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洒到法国去（6）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康纳并没有理会别人的惊讶，他肃穆了面容，继续说了下去，“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哪怕我拼命努力尚且帮助不了的人，而现在，面对这种我本可以做到的事情，如果要我袖手旁观，我绝不会甘心。所以我请求你们，接受我的帮助！”

他的目光饱含谅解和体恤，扫视过会议室里那些年轻的骑士们，他们并未被权力腐蚀，仍然心怀正义与和平。

“为此我不惧当众受辱，亦不惜付出誓言书的代价，哪怕只有很少人甚至是只有一个人，能够因为我的帮助而获益，那么我今天的选择就是值得的！”康纳悲悯而温柔的声音蕴含着震撼人心的力量，部分骑士甚至流露出了敬佩的神色，警惕和戒备也淡了许多。

海尔森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明白一切都晚了。他没料到儿子会这样义无反顾，而他之前说出去的话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必须严格遵守保密协议！这个你了解，我就不多说了。其次，再加两条，第一，除非事态紧急，否则不得违抗上级的命令，擅自鲁莽行事，不论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只等同于一个普通骑士而已。第二，记住自己的权限，不要越级管辖。否则…”海尔森稍露威胁。

“我明白了，肯威大师。”康纳并未抬眼看自己的父亲，他语气平静，心如止水，从德拉塞尔团长那里领了奥诺雷的职位补上空缺后，便不再理会海尔森，径自转身离去了，也没再叫一声父亲。只留下烦躁不已的海尔森和一群面面相觑的圣殿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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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不放心康纳？”德拉塞尔看着有些憔悴的海尔森十分不解。

自从上次作战会议不欢而散之后，海尔森就再也没见过康纳，儿子不再回到他们共同的卧室，而是自己单住了一个客房。持续不断的担忧和焦虑让海尔森不能安寝，面上的憔悴渐渐开始遮掩不住。

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怕他做傻事。他常常自以为是，鲁莽又冲动。他的智慧…虽不至令我蒙羞，但确实捉襟见肘。”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德拉塞尔沉吟了片刻，反驳道，“我听闻，华盛顿身边曾有一位匿名的原住民指挥官，据说他拥有卓越的军事战略水平，带领着大陆军取得了许多关键战役的胜利。恕我直言，那位优秀的指挥官难道不是康纳吗？”

海尔森无言以对。

“只是后来不知他为何解甲归田了。”

海尔森嗤笑了一声，“还能为何？”

“也是，一群伪君子。”德拉塞尔感叹，“要我说，海尔森，你不应该拒绝康纳，在所有人中你最应该相信他。你没想过你这么做反而会伤到他吗？”

海尔森点头叹气，一脸愁容。他曾答应过康纳不再故意让他痛苦，也曾对他的成长给出过自己的认可。然而现在这些承诺和认可却被全部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