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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疑点

山河令之老怪物和他的女魔头

暂别七爷大巫,叶陆两人尚未从周子舒乃是天窗首领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中平复下来,心情糟糕,叶白衣的气性到底比陆玄岚更大些,愣是纵马狂奔了十里路,才在陆玄岚气急败坏的拦截下堪堪停了下来。

秋风瑟瑟,衣角裹着凉意袭遍全身,累倒在树墩旁的白衣男子一言不发的牛饮闷酒,心乱如麻。他素来疏狂自傲,对于朝堂那些翻云覆雨的阴谋诡计嗤之以鼻,何况江湖浪人原该避世,四季山庄门脉亟待传承,身为一庄之主,如何能冒着风险卷入朝堂,既一门不可保全,又何以保天下?年轻人,总凭着一腔热血自以为是,殊不知山野散人如何谋得过那些深潭里的狐狸?纵使景北渊言语之间掩去许多陈年旧事,叶白衣也不难猜想四季山庄如今的境遇,物是人非,何等荒凉,怪不得周子舒当初执意求死。

包着黄油纸的胡饼被女子扔在他的衣摆上,叶白衣看着眼前人慢悠悠坐在他的对面

陆玄岚趁热吃吧,吃完好赶路

叶白衣偏过头,摇了摇酒壶,有气无力

叶白衣不想吃,没心情

陆玄岚语淡安然

陆玄岚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说到底,你只是为了周子舒不值。可你不知道当年他的志向打算,时过境迁,你也只是处在事后去看待他的选择。或许在当时年少气盛的周子舒看来,投身晋王,是最好的选择。

叶白衣坐直身子,凉风在他背后呼呼吹响

叶白衣世人总在开始做抉择时自以为万千周全,可往往事情到了最后总是事与愿违。为了收拾种下的业果,被牵扯的人永远要背负着什么走下去。事后的那些浮世沧桑,不独一个人受苦,可总有那些背负世事的人万千轮回。人生在世,苦难总是多磨。

无论是容长青的鬼谷还是周子舒的四季山庄和七窍三秋钉,兜兜转转都与叶白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气急、伤心于事无补,悲凉而无力却只能靠着从前的情分支撑着完成。陆玄岚何尝不明白他的感受,在她背叛师门毒杀师父的同一天,她又被迫选择为了解救那人的孩子而遁入无尽黑暗,良心未泯不允许她看着无辜稚子因自己死去,可她又确实是那襁褓幼儿的仇人。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可即便重来一次,陆玄岚依然会选择这么做。杀了师父报仇,再投身鬼谷去救那个孩子。

陆玄岚说到底,为难困苦如此,还不全是你自己的太过重情?业果即是因果,结束那些旧事忘却前尘,如何快哉,可你舍不下,所以甘之如饴。既然忘不掉,那为何又不想拿起?

那个陆玄岚想让他给出的答案呼之欲出,她想让他后悔,后悔他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导致自己负累疲惫,可若叶白衣真是这样,她又免不了对他失望,这个一意孤行的老头呀,唯一吸引她至今的东西,就是他始终如一的固执,固执的情意,不假表达,却值得终身托付。

果然,他拍了拍衣上的尘土,站起身来,目眺远方

叶白衣人生在世,总还是要有些牵挂。

陆玄岚眉眼弯弯

陆玄岚可是叶前辈,你不老不死,是剑仙而非俗人,已成负累的牵挂,便不可执着。终其一生求而不得的东西,是遗憾,却也是新的抉择呀,踌躇于未来,而非执拗于过往。

叶白衣回首,眼光在她眉目里打转

叶白衣可无牵无挂的未来,终无意趣,不是吗?

陆玄岚双手合十

陆玄岚阿弥陀佛,人活一世,从不会无牵无挂。只看施主愿结因果与否。凡是有因果,便有情分,有情分,便有牵挂。

叶白衣毫不客气地往她额上一弹,亦学着她的腔调长吁短叹

叶白衣只怕是结果易,情分难。

陆玄岚很难从他的语气里分辨出他对弃世的动摇,但至少,他对执着于旧事有了倦怠,行此一遭如果能让他对活着有不一样的看法,倒也善莫大焉。陆玄岚不想做慈悲为怀的观世音,手上的杀孽也不容许她普化众生。可若能让这个似仙非俗的超然之人找到一条不一样的路,陆玄岚倒不介意在永堕阿鼻之前多做一件善事。

一切还是慢慢来罢,还有时间。陆玄岚将飞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轻快道

陆玄岚咱们这就动身吧,邢二应是等了我们许久了。

重回鄞州,虽说时隔才半月,却已有恍如隔世之感。陆玄岚看着这座收悉而又陌生的城,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他们刚到这里的那一日,那时候,他们刚摆脱了毒蝎,晚上,便遇到了一伙身份不明的刺客。

一路依着邢二留下的标记找到他们的落脚地,百生门的人躲藏惯了,行踪自然是隐蔽小心,见到陆玄岚终于到来,邢二几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拉着陆玄岚便着急忙慌地话开

邢二这些日子按着门主意思跟着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还是我邢二生平第一次胆寒呐,还有一个兄弟折在里面,我也险些丧了命。

陆玄岚与叶白衣相视一惊,不悦地蹙眉

陆玄岚哪来的不知好歹的东西,敢动我的人?

邢二喝了一口水,示意下属四散开来放风,接着压低声音道

邢二这伙人的功夫一看便是经过精心训练,与咱们这些落草为寇的不同,他们行踪诡异不定,却极有条理,白日里常分头在附近行动,若要集合或是发放讯息,便会点上天灯。起先兄弟们都以为他们不过是一伙厉害些的江湖门派,殊不知跟踪数日之后,竟发现他们的头目拿着腰牌,明晃晃地进了鄞州官府去了!

陆玄岚吃惊,然而疑窦更生

陆玄岚若说是官员图谋不轨,何以这么堂而皇之地让见不得光的人进官府,此事并不会如此简单。

叶白衣亦赞同道

叶白衣他们若真是官府的人,何以到处搬着私造的弓弩掩藏,此事疑点颇多。

连着被两个人否认了自己的想法,邢二有些尴尬,然而还是继续道

邢二咱们蹲守几日,原本平安无事,可就在三日前,我们跟踪他们稀里糊涂一路出到关外,不慎让他们发现了,他们手上有弓弩,我们根本不敌,差点便被他们包围了。若不是底下的小五替我挡了一掌,被震碎心脉的就是我了……

也许是回想起当初的场面,邢二还有些后怕,见陆玄岚毫无怪罪之意,才接着道

邢二未能打探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实在是属下们的罪过。

陆玄岚摇头,沮丧道

陆玄岚这件事本与百生门不相干,你们为我涉险,何罪之有。只是这伙人的身份无从得知,倒是更难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许久未曾插话的叶白衣顺了顺耳边垂须,沉吟道

叶白衣天灯、可以出入官府,如今又往南疆而去,却又不是毒蝎的人。既非官府造反之辈,那便只有野心勃勃之人才堪用之。景北渊和周子舒他们俱为晋王的天窗做过事,证明晋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丫头,你还记不记得在山村借宿时被杀的那个人伤情如何?

陆玄岚似是被叶白衣一语点醒,拍案而起

陆玄岚那人被震碎心脉而死!难道……与追杀我们的这一伙人,是同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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