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洒到法国去（5）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万一在战场上伤在圣殿骑士手里，若是兄弟会追究过来，我们哪里还能分说清楚！到时可真就要再惹外患了！”海尔森说得冠冕堂皇，但细究起来也不是假话。当前这种敌友难分的状况连他跟德拉塞尔都不一定安全，不知何时就会被“同僚”背刺，更何况一个刺客？他甚至敢肯定两派中都有人想要刺客死。局势比他预想得要更复杂，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一时心软把儿子带了过来。

其实他们都知道康纳是可遇不可求的助力，但海尔森出于私心不想把儿子牵扯进这场内斗里，担心儿子出事，偏偏要依托于怕刺客导师受伤后兄弟会会寻仇的借口，德拉塞尔必须得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如果是担忧着这件事的话，你大可以放下这个顾虑，在我参与一切事务之前我们可以约法三章。”康纳长长呼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平复心绪，他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甩手而去，而是选择了妥协让步，他甚至自嘲地苦笑起来，今天恐怕是名誉扫地了，他太过担忧父亲，以至于连这样的羞辱都能隐忍，恐怕在整个北美和欧洲都找不到像他这样自讨没趣自作多情的人了。

玛德，这个蠢小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海尔森不由在心里暗骂，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傻孩子一厢情愿想把自己贱卖了他拦都拦不住。

看着儿子的苦笑，海尔森心里也不好受，但这也说明他的策略成功了，只要他再过分点，说不定儿子就会拂袖离去，不再管他了。

“那么，签下誓言书吧！”海尔森冷漠无情的语调响起。

“你说什么！？”父亲连番咄咄逼人让康纳胸中翻腾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他面色冷峻，戾气冲天，无形的压力汹涌地辐射至四周，有些人甚至悄悄挪远了几步。

海尔森缓缓站起身来，顶住康纳摄人的气势，好整以暇地继续吐出锥心之语，“做不到就回家去，别忘了是你在求我，我没有让你跟来。”

这回就连德拉塞尔也几乎承受不住康纳眼中的森然寒光，压力倍增，他抬手按住了海尔森的肩膀提醒对方适可而止，如果得罪了刺客导师，他们将失强援不说，刺客的怒火也不是好承受的。

巧合的是，德拉塞尔的手不小心按着了海尔森手臂上的伤口，引得海尔森嘶声轻颤了一下，这样的反应看在康纳眼里，竟奇迹般地令他平静了下来。对父亲的担忧终究还是占了上风，无论怎样的逼迫，他似乎都可以吞忍。

康纳怒火平息，辐射出的压力明显消失殆尽，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海尔森把心提了起来，他本来都快成功了，但却因为自己没能忍住伤口的疼痛，竟前功尽弃，又害得儿子一脚踏了进来。

“对，没错，”康纳承认得毫不勉强，他的语气坚定而庄严，“是我在求你，我求你让我帮助你，帮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