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烤冷面

夜晚的街道充满着烟火气息，无论下班的还是放学的，都可以坐在一起，热闹地品尝便宜实惠的小吃。

穆寒池伸着脖子看着正在涂上酱料的烤冷面，咽下口水安静地等待着。

“瞅给你馋的，第一份给你吃。”

“真的，那我不客气了。”

“吃吧，我等下一份。大爷，能问您个事儿不。”

“嘿嘿，咱这儿的烤冷面大人小孩都爱吃，给你多刷了酱，可香了。啊，小伙子你说啥事儿？”

“这人昨晚上您见过吗？就这儿附近科学院过来的，说经常来您这儿吃，还给同事买带回去。”

大爷在烤冷面上摊好鸡蛋，熟练地翻了个，抬眼看了下，眯眼凑近了些，点点头笑道。

“哦，见过见过，这人挺好的，还带好多同事照顾我生意呢。昨晚上······见过，不过他买了两份，我零点收摊，记得很清楚，他十一点半左右来的，说要带回家跟朋友一起吃。”

“朋友啊，他有提过是什么样的朋友吗？”

“这个嘛，就不太清楚了，一晚上那么多人，我年纪大喽也想不起来了。给，你的烤冷面好了。”

“谢谢大爷，您手艺真好，闻着就好吃。“

“好吃下次再来哈。”

鹤渊收起手机，接过烤冷面吹了吹吃着。穆寒池舔完纸碗上的酱料，凑过来讨要。

“鹤渊，再给我一块呗。”

“给，张嘴。”

俩人正吃着，鹤渊看了看其他的摊位，说道。

“寒池，你不奇怪这研究所附近都是小吃摊吗？怎么也没个正经饭店。”

“有啊，不过听说都破产了，这附近租金贵，研究员也不是都那么有钱，也就只有这些小吃摊能开下去。”

“唉，苦命的研究，苦命的人啊。”

“谁说不是啊，辛辛苦苦读书十几载，工资还没有摆摊一晚上的多。鹤渊，我们去许墨他家走访吧，问问他那晚的朋友怎么回事。”

“成，你开车。”

许墨因为办公室死人被停职在家，晚间新闻还在播放着早上的事，他漫不经心地用马克杯喝着热水。电视机的镜头扫过尸体的裹尸袋，就在许墨眨眼的刹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现在担架旁，他激动地站起身走到电视机前寻找，可画面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怎么会，是他吗？”

门铃这时候响起，紧接着是鹤渊的声音传来。

“许墨先生，您在家吗？”

许墨将电视换到财经频道，开门让他们二人进来。

“这么晚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之前你提过，昨晚上你出去买了夜宵吃我们核实过，小摊的大爷给你作证了，不过快凌晨还一个人吃两份，看来工作很辛苦啊。”

“抱歉，我想你们搞错了，我是买了两份烤冷面，但另一份是给我朋友吃的。”

鹤渊看向穆寒池交换了下眼神，穆寒池低头往笔记本里写。

“那位朋友，不知是否可以透露一下。”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那份烤冷面是给我隔壁的朋友，她是位制作人，你们也可以向她核实。”

“是吗？但我只说了句小摊，你怎么准确说出买的东西，我问你买的是什么？”

许墨沉默了一会儿，坦然道。

“我只买了烤冷面，当然就说烤冷面了，有区别吗？”

“没有，很正常。没想到许教授这么接地气，还爱买烤冷面。”

“只是看到想吃而已，没别的原因。”

“这怎么可能有原因，满足口腹之欲是人之常情，但你买了两份一份都没吃就奇怪了。是给你助理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