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
“安然姐说...你...你还好吗?”
我磕磕绊绊的差点咬到舌头,被他逼得一步步地往后退,直到抵到背后坚硬冰冷的墙壁。
他的眉眼在昏暗的室内染得愈加颓靡阴翳,漆黑的眸子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无波无痕,眼尾却带着湿意,稠热而粘腻。
疯长的欲望,彻骨地疲倦的压抑,在蠢蠢欲动。
后颈蓦地被人攥住,唇齿间清冽的气息倏然透来,灼热的有些烫人,薄唇的温软传到我唇上,力道很大,带着微凌人的戾气。
像绝望隐忍的笼中困兽,欲撕咬出血的,爆烈不安,极力的克制,令人战栗的刺痛。
我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吻炙热缠绵,滚烫的气息肆意扑在耳垂颈间,强势与压迫感让我产生畏惧。
但我无法逃离,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疯狂。
“秦明,你病了。”
他吻了吻眼角黏湿的眼泪,喑哑的声音从喉间发出。
“嗯。”
“只有你能治好我。”
他是为祸人间的妖怪。一举一动都是魔鬼的催引,让我沉溺于他的蛊惑。
“我...”
“我该怎么做?”
“离廖岩远一点。他有喜欢的人。”
“不要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我。”
“别离开我。”
“别拒绝我。”
“知道吗?”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到现在为止双唇都是颤抖发麻的,心情难以言说,我不知道我是应该激动的,还是应该恐惧的。
我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秦明刚才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
“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想什么吗?”
“我每天晚上站在你阳台前,看着你入睡,看着你的脸。”
“我每天,都想上你。”
低哑的嗓音像沾毒的糖霜,双眸里带着抵死缠绵的爱意。卑劣堕落的渴望。
他轻笑着,眼睑低敛。绮丽的唇瓣张翕,似诡谲甜腻的诱哄,挠地人心痒。
“想得到你,想到发疯。”
他知道自己有多肮脏,有多阴暗,他在我眼里看到了恐惧,震惊。可他不想藏了,他不想再压制那个罪恶的灵魂,他不想再等了。他不能再被抛弃一次。
......
早上冲了个凉水脸,总算清醒了不少。
我拿着毛巾看着镜中的自己,唇瓣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留下暗红色的豁口。
我不由自主又想起来昨晚。
我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已经不能再和从前一样了。
他是被仇恨吞噬了理智,才做出那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他真的生病了,他应该医治,我不能让他误入歧途。
但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昨晚的话太过直白,以致我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会忍不住脸颊发烫。
一清早淡淡的雾笼罩在斗门小镇上,雀鸟在新绿的枝桠间飞过,寂静而充满生机。
我轻声锁上房门下楼,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没醒。我暗暗想着。
结果我刚来到路口,就看见一道颀长清瘦的黑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