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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一卦

琉璃之换了芯子的腾蛇

来无和问青安静地站在后边,其实说实话,他们两个都不太明白,螣蛇到底想干什么——甚至或许轻寒她也不比他们两个明白多少——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们在有关于螣蛇的事情上都有一种默契,看不懂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闭嘴,在一边待着,别碍事就好。

  眠竹明目张胆却又不至逾矩的看着这三个凡人,除了刚刚那个拦着螣蛇要给他算卦的男人,还有两位不请自来的同龄公子,看上去都不过弱冠之年,他过目不忘,自然不会认不出这二位就是刚刚酒酿圆子的摊位上的那两位公子,说起来,首尊当时好像还有意观察了他们一下。

  “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说话的是刚刚那个拦下螣蛇,也就是摆算命摊的男人。

  他看上去实在是有些落拓,不过,却又奇异的让人觉得很舒服,甚至让人莫名的有种亲和之感,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即便外行人都能看出来重病缠身,脸色苍白,但是一双眼睛却是亮的,双颊酒晕酡红未消,一副酒鬼模样。

  “晏安,无字,”螣蛇报上自己的假名,随即又问道,“先生如何称呼?”

  螣蛇后一句话一出,柏麟和轻寒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们两个都少见他对一个人,如此,不能说尊敬,但起码算是态度和善。

  “韩,韩政,字拱之。”

  韩政,韩拱之。

螣蛇听着对方亲口说出这个在日后,定是要青史留名,甚至几千年都光芒不减的名字,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谢承祚,他们以前在厌尘山庄忙里偷闲的玩乐之时,常爱讨论这些古代名臣勇将,其中,谢承祚对于韩拱之这个名耀史册,毁誉参半的宰相,也是心情复杂的,既爱其才 ,又恶其行。

  彼时,算是他们两个一生之中为数不多,相处融洽的时光,那时候,他便总爱同谢承祚故意辩论几句,大多数时候总是同他唱反调。

  其实,他也不是当真便喜欢那些早就消散于过往的名臣猛将,不过是少年心性,罢了。

  螣蛇心中想的虽多,但在外人看来,不过一瞬罢了。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次接话的是,那两位公子其中的一位,看样子年纪更长几岁,“韩先生的名字,很好。”

  韩政随意地笑了一下,这个人总是病恹恹的,他接着这话说道:“公子谬赞,不知两位公子又如何称呼?”

  “在下姓黎,名翀,”说完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是我表弟。”

  “齐,齐辰,”齐辰说着,还看了一眼韩政,“与韩先生倒是有些缘分。”

  不管其他人,螣蛇听了这两个名字心中确实是有一丝笑意划过的,他对这两个人的身份来历一清二楚,想来韩政,甚至包括他们自己都是明白的,却还是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化名,他们四个之中,也唯有韩政用的是真名了。

  不过,这也正常。

  来无一边吃着客栈之中的蜜饯,一边打量着黎翀和齐辰,他的视线很隐蔽,自然不会被发现。

  相较于韩政,黎翀和齐辰则都是明显的美男子了,黎翀面如冠玉,气度儒雅,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不凡气度,而齐辰更像是个武人,容貌更硬气一些,周身气度也更凌厉张扬一些。即便不看他们身上的穿戴,就这身气度就能确定他们出身不凡。

  不过来无看了几眼便移开了视线,要说原因,呵呵,且不说他自己那张脸——螣蛇曾经在第一次去竞霜台的时候心里就想过,果然,修行直接就没一个长的难看的——竞霜台上上下下,不说轻寒和眠竹这二位,那有长的难看的,所以也来无自然对黎翀和齐辰他们的容貌气度不甚在意,还不如他手中的蜜饯吸引他。

  韩政说道:“黎公子,齐公子,有礼。”

  黎翀和齐辰回礼。

  螣蛇这时候说道:“韩先生既要为我卜卦,那便请吧。”

  “当然,”韩政看着螣蛇,他的容貌不算拔尖,但唯独那双眼睛,让人见之难忘,其中有太多的东西夹杂在一起,深邃复杂,却又奇异的有一种干净,明亮而坚定,“我愿为晏公子卜上三卦,不知这第一卦,晏公子要算些什么?”

