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时候真的会精疲力尽,从精神到肉体。等秦鸣烟醒来时,已经转换了时空。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一睁眼就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生活。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先整理一下光幕传来的记忆。
原来是又穿到了古代,这是一间歌舞坊,秦鸣烟十岁那年便被人贩子拐了来,在这里学习歌舞。当然,想要在这里生活得稍微好一点儿,只会歌舞是不够的。
琴棋书画,绣工,烹饪样样都要好,才能被选为头牌。秦鸣烟目前是头牌媚儿身边的小丫头,为人还算机灵,就是愿意躲懒,学东西不上心。所以,都十四岁了,还没有上过场,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
前世,她主子有个恩客,是一位略有薄财的书生,为人酸腐得很。主子看不上他,自然不愿意委身,实在躲不过了,就把秦鸣烟送给他解馋。
这一来二去,秦鸣烟竟对那书生生出了情意。可是,那书生眼里哪有她半点儿位置?不过是馋她的身子。可秦鸣烟不这么认为,她总觉得自己不是头牌,所以才得不到他的欢心。
于是发奋学习,本身秦鸣烟长得就清秀,稍微一打扮自然就很出挑。待她的主子年老色衰,秦鸣烟自然而然地取而代之。一心想着,那书生总能对自己另眼相待了。
可那书生本就是个薄性之人,起初还常来捧个场,时日久了便也腻烦。何况,秦鸣烟还整日里一心想要嫁他,更是烦上加烦。于是,便不来了。
秦鸣烟最终人财两空,大好年华抑郁而终。
对付这种渣男,秦鸣烟简直手到擒来,而且,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于是,大大地伸个懒腰,起床啊。
这小丫头的身份自然没人伺候洗漱更衣,只有自己动手了,三下五除二搞定。秦鸣烟到她主子的房门外转了一圈,见主子还没起身,就四处溜达。
厨房里倒是热闹,各房的小丫头都聚在这里,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小英,我就说你要去试试,说不定就选上了呢?”
“你可别乱说,主子要知道我有这想法,还不打死我。”
“你选上了,自己就是主子,谁还能打你?”
“就是就是,我要有你这姿色,定是要去。”
她们围着这小丫头叫小英,是奚娟屋里的,平日里就是因为长得好,没少受主子的气。这群小丫头为她抱不平,撺掇她去参加花魁评选。
秦鸣烟溜达进来正赶上,忙凑过去问;“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鸣烟,你说小英能选上吗?”
“选什么?”秦鸣烟一愣,还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当然是花魁。”
“选花魁?什么时候的事?”
“还不就是今天,鸣烟,你也长点儿心,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道。”
秦鸣烟尴尬一笑,她平日里没心没肺惯了,也没人往心里去,“啊?那我们都去参加吧。”
“做梦那你?那可是花魁啊,整个歌舞坊就选出一个,那么些主子排在前面呢。”
秦鸣烟撇撇嘴,“梦想还是要有的嘛,万一见鬼了呢?”
“我看你定是昨夜见鬼了。”
“哈哈哈”
几个小丫头笑作一团,秦鸣烟却在暗中计较,这个花魁还真可以试试,真不想每日给人端茶倒水,外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