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去过办公室

脑科学研究院内，助理紧抱着怀里的文件夹，走廊里响着皮鞋啪嗒啪嗒的声音。

“许教授。”

教授办公室被推开，许墨看向进来的助理，屋内浓重的粉末冲泡咖啡味挥之不去，垃圾篓和办公桌上都摞了好几个泡过咖啡的纸杯。许墨的手边放着一杯新的马克杯，令人意外的是，里面不是和纸杯一样的咖啡渍，而是温水。

“许教授，您为了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再这么熬也扛不住啊。”

“我没事，把文件放这里吧，天不早了，你下班回家吧。”

助理放下后，知道再多说也无用，无意间看到他屏幕上搜索的东西。

“怎么了？”

“没什么，许教授晚安。”

助理好奇，但天很晚也不该问那么多，便轻轻关上门离开。

许墨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回去。电脑屏幕上都是关于所能搜索到那些图画和文字的信息，但连参考都做不到。

“果然，还是无从查起啊······”

他端起水杯，水已经有些凉了。那人苍白的肌肤，走的时候都没有触碰一下，不知是否如这凉去的水还冷。

东边的太阳缓缓升起，微凉的风轻轻吹着，研究院内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宁静祥和的清晨。

“您放轻松，没事了，慢点儿说，我们警察都在。”

“我今天······来这里打扫，闻到一股尿骚味，推开门就看到他坐在那里。天还有些暗，我打开灯过去，我以为他睡着了想过去叫他起来别坐在地上，哪成想他的样子那么可怕，我一伸手，他······他没气了，真的吓死我了！”

鹤渊安抚着受惊的清洁阿姨，其他警察封锁现场，找这间办公室的人和研究院负责人核实受害人身份。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内，助理满眼惊惧，眼球翻白伸着舌头，下体失禁瘫坐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味和腥臭的味道，极大地扰乱了穆寒池的嗅觉，他戴着口罩捏着鼻梁处揉了揉，伸手在尸体身上检查。

“没有外伤，没有明显的机械打斗伤痕。死亡时间大概今天凌晨十二点左右，目前来看，说白了就是被吓死的，还要带回去做个血液检查，有没有吸毒，被自己幻觉吓死也是有可能的。”

“查到了，院长打电话说，这间办公室是许墨教授的，人正在来的路上。”

旁边的同事说完，便继续忙别的工作。

没过多久，许墨便来到研究院，被带到招待所，里面有两位警察正等着他。

“你好，实在不好意思，大早上让你来这儿一趟。”

鹤渊和穆寒池亮出警察证，也不多废话。因鹤渊右手还没好，穆寒池坐在他旁边帮忙记笔录。

“这个人你认识吗？应该是你的助理。”

鹤渊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的助理已经被合上眼睛和嘴巴，躺在黑色的裹尸袋里。

“是，没错。昨晚他帮我送完文件，我便让他下班回家了。”

“时间呢？你还记得他大概是几点离开的吗？”

“我想想······十二点，已经过了几分钟吧。他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我忙完工作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半了。”

鹤渊和穆寒池互相看了一眼，死亡时间对得上，半个小时内杀死一个人很容易。

“那这半小时内，你离开过办公室吗？”

“有，我中途出去过一会儿，买点儿夜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