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那徵公子大可一试,看看执刃大人是自此介怀于心,还是更疼惜宽容。
云为衫微微一笑,明艳流转,轻易就让宫远徵无从开口。
如果传出去,这等于是给宫子羽送上偌大一个拿捏抑或攻讦哥哥的把柄。
而以他对宫子羽那点心眼的了解,不但不会就此疏远,反而会因为愧疚放纵这个满身疑点的女人。
于是,宫远徵咬着后槽牙望了云为衫一眼,转身避入内室。
云为衫羽公子,请进。
门推开,宫子羽提着紫檀木的食盒:
宫子羽云姑娘,紫商姐姐听说你在医馆帮宫远徵辨药……!
宫子羽云姑娘!
走过屏风,宫子羽便望见云为衫倚着案几面色苍白,右手捂住的左肩被血红染透。
她脚边,茶水和溅血的碎瓷散落一片。
他急步奔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宫子羽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大夫呢?他们徵宫怎么敢……
云为衫一把抓住他的手,摇头。
云为衫羽公子,我无碍,只是刚刚滑倒砸了茶具,摔在了碎瓷上。
宫子羽这么多的血,如何会无碍?宫远徵呢?他就让你一个人……
宫子羽更加气急,就在这时,内室的门打来了。
宫远徵这不是子羽哥哥吗?真是稀客。
宫远徵拿着放着伤药和纱布剪刀的托盘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往打了个招呼。
待到将托盘放上案几,他在云为衫身侧坐下,解下抹额蒙上双眼,就要伸手去触她的衣衫。
宫子羽宫远徵,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羽一下蹦起来,火速背过身去,脸颊通红。
宫远徵事急从权,子羽哥哥应当不是迂腐之人吧?
宫远徵轻笑道。
宫远徵不过子羽哥哥素爱混迹风月场所,对这种场面早就驾轻就熟了吧。
宫子羽宫远徵,你胡说什么!
既想向云为衫解释清楚,又碍着宫远徵正在上药,宫子羽是转也不是不转也不是,左右走了个百八十遍。
宫子羽云姑娘,你别听他瞎说。我以前吧…确实喜欢观赏歌舞,但我从不…
漫不经心地听着,顺道打量宫远徵红得滴血都耳垂,云为衫的声音无比温软。
云为衫羽公子,我信你。
云为衫嘶—
只觉肩头的力量一重,云为衫发出一声痛呼。
宫远徵姐姐,上药可要专心。
宫远徵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宫子羽唉唉,宫远徵!你给我轻点!
…
软玉温香,肤如凝脂,自是倾城。
右手指尖微微摩挲茶盏,宫远徵望着杯中摇晃的碧清茶汤微微出神。
宫远徵青州的“碧玉妆”?
宫远徵这不是青州风氏王族仅献给帝室的贡品吗?
宫尚角但笑不语,抬眸撇了眼西边。
握盏的手一紧,宫远徵回过味来,嗤笑一声。
宫远徵人都嫁进宫门了,还偏要旁敲侧击地护着,这位写月世子可真是“痴情”啊。
宫尚角所以,弟弟,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宫尚角你喜欢的,哥哥都会帮你得到。但千万不要太早沦陷,否则…
说到这里,宫尚角线条凌厉的下颚微点,兴致盎然地观察自家弟弟瞬时不自然的神色。
宫尚角就如这位月秀公子般,因情生怯,受人掣肘。
作者君笑死了,角哥,每一句话都是flag。
作者君给没看过前篇的同学梳理一下(其实开头也交代了),风写月是衫姐真实身份的亲表哥。宫门看来,衫姐是为了逃避这个追求者才来参与择选,其实不过是表哥表妹联袂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