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虽然嘴上答应了梓涵,可是当梓涵站起来准备扶陈深去床上休息的时候,陈深却只是侧了个身,之后就直接躺在沙发上抱着胳膊闭上眼睛。站起来的梓涵看着陈深这个样子,看着陈深都已经快睡着了,所以也就没有让陈深再移动,而是去房间里拿来的一床被子,之后,给陈深盖上……
下了一整夜的雨,在清晨的时候才总算是停了。而当陈深醒过来的时候,陈深正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陈深四处看着,下意识地摸了模额头,他发觉上面敷着一块湿毛巾。于是,他拿掉毛巾,坐了起来。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到了他耳边。
毕梓涵“醒啦?”
陈深顺着声音望去,见毕梓涵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锅子,已经走到陈深身边坐下
陈深“这是什么?”
毕梓涵“白粥,我刚煮的。”
梓涵说着,已经将锅子放到了餐桌上。陈深看着白粥,看着梓涵的黑眼圈,皱了皱眉
陈深“你一夜没睡啊?”
毕梓涵“还不是因为你啊?回来的时候不打伞,半夜你烧得可厉害了,我怎么敢合眼啊?”
话落,毕梓涵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坐下。看着温柔的毕梓涵,陈深拉住了她的手
陈深“辛苦你了。”
毕梓涵“只要你没事,多辛苦我都不在意。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陈深“好多了。”
虽然陈深这么说,可是看着陈深略有些红的脸,毕梓涵还是十分不放心,自从陈深隐瞒了自己胃出血的事情之后,梓涵下定决心,可不能在陈深的身体健康方面这么容易就相信了陈深,于是梓涵一点一点靠近陈深,之后一把摸上了他的额头,瞬间面露忧色
毕梓涵“还烧着呢。这样下去恐怕你人都要烧迷糊了,先去医院吧?”
陈深“不用,当务之急得赶紧回处里,看能不能找机会帮帮他们。”
毕梓涵“(瞬间着急了)陈深,你要干嘛?”
陈深“如果这次被捕的是我们的人,一百多人死在我们面前,你能坐视不理吗?”
毕梓涵“可是你的身体……”
陈深“我不会有事的,也不会让你有事!你千万不要插手。”
毕梓涵“可是……”
陈深说完就自顾自穿衣服离开了梓涵家,前往行动处,看看能做些什么。而刚一到行动处,陈深就自然被毕忠良叫进了办公室。
毕忠良“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了?”
陈深“没事啊。昨天睡的太晚了。哎,为什么你不在审讯室啊?”
陈深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毕忠良悠哉悠哉地煮着他的花雕
毕忠良“有人很笃定地跟我说,两日之内必定能让曾树供出飓风队的老巢,既然如此,我何不乐个清闲。”
陈深“你是说苏三省?”
毕忠良“怎么了?”
陈深“一个字,‘难’。”
毕忠良“嘿,还真被你说中了,刚刚刘二宝过来汇报,说苏三省审了曾树一个晚上,连个屁都没审出来。”
陈深“意料之中。”
毕忠良“哦?”
陈深“我听说苏三省在军统的时候跟曾树的关系就视同水火,加上昨晚他杀了他的女人,曾树必定心怀怨念,自然不会屈服于他。”
毕忠良“这事儿我已经听说了,我认为他完全没必要开那一枪,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曾树痛苦。”
陈深“没错,他对曾树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所以才会出卖他,我猜测苏三省很可能为了解恨,在审讯的时候故意折磨他。”
毕忠良“这种人小鸡肚肠,但阴险狡诈,为了自己的前程,不顾一百多人的命。这种人真的不得不防啊。”
陈深“没错。对了,飓风队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毕忠良“暂时没有,不过军统上海区据点被捣毁的消息已经全面封锁,总区那边全都换上了我们的人。”
陈深“难怪你这么沉得住气,原来还有一招守株待兔啊。”
毕忠良“没错。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陈深“没事,昨天晚上去找丫头,已经为我包扎过了。”
毕忠良“那就好。(站了起来)走吧。”
陈深“去哪儿?”
毕忠良“跟我去审讯室。”
陈深“又去?干嘛非要拉着我啊?”
毕忠良“让你去露个脸,会要你命啊?”
陈深“行行行,老板发话,岂敢不从?”
看着毕忠良已经准备离开,陈深虽然十分不乐意去审讯室,可是如今为了能看看如何能帮助一下他们,也只能坚持着站了起来。怎料,头部的胀痛感和晕眩突然强烈,他赶紧支撑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此时,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的毕忠良回了回头,见陈深没有跟来
毕忠良“小赤佬,磨蹭什么呢?是不是又想着怎么溜号呢?”
听到毕忠良这样说,陈深只能强忍住头晕的感觉,站起来之后故意用轻松的口吻看着毕忠良
陈深“居然被你察觉了啊。”
毕忠良“小赤佬,就知道你会偷懒,快给我出来!”
陈深看着比重离开,也只能咬着牙跟上去。幸好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被他忍了过去,如今,只希望自己的身体不会再发生任何事情。两个人一起去了审讯室,而刚刚打开审讯室的大门,听到的就是那一百多人的哀嚎。刘二宝吓唬他们几下之后,最后的结果,却还是以死了一个人的代价,换来了一阵的安静。而安静之后,他们听到的,就是皮鞭的声音,两个人都能猜到,这个声音是属于苏三省和曾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