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探望

　　“啊～～切。哥，你这有点就离谱了。”言湘君有些感冒。

　　江渊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昨晚说太多了。差点忘了你还在地窖里。”

　　言湘君躺在床上：“唉，没事，但是昨晚到底怎么了？”

　　江渊把热水递给言湘君：“没事儿，就是两拨不良少年正好在附近打架，我报警了，就都跑了。”

　　言湘君略有担心：“哥啊，我身子这么弱，后天就开学了，我身子能好吗？”

　　江渊看了看煮在锅里的姜汤：“没问题的，你哥哥我医术高明，小感冒而已，今天就能好。”

　　突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你高明的医术就是在锅里泡姜水啊？”

　　江渊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要不是你的声音独特，听这语气我以为是东方岚呢。”

　　叶栀语笑道：“君君吃点苹果吧，本来是给你带的。”

　　江渊懵了：“这……你们关系进展这么快吗？君君，我都不经常这么叫。”

　　叶栀语没有马上回答，把苹果洗好，递给言湘君，随即不屑道：“你哥真是个死直男。”

　　言湘君有些忍俊不禁。

　　江渊感觉有点儿不对劲：“等会儿的，你怎么过来了？”

　　叶栀语微微一笑：“我来看看你啊，虽然从你们抓了那人的方面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但是见了那么血腥的一幕，也是吓得不轻吧。”

　　江渊思索片刻：“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叶栀语嘴角微扬：“东方岚给的地址啊。”

　　江渊感觉有些出乎意料：“东方，这，他，岚，我……”

　　叶栀语笑了笑：“行啦，还有什么想问的。”

　　江渊想了想：“还好，比起我的心理状态，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

　　言湘君轻声说：“人家说你直男你还真够直的。”

　　江渊尴尬地挠了挠头。

　　叶栀语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受的打击多了，自然就会有些改变。”

　　言湘君吃着苹果：“叶姐，今天没有演出吗？”

　　叶栀语把锅里的姜汤盛出来：“以后要上学，我辞职了。”

　　江渊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你想证明给家里看，但你发现当歌手并没有用，所以现在想回去上学了。对吧，叶大小姐。”

　　叶栀语把姜汤递给言湘君：“聪明。不过，怎么知道的？”

　　“我当年……”江渊欲言又止，“看新闻看见了一些，瞎猜出来的。”

　　叶栀语笑了笑：“猜的挺准。”

　　江渊总算松了口气：“低调低调。”

　　叶栀语把碗放回桌上，对江渊道：“你出来一下。”随即走出了屋子。

　　江渊来到屋外，问道：：“怎么了？”

　　“听说，你查过白三儿。”叶栀语的语气非常认真。

　　江渊咳了几声：“这……又是东方岚说的？”

　　叶栀语盯着江渊，眼角突然泛起泪光：“你就说是不是？”

　　江渊摇了摇头：“什么白三儿？我不认识。我查他干嘛，真的是。”

　　这个时候，东方岚突然不知道从哪走出来：“你可以相信她。”

　　江渊看着东方岚眼睛，对叶栀语道：“好，我查过。”

　　叶栀语急忙问道：“那自杀案破了吗？”

　　江渊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证据不足，去年本来能解决了，结果证人突然死了，证物也消失了。白三儿被当庭释放，此后白三儿再也没露过面。”

　　“你就是因为这个退役的？”言湘君从门后走了出来。

　　江渊有些不知所措：“是，但也不全是。你们知道暗影教派吗？”

　　东方岚点了点头：“听过，专门惩治奸恶之人的教派，坚守着正义，据说他们的祖师爷是从轮回教派出来的。”

　　江渊笑了笑：“一个连环杀人犯，来自暗影教派。可他杀了七十多人，都是逍遥法外的恶人。可他最后还是被判了死刑。”

　　言湘君问道：“所以，这让你失去了对执法者的希望？”

　　江渊摇了摇头：“不，我认为他们做的没错，如果每个人都是执法者，还要公安机关干什么？我只是过不去我心里这道坎儿，毕竟如果这两件事同时发生，打击还是很大的。”

　　叶栀语有些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江渊冷笑一声，像是在自嘲：“白三儿是我带队抓的，暗影教徒也是我带队抓的。暗影教徒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白三儿，白三儿得到消息，紧急准备，露出了破绽，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有机会收集证据，把俩人一块送上法庭。”

　　东方岚有些懵：“暗影教派能让白三儿手忙脚乱？”

　　江渊轻轻摸了摸门口的大树：“如果没有我们搅局，一切就都简单了。

　　假如白三儿被杀，就会整个瓦解他的灰色产业集团，对我们有利。

　　而假如暗影教徒被杀，暗影教派不会放过白三儿，白三儿势力再大不过是肉体凡胎，暗影教派可不是善茬，他最多也只敢吓唬吓唬暗影教徒，赶走了就得了。事情闹大，他担不起责任。”

　　言湘君在叶栀语的搀扶下还是有些颤抖：“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放任暗影教徒行动？”

　　江渊也很无奈：“因为队长命令这两个人都要抓活的，我当时也是这么跟队长说的。

　　可队长告诉我：白三儿现在是国内地下势力最大的人。现在地下势力各方能够达到一个平衡态就是白三儿在坐镇，掌握着秩序，他们不敢胡来，一旦白三儿死了，确实可以瓦解他的产业，那以前被他压着的人呢？到时候又是一片动荡的局面。所以白三儿不能死。”

　　东方岚此时显得有些冷酷：“不错，你还是选择了最有利的方法。”

　　江渊低下了头，两手手指交叉，坐在台阶上：“但我也是个人，我做不到无动于衷，也无法同时理解所有人的正义，这种选择做得太多了，总会累的，身心俱疲。”

　　众人沉默了一阵子。

　　叶栀语打破了寂静：“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东方送送……”言湘君抬起头来，却没找到东方岚的踪迹。

　　江渊环顾四周，确实没找到东方岚，便对她说：“他总是这样，那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叶栀语有些气愤：“让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合适吗？”

　　江渊挠了挠头：“不合适，可我妹还病着呢……”

　　言湘君微笑着：“没事的哥，你送栀语姐回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江渊的语气充满担心：“真的假的。”

　　言湘君还是笑着：“没事没事，你去吧。”

　　“那我去了啊。”

　　看着江渊和叶栀语远去的背影，言湘君的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