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烟是什么人?绝对的行动派。于是她第一时间去找了老鸨,“妈妈,我想报名参加今日的花魁评选。”
“就你?”老鸨鄙夷地撇撇嘴,“但凡你平日里多用些心,也不至于这么大年纪了还吃白饭。”
看来,这平日里再怎么吃苦耐劳,只要不能上场,在老鸨眼里都是赔钱货。
“妈妈,鸣烟正是心存愧疚,才想着去竞选,即便没选上花魁,也能露露脸,万一哪位恩客喜欢我这样的呢?”
老鸨又鄙夷地瞥她一眼,看她这模样不送上去当真可惜。反正让她去也没什么损失,做不了清倌,大不了做荤倌,也比这样白养着强。
“你既然这般懂事,妈妈便给你一次机会。”
“谢妈妈。”
于是,老鸨便吩咐下去,把秦鸣烟的名字加上,还给她准备了一整套行头,秦鸣烟又向她借了把七弦古琴。
这秦鸣烟竞选花魁的事一下就在小丫头中传开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她?那腰硬得跟棒槌似的,还跳舞?还不笑死个人。”
“真是丢人现眼。”
“说不定她是冲着荤倌去的,不用会歌舞,会……就行。”
“哈哈哈,不是吧?这般不要脸?”
人啊,一般不会去嫉妒比自己强很多的人,只会仰望。可是,会去嫉妒自己身边差不多的人。就像一个乞丐,不会去嫉妒超级有钱的富人,却会嫉妒比自己多要了一个铜板的乞丐。这可能就是人性本身吧。
秦鸣烟可不在意这些个人的想法,一群井底之蛙,不足为虑。她原本就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思想这种东西,可不是胡乱想想就行的。
媚儿自然也是知道了她要去竞选花魁,便把他招了来,“鸣烟,你何苦走这一步?虽说我们都是苦命人,可你的资质若想出人头地难上加难,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还不如等上一两年,随便配个小子,也比那样好。”
“主子,鸣烟昨晚做了个梦,梦神趾离指引我今日定要去参选,会有神助。”秦鸣烟一脸天真地回话,换来的却是媚儿的一声长叹。
“我当年何尝不像你一样的心思,你看如今……”
“主子如今众星捧月,人人趋之若鹜,不光咱们歌舞坊,就这整个京城,哪有人胜得过主子去?”
“唉——”媚儿摆摆手让她下去,“你好自为之吧。”
“鸣烟告退。”秦鸣烟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她当然知道媚儿怎么想,但那都不重要。自己就要一步登天,获取那个酸书生的心。哦,那个书生叫什么名字来着?梅翔,对梅翔。一听就是个倒霉催过了的名字。秦鸣烟暗自撇撇嘴,回房打扮去了。
虽然老鸨给她安排了伺候的小丫头,但平日里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这忽然要伺候她,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头发都梳得歪歪扭扭的。
秦鸣烟也没为难她们,直接让她们出去了。自己用法术梳了个漂亮的飞云髻,换上一套美美的轻纱舞衣,可比老鸨那套不知道要好多少。
嘴角微翘,期待着过一会儿,所有人震惊的眼神,和她们惊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