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梦

只能再利用喜欢捞捞每一个吃醋的瞬间，那里有几个女主人公？

妖魔里都是兄弟，哪来的老相好？

天山的雪女？前几年好像被太阳晒化了。

魔域的罗刹？好像被他嫌弃长得黑，还不爱洗澡。

林间的蝴蝶精？不不不，他说蝴蝶细看很恶心的。

数了好一会儿，她手指都不够用了，只能泄气地换个方向，妖魔里没有，那在人间？

长街上朝他丢手绢的那一群女子？可是那时候他并未停留啊。

那是“动情”酒馆里那个九婴？狐狸努力搜搜记忆，然后想起了一句“老子可不喜欢画出来的女人”。

还有谁啊，后山溪涧边的浣衣女？可人家死了快千年了，现在都不知道第几代子孙了……

对啊，人界的女子寿命这样短，又怎么可能留在他心上，让他相思至今呢？

“我在爱她啊。” 

“我的心意，她现在不能听……”

“别哭，再等等我，很快的。”

能让他说出这些话的人一定还活在这世上，又与他度过了足够长的时光，才能积累这些情深，紫狐想着那只水米不进的猴子红了眼眶，她好像想到了那个女主角。

战神，只有战神千年前迷得那猴子弃了自由自在，还能在千年后得一句“战神小美女”。只是司凤的救命之恩与兄弟情意杠在了他们中间，所以才让他两难地说不出口，又因为相思，患了这样的病症吧……

“小狐狸……咳咳咳……”

急切的呼喊与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并传来，紫狐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赶紧出声回他，“我在！”

她又不懂了，既然他那么喜欢战神，为什么会这样离不开自己呢？

哪里来的时间思考，清冷的月慢吞吞地将光亮塞进无支祁的眼里，叫他安心去等那一双微凉的手。

“你要找我喊一声就好了，我一直都在的。”紫狐急切地拉住他的手，似是要将安全感传过去一般，她知道他总是做噩梦，醒来便会很恐慌，“别怕，我真的在。”

她抬起头，又撞进了喜欢，他的眼睛便如天上的细碎星辰落进了早春偏凉的湖水里，光辉流转间水波轻柔，层层叠叠地漫过心扉，将所有话语都堵在了心口，上下不得，“你不是……”

“看见你就好了。”

紫狐有时候会怀疑无支祁是不是真的清醒，又或者是将自己当成了其他人，否则又怎么会状若无骨地依偎着她，还要说些泡在糖罐子里的甜蜜话。

胡思乱想是抵不过心动的，就像无论她再怎么难过，也会猴子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时泛起红粉。轻轻地吸起一口气，紫狐偏了偏脖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她看不到无支祁涣散又克制的眼神，只是感觉到他的呼吸停了一停，随即又将轻笑送进她心里，“看到了什么？”

暗夜雨幕，无光无色，只有那一方面纱陪着他，从此四季无春。

还有什么？

昆仑仙山，诡秘梦境，他又一次失去她，痛彻心扉，世界无光。

“无支祁？”

“没什么。”无支祁捏了捏紫狐的手，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笑出了声，“梦见你把我的酒都喝完了，怕被我打，便逃了。”

“梦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