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啊,你慢点儿,我老婆子腿脚不方便,受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李婆子说着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缺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二人的人群,重重喘息几声。
“慢点……”
叫做小余有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老实脸,看着李婆子停下来休息,忍不住催促:“人命关天,李婆婆,那娘子瞧着马上要生了,我们还是快些好。”
“你这小伙子瞧着老老实实,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毛毛躁躁。”
李婆子嘴上抱怨着,人还是站了起来,“走吧走吧。”
“哎!”
小余憨厚一笑,带着李婆婆继续小跑着奔向医馆。
***
医馆中的齐小琪双眼紧闭,左右滚动着,试图减轻些痛楚,可是效果不大。
阿诗勒隼坐在床榻边沿,看着上面痛地打滚的人手足无措。
双手抬起又放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你别晃了,再晃更疼了。”
闷哼几声,她渐渐停下了挣扎,被汗水浸透的鬓发散乱贴服在如玉般的脸庞,瞧着有种别样的柔美。
阿诗勒隼上前想去帮她盖个被子,缺被突然蹬起来的小腿踹了个正着。
这人生孩子怎么还带蹬腿的?像只兔子似的。
阿诗勒隼心里泛着嘀咕,面上不显,帮她曳好了被角。
稳婆迟迟不到,不久,齐小琪身上已经全被不知是冷汗还是痛出来的汗水浸湿,虚弱地喘息着。
阿诗勒隼看着她安静下来后微张的红唇阵阵出神。
阿娜的针线,知道他的名字,了解他的怀抱,熟悉的眼神和态度……
他整理者所有的线索,试图理清思绪,却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或许……孩子,真是他的?
全身一抖,他吓得直摇头。幅度之大,连脸上的肉都跟着甩了起来。
不会吧,他向来洁身自好,哪里弄出来个娘子还带着孩子?!这事儿要是认错了,他往后头上顶的可就不是青天,而是青葱大草原了!
可是,如果是假装的,为什么她看上去态度这么熟悉,而且所有的物件都是哪里弄来的呢?又是谁布的局?
带着万千思绪,阿诗勒隼沉着脸思索,最后还是没能下个结论。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来了来了……李婆婆……来了。”
医馆的老大夫忙拉着小余进门,给他和李婆子倒了杯茶水。
两人牛饮后,喘了口大气。
“那小娘子呢?”
“在哪儿呢。”小余喘息未平,压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指了个方向。
李婆子绕过屏风,看到了里面的二人,见躺在床上的那个已经有了昏迷的正着,急道:“你这郎君真不会照顾人,你娘子都快昏过去了,你怎么也不给她倒杯水?”
阿诗勒隼被她推开,茫然的站起来。
李婆子掀开被子摸了摸她的肚子,突然惊道:“哎?这肚子……不像是一个啊。”
“啊?”
李婆子给了大叫出声的阿诗勒隼一个白眼,“我说,你家娘子怀的该是双胎,赶紧缺烧水准备下。”
“老何!快!我们带着这个娘子去你家屋子,总不能在这里接生吧!”
被人叫了老何的大夫眼角抽了抽,反驳道:“叫什么老何,叫何大夫!”
“咱们都认识几十年了,装什么装,快点,这小娘子没力气了,待会儿怕是不好生。”
老大夫这才起身,嘴里嘟囔着给亚罗带路,让他们把人抱去里间。
何大夫的医馆与家里相连,推开后门就是另一方小天地。他领着阿诗勒隼,让他把齐小琪放到客房床榻之上。
“好了,送佛送到西,这客房自建好就没住过人,不过放心,我经常打扫,干净的很。”
“小娘子和李婆子留下。”老大夫拍了拍亚罗和阿诗勒隼的肩膀,“你俩,和我一起去烧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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