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雅篇距离（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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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汐上完晚课又去商场转了一圈，如今外头也已入夜了，她嫌越前龙雅碍事，又把他赶到了客厅里坐着，道，“你等会把酒拿出来吧，饭等会儿就好了。”

“你不喝凉的吗？”越前龙雅随口问道。

“我胃有点不好，不常吃凉的。”水若汐也随口答道。

她的胃不好是常态，可回日本之后又常食凉食。这也是她不想留在日本的原因之一。

越前龙雅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两眼——她之前从来没表现出来过她这一点，他现在想起来她之前一般只吃自己做的饭，就连外卖也很少点。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里下意识地默默记下了这一点。

水若汐也没在意他的不做声，手下利落地起火做饭，听着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响了起来，越前龙雅似乎在随意换着台。

水若汐手上的动作不停，但思绪却渐渐发散了出去。

之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确实惬意，但很多时候——尤其是刚回家的时候，屋里的冷清感尤其明显，如今倒是没了这种落差感。

水若汐收回思绪，手下的东西也即将完成。

她今晚可是想迈出重要一步的呢，所以才搞出了这么一遭事。毕竟她的胃一直不好，她还没有自虐倾向。

——不管结果如何，她起码努力过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做好的菜都端了出去。

越前龙雅看着满桌子的菜，直觉她有话要说，便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你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水若汐没否认，提起了另一个话茬，“先不说这个。我们今天晚上来组一个坦白局怎么样？就是……你问一个问题，我来答，真的回答不了的话就要喝酒。这样一杯就行。”

她指了指桌上摆的两个酒杯。

“你这是从哪学来的？”越前龙雅挑眉，隐隐察觉到了她的意思，也点了点头同意了，“行啊。”

闻言，水若汐心中一松。开局总算是顺利的。

随着两人的坐下，这场饭局正式开始。

他们先吃了几口饭，半饱之后，水若汐才开口，“那我们…开始？”

“好。”越前龙雅也放下了刀叉，静静地看着她。

水若汐沉吟了一下，直视他，率先开口，“我这边先来吧。第一个问题，为什么突然回来？”

“累了。”越前龙雅简单道，“之前也是这样。一般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不然一直在外面也很累。”

“该我了。”越前龙雅顿了一下，问道，“你…有过男朋友吗？”

水若汐心中一跳，故作无所谓地说道，“没有。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留给我房子钥匙和那盆龟背竹？”

客厅的明亮灯光之下，水若汐眼睁睁地看着越前龙雅神情变得愈发莫测，最后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得不是很清楚。”水若汐丝毫不退，定定地看着他，像是一定要他给一个明白的答案。

越前龙雅沉默了很久，久到她的心思愈发沉，甚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微叹，最后妥协似的微微颔首，冷静地说道，“因为我不想和你这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