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一样的！

星夙从座上蹦哒着下来拉老妈妈胳膊。

老妈妈低下身，星夙对着祈昭傻嘿嘿痴笑，捏着他的小手，逗弄道：“你以后就叫昭昭了哟！”

祈小昭眨眨圆溜溜的眼，嘟嘟小嘴一咧，似乎真的被逗笑了。

“你喜欢我喊你昭昭是不是？昭昭真可爱！”

祈亥沅看着星夙和祈小昭的互动，宽慰地笑了笑，问星晦：“这般聪慧的孩子，不知祭司从哪带来的？”

“夙夙乃我先前游历时，无意中在狼窝里发现的。我见他冻得瑟瑟发抖，便把他带着，一点点喂养至今。”

“庆幸孩子命大，没被狼吃了。”

“甚幸甚幸。”星晦道。“我欲将夙夙留在祈昭小皇子身边，作以游戏同读之伴。不知燕帝允否？”

“当然。我正有此意。”

难得星晦趁此机会来一趟，祈亥沅怎能轻易放过？若不一醉方休岂非白瞎了良辰美景？

故而祈亥沅夜邀星晦于后花园放肆一场宿醉，星夙则与老妈妈和祈小昭同寝。

老妈妈要给祈小昭洗澡，得打水烧热，她告诉星夙照看一下祈小昭，星夙满口答应。

祈小昭尚在襁褓之内，只能平躺，裹着一方薄被子，小手伸着张牙舞爪乱挥，嗯嗯啊啊的。

“小昭昭，快长大，我要娶你回家～穿红衣，骑大马，当个漂亮娘子呀～”

星夙摇头晃脑地哼唱，眼睛笑地眯成一条缝。祈小昭听声也张嘴跟着乐，星夙以为哄得祈小昭开心，笑意便更深了。

“小昭昭，快长大，我要带你回家～衣渐宽，发渐白，同吃果果磕掉牙～”

祈小昭这时却皱了眉，嗯嗯唧唧的，憋成了红脸，一副要哭的样子。

“昭昭怎么了？夙夙亲亲小昭昭哟！”

星夙吧唧一口亲在祈小昭嫩脸上，本是亲热的好心，反惹得祈小昭哇地一声哭喊，声声刺耳。这可把星夙急坏了，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小昭昭，你别哭啊！哎呀，小昭昭，别哭别哭了！”星夙手轻拍着他，焦急的眉头都要蹙起来了。

祈小昭哪听得懂什么话，只依着劲儿的嚎啕，眼泪浸湿了衣裳，似乎有天大的委屈。

“饿了？困了？”星夙挠头，不明何因。

星夙挪下床，伸长了胳膊，一手托着后颈脖子，一手托屁股，试图慢慢地抱起祈小昭。自身本就年幼，提使不多的力气，更不懂巧劲儿，没得方法自然抱不了婴孩，更甭说用全劲儿乱闹腾时候的婴孩了。

星夙缩回手，耷拉长了脸，将手背于身后，边叹气边左右转悠，愁眉苦脸，活像个小老头儿。

恰时，老妈妈提着水桶回来了，星夙火烧屁股似的跑到老妈妈身边，扁着嘴苦哈哈道：“昭昭哭，我哄不来，哭得好大声的！”

老妈妈隔老远就听着了哭声，怎的不会知？多半以为星夙怪自己没能顾好祈小昭，而且没见得婴孩哭闹过的样子，心里难免自责和苦恼，便宽心道：“无事，小皇子要么饿了，要么拉了裆，沏着屁股不舒服，才哭闹不止，你且安了。”

“那你快喂喂他，或者给他擦了干净，这般哭的，我也不舒坦。”

“好好好。”老妈妈应下，走到床边，携起祈小昭，摸摸屁股下方，微潮。“这是尿了，洗洗澡换了就好。”

“快些！”星夙催促道。

祈小昭闻声，也许知道老妈妈要给洗澡换衣了，哭声渐消，只小声啜泣，一抽一抽的，泪珠儿不住地滚下来。

星夙又爬上床，屈腿坐下，折了袖口，温柔地给祈小昭擦拭眼泪，生怕用力大了弄疼他。

老妈妈解开束在薄被的绳，分了叠裹几道的被角，祈小昭的腿立马就蹬起来。股间棉垫布片儿潮成一片，便是祈小昭濑的尿。

“都潮了，怪不得要扯嗓子喊。”星夙道。

老妈妈扯下棉垫布片儿扔到地上，拿了方巾帕细细擦了后，又把薄被儿盖上。捡起棉布垫片儿，转身去隔间处拿了木盆来，倒了水桶打来的水，浸泡湿了尿的棉垫片儿和擦过的巾帕。

星夙窝在床上拿手指逗祈小昭，用指尖点点祈小昭粉嫩嫩的嘴唇，等祈小昭张嘴伸了舌头想舔时，收手，祈小昭只得舔舔嘴。

几来几去，祈小昭弄得不愿意了，嘴也不张，眉头再皱起来，脸上又渐憋红。刚舒心的星夙见得赶忙喊老妈妈。

“兰芝姑姑！小昭昭又想尿了！”

兰芝是老妈妈的名，其家姓薛。婢子们多称薛兰芝为薛姑姑，即便有同姓的姑姑，加了前缀便不得搞混了。比如XX宫的薛姑姑。这是星夙拽着婢子问来的。

薛兰芝疾步来，抱起祈小昭，对着溺盂分腿把尿。

星夙坐床边看着，薛兰芝的手握着祈小昭肉乎白嫩的两条腿，刚好露出腿中间的肉蛋鸟儿。

星夙指指它，问薛兰芝：“这是什么肉玩意儿？”

薛兰芝被星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困窘，一时没个措辞。

小孩子就是这样，爱问些他们好奇，而作为长者又不太好细做解释的事情。

薛兰芝心中拿捏片刻，才解释道：“这是男子独有的。平时排小解用。等及冠成年，娶妻洞房时，自有另一种用处。”

“小昭昭有，我也有。是一样的！”

说着，星夙驴打滚地爬站起身，撩来外衫，脱下亵裤，将自己的露出来。

薛兰芝哭笑不得。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