  螣蛇故作思考了一下,说道:“轻寒,算什么?”

  “算,”轻寒看了一眼螣蛇,眼中促狭之意显然,“姻缘。”

  这还真是个不怎么意外的回答,不过螣蛇自然不会算这种东西,说实话,即便是他自己,他都不知道的姻缘该是个什么情况。

  “姻缘便算了,”螣蛇说道,“我们明日要去潆城,韩先生便算算,我们此行可还顺利。”

  韩政点了点头,他从袖中拿出了几枚铜板,然后随手抛在桌上,待铜板落定,在掐指捻算。

  眠竹看了一眼他的动作,若有所思,他去看轻寒,却见轻寒正无聊地低头把玩着他腕上的手镯,似乎是能感觉到他的实现,也不抬头,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眠竹收回视线,又去看韩政,原本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有几分才气聪慧,到是没想到,也确实有谢机缘。

  韩政刚一开始掐算,眉头就皱的死紧,他抬头看了一眼螣蛇,眼中惊诧之色昭然,可随后,他又立刻低头,手中的掐算动作慢了下来,他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同时面色越发苍白,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看的问青都替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个韩政是幸运还是倒霉,遇上了螣蛇,却又偏偏遇见了螣蛇。

  半晌后,韩政终于睁眼,他看着螣蛇的眼神,复杂至极,不过还是开口说道:“晏公子此行,恐怕不会顺利,要多添一些波澜,而且潆城最近不会太平,晏公子还是小心为上。”

  对于这个说法,螣蛇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另说,但他还是说道:“多谢韩先生。”

  “韩先生说潆城最近不太平,”黎翀适时地插话,他转着手上的指环,问道,“也是算出来的。”

  “此等小事,何用掐算,”韩政随手摸了一把额上的汗珠,然后用最在平淡不过的语气硕,“不止潆城,最近这段时间,金鳞关甚至包括宿州,都不会太平,有兵燹之灾。”

  此话一出,黎翀看向韩政,二人的视线短暂的交汇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一起一起移开视线,黎翀借着喝茶的功夫,眼中的赞赏之意,一闪而过。

  而齐辰则是没忍住的看了一眼螣蛇,这一眼,也正好被螣蛇发现,螣蛇轻轻地瞥了他一眼,齐辰立刻就将眼神收回去了,拿起茶盏饮茶,但心里,却一直在想刚刚螣蛇的那一眼。

  仿佛寒山孤谷之中的千尺寒潭,时间的一切都打动不了他眼底的无情,他看了一眼齐辰,眼神是平淡的,甚至过于平静了一些,但是那一瞬间,自幼出入军营沙场的齐辰却突然不寒而栗,那双眼睛,平淡,冷漠,却又惊心动魄。

  黎翀说道:“愿闻其详。”

  “当年翠微山政变,当今陛下弑父夺位,之后又以雷霆手段,镇压群臣,但是这两年来,朝廷何曾一时真正的太平过,旁的不说,就单陈大将军和宁国公之间,曹宰相和盛太师之间,还文武两派,新旧交替之臣。”

  韩政叫了一壶酒,他也不用酒杯,直接拿起酒壶就往嘴中到,喝了大半壶酒之后,他摸了摸嘴,继续说道:“两个月前,宿州军马一案已经呈上了金銮殿,宁国公筹谋多时,才得了这番局势,武将吗,若想争权,这天下总是不能太太平的,宿州军马一案,牵及甚广,想必圣旨不多时便会下了,宿州走投无路之下,投敌叛国,金鳞关实乃北境第一道防线,而宿州则是金鳞关与朝廷的联络补给要塞。”

  “宿州刺史投敌,只要切断金鳞关和朝廷之间来往的途径,金鳞关顷刻之间,便是一座孤城。”

  柏麟和眠竹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而且轻寒则是看了一眼螣蛇,只见螣蛇正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仿佛置身事外。

  黎翀听到此也神色沉重,他再次开口说道:“宿州刺史,出身名门,在朝廷之中素有人脉,军马一事虽然牵连甚广,但与他而言,至多不过夺职贬谪的下场,他何苦如此?”

