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

　　（补一章，是前天的，打着字就睡着了。）

“云千唤，你这副模样可真是够狼狈的。”北冥空站在牢门外道。“不过，你滥杀无辜，罪有应得。

　　云千唤背对他，面对墙壁，看着手上再次沾染的血液，并不言语。

　　没有时间了……

　　“魔星降世时，方圆十里的生灵除母体外都被魔气侵蚀，即便你那时还是个婴孩，又如何称的上是无辜？”

　　“难道不是你刻意促成的？”北冥空走到北冥空身边，手指没入云千唤的肩头，生生撕裂了他的神魄。“杀母之仇，抽髓之痛，我都会一一奉还。”

　　云千唤反手抓住锁链，咬紧牙关。

　　北冥**然收手，他竟然会不忍心，是因为这张相同的脸吗？手伸到云千唤脊椎处，而后错愕道：“你的神髓呢？”

　　“我的神髓已经给了姐姐。”云千唤道，“这样，就只剩下杀母之仇。”

　　云千唤低头盯着贯穿自己胸膛的长剑，然后抬头，努力的想要靠近北冥空，长剑随着他的靠近，更多的剑身穿过他的胸膛，但血液并没有流出太多。终于凑到了北冥空的耳边，抽了口气，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下颌枕在他肩上，血液顺着他嘴角低落在北冥空肩头，浸湿他肩头衣料。

　　一名侍女走到牢门外道：“殿下，有两人想见你，一人自称是您的生母。”

　　北冥空猛地推开云千唤，云千唤看着北冥空离开的身影，道：“……咳咳北冥空……我其实……并没有那么……狠心……”嘴角的血擦干净，又会有血从嘴里流出，他干脆不擦了，“真的要到极限了……”

　　北冥空再一次来到地牢时，云幻千随他而来。“姐姐。”云千唤笑的勉强。

　　“千唤。”云幻千来到他身边，手附上他苍白的脸颊道，抬手施术断去限制云千唤行动的锁链。云幻千看向还在牢门外的北冥空，“既然千唤未曾杀你的生母，这杀母之仇也就不存在，我要带千唤离开，你不会阻拦吧？”

　　“我……”北冥空欲言又止。

　　云千唤扶着墙壁站起，附在云幻千耳边：“祁曜，你把她找来，有什么用？”嘴唇蠕动，只有云幻千听见了。

　　“走吧，姐姐。”云千唤道，走出牢门，视线扫过北冥空，越过他向外走去。

　　云幻千在经过北冥空身边时，北冥空挽留道：“幻千你可否留在魔界？”

　　“我说过了，族类有别。”云幻千冷冷道。

　　再次见到阳光，这让已经适应了昏暗环境的云千唤，觉得刺目，眼中泛起点点泪花，他半眯起眼睛。才发现牢门外栽种着一棵樱花树，此时他正站在樱花树下，簌簌樱瓣落在他的发上，肩上。垂眸看看已经开始变得透明的左手。“结束了……”

　　远远的看见云幻千从地牢走出来，北冥空也跟在她身后。唇角勾出一抹灿然的弧度，身躯逐渐透明化，化作零星的光点，一阵风吹来，满地的樱花瓣被吹起，夹杂着光点。

　　“千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