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王却笑了:“我有个办法。你不是要保张成岭吗?那你不如嫁给他,趁此机会让他把琉璃甲送给你。正好也能用喜宴的名头邀请清风派赴宴。”
……
资本家都没你会算计。
与蝎王分开后,知书窝在床上惆怅了好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了件衣服起床透透气。
要说蝎王这一计,够损也够直接。其实根本没有必要犹豫,稳赚不亏的买卖,放开去了做就是。假结婚而已,和小成岭说清楚便好了,不用担心后患。况且成岭这么乖,也一定也不会拒绝。
岳阳派将她与张成岭保护在同一处院子里,固若金汤的院落里,她并没有多大的活动范围,于是撩起裙摆翻上了屋顶。
也不是出不去,只是懒得惊动外面的守卫。
初夏的夜微凉,知书随手披的夹衣前襟透风。知书没坐多久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紧接着有什么踩在瓦片上的声音,一双手探向她额间。
“穿好吧,当心着凉。”周子舒顺势一躺,头顶是低垂的夜空。离得这般近,星星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知书默了默,抬手穿好衣服,与他一同仰头看夜空,半晌才听他又道:“见你一面真难。”
知书一愣,忽然笑出声:“还有什么地方是你进不来的?”
二人相视一笑。
知书被隔离的这些天里,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但看周子舒的言行举止,温周二人大概是吵架了。
原剧里温客行命人制作了三十枚琉璃甲,引起各方争斗,也因此使得安吉四贤惨死。
此事对温周二人影响甚大。
周子舒掏出壶酒,仰头喝了几口,举在手里颠了颠便递给了她:“喝不喝?”
知书一看来了兴致,立马接过酒壶:“欸,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来得真及时,不愧是行走的酒窖。”
“阿絮,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喝过一轮了?瞧这酒……都没剩几口了。”知书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徒然抬手一掌拍在脚腕上,翻掌朝上,果然有只蚊子,还附着滩血色。
“万物有灵,蚊子除外。”她眉头一压,随手拂了去,“都说高处不胜寒,没想到我爬这么高还是躲不掉蚊子咬。”
周子舒拦住她要去挠痒的手,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小药罐,拧开瓶盖,一阵清凉扑鼻。
他抓住她的手,边往她脚腕上抹药:“别挠。抹上这个试试,可消肿止痒。”
痒意果然很快消失。
来之前周子舒的确已经喝过一轮。若不是如此,放在平常他是断不会闯进岳阳派看望她的。
偏偏就是担心,担心她回家了会不习惯,担心没人在她身边……
担心她,想见她。
周子舒忍不住问:“都回家了,怎么还爱翻上屋顶吹风。回家……不高兴吗?”
知书摇头,渐渐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也许是借着酒醉的缘故,思绪冲破脑袋最后一道枷锁,想要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寻求一个答案。
可是最终她只展颜一笑。
“阿絮,我和你的婚约怕是不能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