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只与知书亲近,是以一连好几日,知书都在看顾张成岭,为了方便还搬到了成岭隔壁。出了这一档子事,高崇勃然大怒,又加强了一倍成岭身边的守卫,连带着知书也被一齐保护了起来。
蝎王被放了好几晚鸽子,脾气逐渐暴躁起来。她是不是真以为他不敢追过去?
房门忽然被人匆匆推开,昏暗室内钻进个人,来人勾着腰小心谨慎,进来后却立在门口不肯走近。
“站那么远干什么?”他微微皱眉,想要尽量看清黑暗中的她。
知书是偷跑出来的,手指还攥着身后的门扇方便离开:“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这人胆子也忒大了些,居然正大光明在她桌子上留字条,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这句话几乎漫到嘴边立刻又被他吞了回去。
“你还打算在那里住多久?你知道清风剑派离开岳阳了吗?”
“……”知书猛地抬眸对上他视线,一时接受不过来,“怎么会?什么时候走的?”
她搬去成岭隔壁的第二日清风剑派便借故离开了,因她与其并无瓜葛,自然通知不到她头上。
剧情无缘无故发生偏移,中间肯定有问题。
知书面上不显,转身正要离开,身后那人忽然叫住她:“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知书就想揪着他衣领质问为何要动成岭。
但她低垂着眼眸摇头:“没有。”抬手便要开门。
有只手按在门扇上将门阖紧。蝎揭留波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月光透过窗棂投落在他眉间。
“我差点杀了张成岭。”他抬眼看向她,“我以为你会高兴。”
知书径直瞪着他:“你说什么?以为我会高兴?这是什么逻辑?他是我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原以为与他合作是找了个最强保护伞,谁知道这保护伞专坑自己人,居然想伤害张成岭。
“所以这些天你不肯来见我。”蝎王勾唇,冷笑出声,“都是因为张成岭。”
为什么生气?不是不想嫁吗?
还是说……她想?
“是又如何!你休想再动小成岭。本以为与蝎王合作是明智的选择,眼下看来却不是。既然蝎王无心合作,咱们的合作只能到此为止。”
这个人真是疯球了。哪有他这样合作的,不保护她身边的人也就算了,反而背后捅刀。
“到此为止?”蝎揭留波字斟句酌地重复着她的话,虽在笑,然笑意不达眼底。他把玩着食指上的骨戒,“高二小姐这是想反悔?”
“你以为毒蝎是你想用的时候就用,想一脚踢开就一脚踢开的么?还是说你忘了,你答应过要把镜湖派的琉璃甲双手奉上?事到如今我不妨提醒你一句,对付张成岭只是一个小警告,倘若两日内再不拿到琉璃甲,我就把张成岭丢进药人堆里,我不信他不交出琉璃甲。”
两日!
知书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蝎王却笑了:“我有个办法。你不是要保张成岭吗?那你不如嫁给他,趁此机会让他把琉璃甲送给你。正好也能用喜宴的名头邀请清风派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