境,他一步步逼近,眼底压抑着欲望。
“其实有一种最简单的办法,不用吃药。”
“什么?”
“真的想知道么?”
笑容绮丽罪恶,耳边是絮絮低语。
“跟你,做...”
啊!怎么又想起了昨晚的梦,简直要命!
神经病吧,大清早的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一定是魔怔了!
“顾允希。”
“嗯...啊?”
我猛地抬头,惊慌失措的撞进他的黑眸,脸颊迅速窜红。
他站在路边,歪头看着我,轮廓干净清隽,不似昨夜的病态昳丽,浅色衬衫加黑长裤,衬得腿越发修长,整个人如山水画一般轻描淡写,简简单单就格外惊艳。
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龌龊,上一秒竟然在想那种梦,简直就是罪过。
“看什么? 过来啊。”
秦明皱了下眉。
哦哦!我连忙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去,根本不需要大脑思考。
我的小天使让我过去,我当然要过去!
我过去了,小天使自然地牵住了我的手。
他心情恢复得不错,脸上也有了血色,安安静静的显得格外温驯无害。
我像个偷了猫的贼。偷了只清冷又漂亮的猫,想把它圈养起来。
坐上车,我才平复好躁动的心跟他正常说话。
“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秦明揉了下眉心,淡淡地开口,“已经好多了。”
看着我们十指交缠的手,我忍不住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问。
“从现在开始,你算不算是我的人了?”
七年前就想把他搞到手了,觊觎了那么久,今天还是头一回他这么主动牵我。
可得把握好机会!
秦明低声笑了一下,垂睫看着我,眼里是温柔缱绻。
“是,这辈子都是你的。”
........
我们来到警局,打算重新审理郝之芸案的陈年卷宗。
办公室,彪哥拿着桌上的卷宗,拉出白板,将郝之芸的遇害照片都贴了上去。
“死者的牙齿呈玫瑰齿,口鼻处有蕈状泡沫,像极了窒息或者机械性窒息的特征,所以一开始才会怀疑她是自杀,溺水后窒息而死。”
秦明恢复了工作时的凛冽感,完全没有任何倦色和低落情绪。
林涛可算松了口气,接着他的话问。
“怎么解释都可以,可人证和物证呢?”
“当天夜里,郝之芸是为了解救她那个不懂事的儿子才会遇害。而我,就是那个人证。”
当年,郝之芸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秦父当初的不告而别让她伤心不已,秦明曾与同学一起组织游轮活动,却被郝之芸当成了儿子对她的背叛,母子俩吵闹后,郝之芸留下遗书后在雨夜离去。
秦明发现后追了出去,当时她站在桥上,他想阻拦,却被人电击倒地。
因为头部受伤以及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双重刺激下使他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直到救吴敬丰落水,接触到电网,出现肌肉记忆,连带记忆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