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10

回到车内，副驾驶上的人还没醒。

微凉发麻的指腹触及她皮肤的温度，像一道闪电流窜在白翘的四肢百骸，她不能再继续装糊涂下去，旋即睁开了眼。

她望进那双平静的眼睛里，先笑出声替自己打着圆场。

张真源什么时候醒的？

张真源不痛不痒的问句响在这仅容纳他们二人的车内，混合着他指腹间落下的烟草味。

白翘你停车那会儿就醒了。

白翘坐直，手从外套里伸出，拿掉身上盖着的张真源的外套，递给他。

白翘谢谢。

张真源客气。

张真源迅速套上大衣，那上面还残余另一人留下的体温，把他整个包裹进一道无形的屏障当中。

他们从车上下来，几步远的距离，张真源送白翘到大门前。

配角（白秋池）：回来了。

门推开，白秋池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俩。

白翘一瞬间显得局促，而反观张真源，他却很坦然。也是，他一直都是坦然的。或许若干年后，少年长成而立之年稳重挺拔的男人时，饱经风霜的也只会是时间。

配角（白秋池）：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秋池就这样隔着门槛，问门外两人，也不知是在问谁，没有人率先挪步。

白翘我们是朋友。

白翘看着老师的眼睛，躲闪了下，低声说。

白秋池微不可察地蹙眉。

配角（白秋池）：你先进屋。

白翘我

张真源先进去吧。

张真源两只手放进大衣口袋里，说了站那之后的第一句话。

白翘沉默地回望他，看不透他脸上的表情，他好似平淡到没有表情。

冬夜空荡的街角，白秋池和张真源间沉默的对峙最终由门内之人打破。

配角（白秋池）：我在北平时，小满师姐来信，说她常和你一同出去。

张真源嗯。

配角（白秋池）：爱情对你来说是什么？

张真源真心瞬息万变，勇敢者的游戏。

你看，高位者的游戏，却要求入局之人要有横冲直撞的勇气。

配角（白秋池）：这是你父亲教给你的？

张真源我想，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白先生。

配角（白秋池）：我希望你做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要伤人伤己。

张真源笑了笑，转身离去之前，留下句。

张真源伤不伤人，总要试试。

那些对爱情收放自如的人，是天赋，譬如张仲辛，譬如张真源。

白秋池回屋时，白翘站在檐下等她。

白翘老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配角（白秋池）：你不知道。

她闭了闭眼，从未有过的疲倦袭来。

白翘我知道，我爱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配角（白秋池）：你爱他，他爱你吗？

白翘他会爱上我的。

白翘我愿意等。

配角（白秋池）：你

白秋池看着面前的少女，想到了自己的十六岁，爱过的人，发生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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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寻写这章时好痛苦，张和白秋池的对话，真反复拉扯我，感觉不管怎样都差点意思，还是太匮乏了。

周寻话本现在好多机器人…

周寻先暂时放1w字，这章过后会等一月上旬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