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任性的大哭了一场,致此决定,他再也不会为谁而流泪。
苏珏是个很坚强孩子,几乎没流过泪,就算太痛苦,太累,也会咬紧牙关,愣是不让眼泪流下。
苏珏渐渐冷静下来,抹干眼泪,眼神坚定。如若不是他眼睛红肿,还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他从小流浪,早就被磨出一颗坚韧的心脏。他知道不能沉浸在悲伤之中,要打起精神来。
苏珏用尽全身力气,缓缓站起来。他看了看床上的老人和旁边精致的木偶,思索起来。
苏珏只沉思片刻,从屋内找到一把生锈的铁锹,走出门外。
夏日炎炎,天气闷热。大树开的枝繁叶茂,苏珏在树荫底下,开始挖掘,蝉鸣声此起彼伏。
苏珏的汗浸湿衣衫,勾勒出苏珏痩弱的身材。汗珠从额头上流到脸颊,苏珏浑然不觉。
苏珏匆匆把老人安葬,回到屋内,精致的木偶还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脑袋空空。他以前和老人相依为命,只想过好眼前,现实的残酷让他始料不及。
苏珏想凭着师傅传授的傀儡戏,靠这门手艺吃饭。不料到惨遭当地傀儡师的不满,招来杀身之祸。
苏珏临死那刻,没有绝望和怨恨,眼里只有平静和解脱。
他的身躯很小,满身都是伤痕,蜷缩在一个角落,鲜血顺衣角往下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血泊。
苏珏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睛越来越沉重,身体好像不随自己的控制,呼吸越来越微弱,好像要消失于世界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苏珏有了知觉,刚从失重的感觉清醒过来,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到清晰,身处在由某种黑色材料砌成的黑色走廊。
苏珏开始慌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地方。他搜了搜身,发现那个精致的玩偶还在身上。
低垂着眼睑,警惕着四周观望。他身上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变,但周遭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苏珏像一只受惊的小麻雀一样,但还是故作镇定。到底啊还是七岁的孩子,死了一次后又来到陌生的地方,说不慌是假的。
不管如何,既然活着,就该好好活下去。
给自己打好信心,决定踏上征程。
这里的建筑还是太奇怪了,都是由这种黑色的材料组成,这种黑不是普通的黑,是那种黑的发亮,摸起来还很平滑。
苏珏没见过这种建筑,小脑袋抬抬望望,很是孩子气的那种行为。
说实话,苏珏这身行头与这里很是格格不入。他身形痩弱,穿着亚麻色的长衫,暗灰色的长裤,还有几大块深灰色的补丁。长发被挽起,裤子口袋微微鼓起。
明显与这类似高科技的建筑形成了两种不同的风格。
苏珏明白这个地方奇怪,自己这个样子就是一个活靶子,他深知在任何地方,都不要格格不入,那样的危险性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