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篇章（下）

“我就跟你说过吧，这招不行”

“你非不听”

“你觉得这孩子还不够惨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哄骗那孩子，至少她还能留存点希望吧”

“可你看看，这孩子被欺负成什么样了，都是你的好点子”

男人和女人的争执声在你意识里，愈发清晰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那孩子真相”

“真相？”

拖着笨重的身体，移步到门边，俯耳倾听

“再等等吧，她要知道，她爷爷奶奶再也回不来了，一定会崩溃的”

贴在门上的手，无力垂下

眼角处的眼泪早已干涸，眼皮肿胀，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

黑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一点神情

你像极了巴黎圣母院那可怜的卡西莫多

果然，连神都无法将你拯救

村庄旁小河边

空洞地看着平静无痕的河水

脚步一直往河边挪去

圣经的一字一句在耳边萦绕

可真是悲伤的赞歌

你紧闭上眼，身子直直地向河面倒去

河水并不是很深

呛了水，本能地开始挣扎

最终

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望着灰色的天空

刺眼的眼光在她眼中，格外多余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几天后

一个自称是她妈妈的人来接她

“快叫妈呀”

“快叫”

在邻居们的督促下

你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从口中嗫嚅出一句“妈”

众人才舒展开眉头

你不知道，这个妈到底对你尽了什么责任

也不知道，接你回去是什么用意

或许

逃离这个地方，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一切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