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前夕

过年前苏南给男孩儿上了一节课，“那今天就讲这么多，最近感觉怎么样？”苏南说。

“我真的感觉好很多，会的题好像变多了，哥哥真的教的好厉害。”男孩儿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苏南，苏南笑了笑从包里翻出来两个果冻，“你好好学吧，我高三可能就来不了了，但是高考完还能继续教你，平时你也可以给我发信息。”

出了门，苏南搓了搓冻僵的手，外面的店面都关的差不多了，都回家筹备年货准备过年，苏北打了个电话让他一会儿早点回家一起去买年货。

苏北的采购能力他和路梓文是有目共睹的，每年过年前对他们两个人来讲，那就是男人的战场，全家大扫除不说，就每次拎年货就是一大难关。

以前没有路梓文的时候苏南就觉得已经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路梓文和苏北在一起后苏北买东西只增不减，因为还有拜年时候给沈清准备的的礼品。

到超市时候苏南看苏北和路梓文甜蜜的推着购物车，自己选择绕开去拿别的，首选当然是自己心爱的果冻，苏南挑了几个水果味，里面有大颗葡萄的，还有樱桃黄桃的，挑了点儿别的零食，拿的差不多后，打算去结账口等苏北和路梓文，没想到一拐弯碰到了刚从水果区拐过来的李川。

“哟！苏南！”李川看着抱了一怀的苏南，“买年货呢？”

苏南低头看了看李川车里的卫生纸，橘子苹果，还有干果，乱七八糟

堆了一车，“嗯是，我和我姐，姐夫一起来的，你一个人？”

“没，大芒外头等我呢，他不爱逛。”李川撇撇嘴。

一提季芒，苏南想到过年，季芒一个人，那他……苏南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句，“那个李川，那过年他？”

“哦你说大芒？他跟我一起，每年不是我家就张云超呀刘震他们家。”李川到没觉得苏南问的有什么不合适回答的挺爽快。

“啊……这样。”苏南心里有点不舒服，过年合家团圆，他不羡慕是因为有姐姐，但是季芒就一个人，还得去朋友家。

“那他……他妈妈……”苏南支支吾吾又问了一句。

“哎，一两句说不清，他不太愿意和新家庭有来往，从他爸没了就一直这样。”李川叹了口气。

“这样……你不结账？”苏南有点接不下去，赶紧岔开话题。

“哦对，我该去结账了，人也多，你排我后面吧，等你姐他们来了直接结账。”李川说。

“嗯好。”苏南抱着东西站在李川后面，李川时不时和他聊几句，大多都是每年过年吃什么，怎么过，没再谈论季芒，苏南一想到李川刚说的话，心里就有点儿堵，总感觉不舒畅。

苏北和路梓文推着一车东西过来的时候李川刚准备走，李川和苏南打了个招呼拎着袋子先走了。苏南把手头的东西放过去，苏北把车推过来，后面有个女人还嘀咕了一句，“原来有人早排上了。”苏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苏北路梓文干脆没听见，装好东西，结完账迅速离开。

苏南抻了抻手里的袋子，“姐我感觉少说有三个小学生书包的重量。”

“哪有那么夸张。”苏北手里就拎着自己的包和路梓文的包，“赶上打折了，买的多点，过年就得吃啊。”

苏南看了看路梓文手里的袋子，“姐夫，你胳膊还能要么？”

路梓文强颜欢笑，“没事，为了以后抱孩子做准备。”

回家后 ， 路梓文和苏北边收拾东西边琢磨春节，以前春节时候只有他们姐弟二人，现在过年会一起去路梓文家，就是苏南每次见了沈清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合适，只能跟着苏北叫阿姨。

中午吃了饭赵霄把他约了出去，让苏南陪他买点东西，“哥们儿！救救我，我妈又派我出来买东西，买啥啊到底。”赵霄每天过年都去奶奶家过，奶奶家不缺东西，但是赵霄爸妈过去时候还是会买很多东西给老人，今年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赵霄。

“愁死我了，每年都他俩买，今年突然让我买，我给奶奶买条烟？”赵霄抬起手搓了搓脸。

“别放屁了，给老人买东西，软和的，好消化的，有营养的，那牛奶，还有鸡蛋，买点精装肉不就完了。”苏南看了一眼赵霄，“你说你学不懂我认了，吃也吃不明白了。”

“不是，我愁的不是这个，你说的这些我奶奶家都有，我妈说买点别的，让我看着买。”赵霄说。

“……”苏南哑口无言，最怕就是这样，什么也不缺，还得买。最后两个人在超市里逛了半天给老人挑了一盒精品糕点，吃个早点什么的，挑的也不是太甜的。期间赵霄妈妈还打来电话，让他再买点肉和鱼，还有糖。出来的时候两人找了个地方喝了点东西。

“啊呀累死了。”赵霄靠在椅子上，“每年过年就跟打仗一样，过年再使劲吃胖个几斤，图啥。”

“图个红火热闹，你不会少吃点。”苏南喝了口橙汁。

“管不住嘴啊，那饺子，那红烧肉，加上我奶奶每次一去填鸭子一样。”赵霄说，“那你呢，今年还去你姐夫家？”

“嗯我们过去，东西也买好了。”苏南说。

“你别说，姐姐这回可遇上好人了，我以前就觉得姐姐特别好，多不容易啊。”赵霄叹了口气，“我看你俩这样放心多了。”

“可把您操心的，谢谢了。”苏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