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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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于午夜两点，第一声啼哭响亮，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来回游荡，最后回到充满血腥味的产房。

姜赫是和我同一天出生的，只不过他在下午两点，与我正好相反。

从那天起我和他就像两根互相缠绕的藤蔓，汲取同一处的养料，争同一处的阳光，一起病态的长大。

小时候他会偷我的粉裙子去讨隔壁女孩子欢心，我会烧掉他所有的衣服来祭奠我不干净的粉裙子。

幼稚园的老师会痛骂我，姜赫就站在一边，他在看我，老师最后会惩罚不听话的小朋友，姜赫盯着我被打红的手心，握住。

“笨蛋。”

第二天老师的衣柜里全是发臭的虫子，尖叫声让姜赫很不舒服，他躲进小小的我的怀里，捂着耳朵。

“她好吵，把她也烧掉好不好。”

我会拍拍他的脑袋，安抚他的小情绪，姜赫喜欢咬我的肩膀，他总是在我身上发泄他不健康的想法。

长大后我偷别的妹妹送姜赫的礼物去送给别的男生，姜赫发现后会咬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墙上，红着眼扯我的裙子。

“瑶萝，我真想殺了你。”

只要是被我送过礼物的男生最后都会转学，彻底逃离我的世界，我知道是姜赫在耍他的小脾气。

姜赫会在咬完我后贴上我的额头，一遍一遍的喊我的名字。

“瑶萝。”

“姜赫，我好疼。”

我和他就如两株菟丝花，寄生在别人身上，贪婪的偷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姜赫，她亲了你。”

凌晨两点，我看着隔壁女生发给我的视频，视频里她拦住了姜赫，亲了他。

好幼稚，为什么会有这种倒人胃口的视频。

“瑶萝，我好恶心。”

第二天我没有见到那个女生，听别人说她昨晚回家时打了一辆车，下车后整个人都疯了。

姜赫在扯我的裙子，这次换我咬住他的肩膀。

“嘶……”

他把我双手举过头顶，我瘪瘪嘴看着他。

“姜赫，你真小气。”

“你也是。”

我看到了小时候的粉裙子，姜赫夸我漂亮，下一秒我的粉裙子被烧毁，我哭喊着，姜赫推开我。

我又看到了别人送给我的情书，我羞红了脸，他牵我的手，再睁开眼，姜赫把我拽进怀里，手里还攥着粉裙子，我咬住他的肩膀，丢掉了粉裙。

“姜赫，我们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