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医馆,那大夫一看就知道是要生了,让他们赶紧找稳婆接生。
这可难倒了两个久经沙场的汉子,你让他们找兵器,找斗武场,他们能在最快时间找到,但是稳婆……他们不认识啊!
他们千里迢迢从草原过来,哪里会认识什么本地的稳婆!
还是老大夫看出他们的窘迫,让医馆里的学徒去找了附近的李婆子来帮忙。
“看这小娘子的衣服,不是中原人吧。”这医馆平时也就靠平头老百姓赚个小钱,今日农忙,大伙儿都去田里了,是以医馆里冷冷清清,老大夫也没什么事做,反而和他们唠起了家常。
“你这小郎君不地道啊,你娘子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让她出来乱跑,这不是胡闹吗?”
莫名被胡子花白的老大夫骂了个狗血临头的阿诗勒隼愣是没反驳,看了眼躺在医馆给病人临时准备的床榻上的人出神。
他刚刚被拉着裤腰带还真没来得及仔细看,这人竟然穿着胡人衣服,看样式,也该是个富贵人家,而且还披着褂子……
等等,这褂子上的针线好生眼熟!
老大夫见阿诗勒隼不但不理他,还径自往床边走,忙起身想拦,“哎,你这小郎君这么不听劝呐!”
亚罗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尴尬一笑,道:“我家郎君……不太懂这个,莫怪,莫怪啊。”
他和老大夫唠嗑了会儿, 两人从家里人聊到了长安城的近况。亚罗实在是找不到话题了,转头向阿诗勒隼求助。
他看到了什么?隼特勤怎么在扒人家孕妇的衣服?
亚罗回过头擦了擦眼睛,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老大夫他敷衍了两句,又转过了头,霎时间和拿着橘色褂子的阿诗勒隼对上了眼,他吓得缩着脖子赶紧回头。
夭寿了,隼特勤可能真的有什么不一般的癖好,他知道了这个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阿诗勒隼不知道亚罗那满肚子的惊恐,只细细地查看着褂子,用手指磨搓着上面细致的针脚。一路向下,在碰触到那一片格桑花瓣时他整个人有如雷击。
扯出自己钱包上绣着的花纹,他拿着仔细对比,心下大骇。
竟是出自一人之手,阿娜平时伙计多,甚少做针线,但是她针线活如同她的点心一般,做的极好。手上的钱包,就是以前阿娜给他做的。为什么这人身上也会有?
阿诗勒隼忍不住怀疑起床上脸色煞白之人的身份来。
“阿隼……”
一时不察,阿诗勒隼再一次被她抓住了手腕,对上那一双波光潋滟,雾气氤氲的眼眸,他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涟漪。
“好痛!我不想生了,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感受着手腕上温凉的触感,他只觉得眼前的事物突然静止,全世界只剩下那个疼的在床上打滚呜咽的人。
他想出言安慰,却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这人身份未明,他为什么会对着她心软,还想宽慰她?!
齐小琪见他不理自己,早已痛地奔溃麻木的理智更是荡然无存,“阿隼……阿娜怎么还不来……我想吃阿娜的羊乳糕……”
阿诗勒隼看着她贝齿紧咬下唇的可怜模样,终究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好受些。
同时又茫然地想着: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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