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天繁星就不知何时睡熟的,也许是这些天来日夜颠沛从来没有休息好。
导致第二日清晨,新房门何时开的我都不知道,直到感到肩膀被推攘了一下,方才醒来。
叶银杏你怎么回来了?
闻声,我猛然一抬头,困意瞬间被七级台风刮得无影无踪了。
是他,叶银杏。
我看着他,眼中就开始发酸发胀,扶着门框缓缓的站起身来,开口话还没说泪先落。
一句开口,似质问,又如嗔怪,更多的是埋在心底的委屈:
凉槐芍(我)你为什么,丢下我?
可是他却像是换了个人,一直阴沉着面,在听我问完这一问题后猛然拽住我的手腕,拉扯着向一个方向拽去:
叶银杏跟我过来。
我顿时一愣,全然不敢相信现在拽着我走的这个人是叶银杏。
叶银杏进来!
一声呵斥,再配上用力一攘。
丝毫没有防备的我一下子便跌坐在柴房的稻草堆上面了,茫然无措看着他。
他又回头左顾右盼了一下,完事后把柴房的门一关,见着我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去了:
叶银杏我念在往日情分上不杀你,让你在若水河畔那里给你一条活路,你却不知好歹竟然还敢回来?
凉槐芍(我)杀我……?
我满目震惊,愣坐在原地。
眼前之人的形象态度,与之前的叶银杏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叶银杏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便留你不得了……
说罢,他的手中亮起一把寒光荏苒的匕首。
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凉槐芍(我)可是,为什么?就因为我说了我喜欢你吗?就因为这句话你就要杀我吗……
我震惊的望着他,撑着身子连连后退。
叶银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啊?
却没料到,他的下一句话是这个。
凉槐芍(我)什么?什么我不知道……
面对着那近在咫尺的匕首,我本能反应疯狂的摇着头。
叶银杏你!
那一刹,那把匕首瞬间抵到我的下巴处,刀尖直指喉咙,我一怔,不再动弹。
他见着我忽然怔住的样子,却忽然别过脸去放声一笑,而后语气格外漫不经心,又透着些许凉意:
叶银杏你,脏了。
凉槐芍(我)你说什么……
我心中一打顿,呼吸都在那一刹那止住了片刻。
叶银杏那晚,你明明知道,是皇上赐婚于我,还敢冒着大不韪说出喜欢我的那些污言秽语,借着酒意刺激我,也脏了你自己。
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是那样风轻云淡,
叶银杏还有啊,我是你兄长,动了不该动的心念,就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刀子抵在我脖子处来回划拉,不经意间几道血痕便恍然出现。
可我已经感受不到多少疼痛了,在他说出那一段话的刹那,我的脑海里就全是空白,耳畔也是一阵轰鸣。
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头到脚都被天打五雷轰了个彻底,根本反应不过来还有刀子抵在我脖子上。
叶银杏还不信啊?那你这一个月来,有没有感觉到恶心想吐,或者是头晕眼花啊?
我不自觉抬起眼皮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因为他说的,分毫不差。
叶银杏别这么震惊的看着我,你之所以会恶心呕吐头晕眼花,全是因为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啊,算算看,也有一个多月大了,应该长好心脏了……
他轻笑着挑眉,说着说着,便将那刀子从我喉咙处挪开,移到了小腹这里开始“磨刀”。
凉槐芍(我)孩子……
我不知拿来的力气,一把握住那刀刃处,不管刀刃扎入手心的疼痛使劲将它掰开,叶银杏却忽的松了手,那刀子便由惯性被扔到一边去了。
缓过神来,我不顾淋漓流血的那只手,赶忙双手捂住小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上了他那略带玩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