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雅篇距离（三十五）

水若汐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顿时空了一拍。

越前龙雅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就像是这话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然而他紧接着就问出了他的问题，这也暴露了他的颇具攻击性的本性。他看着她若有所思，“你在害羞吗？”

水若汐深吸了一口气，抿了一下嘴，反问道，“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越前龙雅点了点头，水若汐这才简洁道，“对。”

越前龙雅的眼睛微不可查得亮了起来。

水若汐承认了自己的羞意，还处于不自在的状态中，一时未察他的反应，连忙继续了游戏，“第三个问题，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这也是她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只不过之前都被他忽略了过去，这也是她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房子也快到租了，如果他仍然像之前那样四处游荡漂泊，只把这里当作一个像酒店一样的落脚地的话，那恐怕她就要考虑她是否要和他继续下去了。

越前龙雅明白这个问题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和深意，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心中一稳，含笑反问，“你想我怎么说？”

他将皮球踢了回来。

水若汐眯起眼睛，避开了他的问题，点了一下他面前的酒杯，不冷不热地提醒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要喝酒了。”

“免了。我目前没有喝酒的兴致。”越前龙雅松懈了下来，停顿了几秒，考虑了一下措辞，然后慢慢地、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水若汐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却也很欣慰他可以对她实话实话，而不是逃避问题。

她点点头，刚要说话，越前龙雅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我之前根本不会考虑这个问题。”越前龙雅坦然道，“平时只有我自己，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有了记挂的人和事。

在理性上，他向来不喜这种被人束缚的感觉。

但感性上，他又无法切断这份联系。

越前龙雅坦坦荡荡地说了下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比如……现在离我们最近的问题就是，你想和我继续下去吗？”

他的这个问题戳中了要害。

“当然想。”水若汐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你呢？”

不然她搞这么一遭是闲的吗？

“你觉得呢？”越前龙雅没好气地怼了她一句，“我现在还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已经说明问题了，你以为我闲的吗？”

好家伙，他们两个在这一方面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水若汐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笑，露出促狭的表情，道，“小心我把你这句话当成你的下一个问题。”

越前龙雅嗤笑一声，然后想了想，又确认道，“事先说明，这不是问题。我们现在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如果外人看到这一场谈话可能会大跌眼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谈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没错。”水若汐的心情松懈了很多，“那接下来的谈话也就轻松很多了。既然你不打算喝酒，我也没那么想喝。这也暂时用不上了。”

“不一定哦。”越前龙雅懒洋洋地提醒她，“万一你有不想回答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