  韩政嗤笑了一声,他看向黎翀,眉眼之间是讥讽笑意,眼中却是一片晦暗。

  “到时候,还由得他吗,而且,”韩政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齐辰,“宁国公近年来为了宿州兵权,可是没少算计,如今万事俱备,怎么可能棋差一着呐,宿州刺史和缅郡郡尉来往过密,缅郡郡尉是陈大将军的人,以陛下多疑的性格,文武勾结,可是大忌。”

  “韩先生倒是消息灵通。”齐辰说了一句,不过他看上去新区好像有些复杂。

  “在下来金鳞关之前,曾途径宿州,一起酒瘾犯了,在酒楼买醉之时,碰巧听到了刺史府的采买提到了一句,刺史府最近收了一批北面来的酒,是有人给宿州刺史送的礼。”

  缅郡就在宿州以北,且盛产美酒。

  “韩先生敏锐,一句话就能想到这么多,”黎翀伸手随意地敲了敲桌子,然后看向韩政,“那不妨就再说说,为何宿州刺史明知陛下忌惮文武结交过审,他还仍收了这份礼?”

韩政闻言,再次看了一眼齐辰,说道:“自然是因为,不得不收。”

“不得不收,”齐辰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他的年纪看上去比李冲要小上一些,恐怕还不及弱冠,举手投足之间,总还带着几分青涩都的莽撞,“韩先生可知道,宿州刺史为何不得不收?”

  韩政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这个笑容看得齐辰不知为何就有些紧张了起来,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一样。

  “他想改换门庭,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却不知道,盛太师根本就没有看见他的表衷心的奏折,至于礼物吗,”说都这里的时候,韩政刻意的顿了一下,“或许也没收到吧,就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缅郡郡守,正是盛太师门下故吏。

  黎翀抬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这时候刚刚一直置身事外的螣蛇突然开口了,他说道:“反正都是些贪污受贿得来的钱财,丢了就丢了吧,不过若是能劫富济贫,才是更好。”

  齐辰忍不住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家表哥就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齐辰低下头,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看是他从不敢真的出言顶撞他表哥,所以就顺手从旁边抓了几个蜜饯扔进嘴里。

  等等,齐辰猛然意识到,哪里来的蜜饯?

  齐辰抬头,只见那个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不知何时走到了窗边,打开窗子,正在往下看着什么,那一身凌厉的气势,让齐辰和同样注意到的黎翀都不由得眉头一皱。

  来无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螣蛇,而螣蛇则看了一眼黎翀,然后冲来无摇了摇头,来无关了窗子,便又坐回了问青身边,路过螣蛇他们那一桌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把自己的蜜饯拿回去,齐辰眼疾手快的抓了一把,来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韩先生果然厉害,凭着蛛丝马迹,就能知道这些事情,”黎翀到了一杯热茶捧在手中,“看来同北戎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

  韩政说道:“北戎今年大旱,再加上宁国公的算计,这一战无可避免。”

  韩政话音落下,黎翀便叹了一口气,说道:“百姓何辜,遭此劫难。”

  模样装的不错,不过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就未可知了。

  “潆城离宿州和金鳞关都不远,虽不是什么必争之地,但终究难免波及,”韩政看着螣蛇,看上去极为认真的劝慰道,“晏公子还是不要去了的好,赶紧离开北疆才好。”

  “多谢韩先生的劝告,”螣蛇说道,“既然如此,不若这第二卦,便请韩先生算一算此番战事吧。”

  黎翀看着螣蛇若有所思,他手上摩挲指环都动作不停。

  韩政应道:“好。”

  正当此刻,一阵风拂过,隔着紧闭的窗子,问青和来无还有李辰都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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