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句俗话,叫人倒霉时喝水都塞牙。
原先梦涵还不相信,直到她不走运遇见了新的主人。
凌梦涵“你说什么?”
薛洋“我说你是毛丫头一个。”
薛洋不吝啬再重复一回他下的评语。
凌梦涵“可恶可恶可恶!我不是毛丫头!”
她团团乱飞,被他嘲讽发育不健全的旧恨仍在,现下又添了一笔新仇。
凌梦涵“我已经八百多岁了,真要论年岁大小,你比我零头都比不上,你才是黄毛小子!”
她被铸造成剑时,他不知道还在地府哪一层游荡!
薛洋被眼前飞舞腾转的身影弄得眼花。
薛洋“你,下来。”
他招招手。
梦涵顿了下身子,慢慢降落在他身旁。
站起身,两人悬殊的对比身长显而易见。
薛洋“毛丫头。”
他耸肩,手掌还作势在她头顶比画了下,鄙视的动作太过明显。
凌梦涵“你可恶!我要和你决斗!”
她气得尖嚷。剑可杀,不可辱!
玄铁剑唰的出鞘,闪耀着锋利剑光,蓄势待发的停在半空之中。
她双手结印,以法力操控属於她的剑身。
凌梦涵“我要削了你一只耳朵,做为侮辱我的赔礼!”
她撂下狠话,剑的噬血性质表露无遗。
指尖一横,利剑随之横切而至。
寒风过耳,拂断薛洋右侧鬓发。
薛洋不动。
凌梦涵“勇气过人,面对我凌厉剑势攻击而不改色。”
不愧是她的新主子。她在心底大力喝采。
纤臂再高举过头,玄铁剑掉头再来。
薛洋“你这家伙玩真的?”
他哪里是面不改色?他是来不及闪!
凌梦涵“谁在跟你玩了?看剑。”
梦涵一脸认真。
薛洋侧身避过,剑身不死心,尾随而来。
见他奔得狼狈,她笑得好乐。
凌梦涵“快快跟我道歉,说你下回再也不敢了,我就饶了你。”
被追逐的身影蓦地停下脚步,背对来势汹汹的剑简端。
凌梦涵“喂喂小恶洋,你再跑呀?不然我要刺着你了噢。”
黑剑的飞驰减慢,给予他逃命的大好良机。
薛洋“有本事你就刺,你这个没胸没脑的毛、丫、头。”
薛洋故意激怒她。
凌梦涵“啊!大混蛋!”
她拳头一握,咆哮道。
凌梦涵“杀了你,大不了再换个主子就是!”
反正百年来,她换主子的速度奇快,也不差这么一个!
玄铁剑加速,朝那抹背对它的身影奔驰,眼见就要穿透他的脑袋。
薛洋迅速偏首,只差一寸,利剑就会成为他头上致命的头饰。
匡铛巨响,失了准头的剑牢牢插嵌在墙上,锋利光洁的剑身反照出薛洋此刻的笑意,那抹笑,在黑发间隐隐约约。
他伸手握住玄铁剑柄,使劲将墙上的困剑给抽了出来,缓缓回过首。
这剑道,入墙三分,足见梦涵是当真要谋杀主子。
薛洋“杀了我,再换个主子便罢?”
他抖抖长剑。
娇小身躯一僵,小退数步,原先俏颜上的得意在此时烟消霎散。
薛洋“要削了我一只耳朵,做为侮辱你的赔礼?”
他笑问。
薛洋虎步再次拉近距离。
薛洋“要和我决斗?”
笑意加大,眯眸淡扫过赤艳身子。
她被逼退至另一面墙,背脊贴熨在冰冷石块上。
他、他、他…他笑得好亲切!
可也亲切得好可怕!
凌梦涵“主子主子,我是这么敬爱您、崇拜您、仰慕您,我怎么可能想杀您?怎么可能敢跟您决斗?又哪来的狗胆要削了您的耳朵哩?是您听错了…”
她窝囊的模样与半刻前的嚣狂判若两人。
她现在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哪里还敢嚣张?!
她上回不过才在好人魏无羡脸上开了道小小伤口,就被他整得反胃三日,这回她都准备追杀恶人了,岂不得面临更惨烈的报复?
还是谄媚点好。
她又飞到半空与薛洋平视,捧上最灿烂的笑靥展开她的狗腿大计。
凌梦涵“小洋洋,您站久了会累吧?快快坐下,让小的来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