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危机

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把外套递给等候的仆人。这是一件做工精良、质量上乘的夹克，但你乍一看是看不出来的，它的剪裁风格柔和，设计简单。

仆人走开后，那人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子，沿着大楼的走廊走去。他懒得对仆人说什么，甚至没有必要多承认他的存在。

这个看起来严肃的人在走动时无视周围的环境，尽管大楼内部装饰得很华丽。他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

厚厚的红地毯掩盖了他走路时的脚步声。几小时前夜幕降临，外面一片漆黑，但明亮的油灯照亮了他的路。它们发出的光在房间里展出的昂贵的银器和铜器上闪闪发光。

他走到走廊尽头，不慌不忙地拉开了门。另一边有一间豪华而舒适的房间，住着三个人。他们都围着屋子中央一张小桌子坐着。新来的人进来了，他们三个都抬起头来，随手把门紧紧地关上了。它咔哒一声关上了，里面的机械装置把房间封住了。

这个人迅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同胞们，但他瘦削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他的想法。桌边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人年纪比他大，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头发花白，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另一个更年轻，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身材不太好。他的脸上有一层矮胖的石膏，看起来他超重了。

“谢谢你加入我们，瑞萨鲁斯，”白发男人说，这时那人拉出一把椅子坐下。

“谢谢您主持这次会议，先生。”瑞萨鲁斯礼貌而冷静地回答。

“我希望你到这儿来的旅途没有我的那么多事，”那个看上去像主妇的女人说。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看上去很邋遢，金色的长发精心地编成辫子。总之，这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

“我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我很高兴看到你很好，仍然有能力继续为公司履行你的职责，”瑞萨鲁斯告诉她。

“你的关心触动了我的心，”女人一边摆弄着酒杯，一边干巴巴地对他说。

“我们没有人对你的旅行计划负责，也没有人对你的旅行计划出了多大的差错负责。也许下次你不会省掉雇必要的保镖。我们还没有控制所有的地方，”年轻人轻蔑地告诉她。

“我从没说过你是，”女人冷冷地回答。

房间里没有仆人，桌上只有一瓶酒。墙上也没有窗户。所有的光都来自头顶上挂着的一盏银色枝形吊灯。

“太好了，既然手续办完了，我们就开始谈正事吧。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办，还有一群小贵族需要管住。”那个大块头不耐烦地建议道，他伸手去拿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他把瓶子放下，从杯子里喝了一口。他的评论为他赢得了女人和瑞萨鲁斯不赞成的皱眉。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交叉在胸前坐在桌子上，傻笑着。

“哦，你那愚蠢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瑞萨鲁斯。你比我更不拘泥于礼节，”最年轻的成员不耐烦地说。

“也许吧，但我也不赞成急躁，尤其是在商业伙伴身上。我认为，我们在没有适当准备的情况下仓促行动，是我们的计划最近被推迟的原因。”

“啊，你说的是达格波因特的那场混乱。这很不幸，但我甚至不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的挫折，”老人回答说。

　　“是的，你可能是对的，我们的急躁是我们失败的原因。我们看到了加快计划的机会，就抓住了。然而，泽琳娜的失败只是意味着我们又回到了以前的日程安排，而我们所花费的只是一小箱银子，”这位女士补充道，她耸耸肩，没有明显的担忧。

“哈，即使我们没有无限的资金。我们不应该养成接受这种损失的习惯。把这么多钱投资在泽琳娜身上是我们的错误。我们应该等到威里克亲自来处理这件事。”那个大块头说。

“现在，我们都知道这将是一项复杂的努力，我们将面临挫折。让我们从这里往前走吧。”老人平静地插嘴说。

“同意。”瑞萨鲁斯评论道。

桌上的其他人也嘀咕着表示同意。

“所以，我们低估了赫拉德的骄傲和能力，但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根据珀尔苏斯告诉我们的，我们认为她不会成为一个好员工，所以我们选择忽略她，直到韦里克把她除掉。然而，最近的这些事件表明，我们必须直接对付她，”老人补充道。

“是的，我们下次搬家时，不能有任何侥幸。为了让威里克替我们控制北境黑蛇必须被消灭。我建议我们对她采取行动时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用压倒性的力量碾压她!年轻人对他的伙伴们说。

“冬天就要来了，所以在春天到来之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不确定你是否见过真正的北方冬天，但它几乎使所有的行动都停止了，”女人说。

“这是双向的。赫拉德的行动也将受到限制。她整个冬天都会被困在达格波因特。春天来了，她肯定会向南行动，与她的队伍的其他成员聚集。一旦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必须做好打击的准备。”

“那样的人力不会引起人们对我们的注意吗?”女人问。

“从谁?附近的贵族是仅次于赤贫的人。哈尔加隆没有国王，而埃洛里亚则被无数其他的事情所困扰。我们也有特工在必要的时候确保任何人都不会分心。无论如何，一群商人花钱消灭一些土匪是不值得怀疑的。任何注意到我们的人都可能会为我们鼓掌!年轻人解释道。

事实上，它甚至会树立一个有益的先例。既然没有人愿意对抗北方所有邪恶的强盗，我们为什么不保护自己呢?当赫拉德向南推进时，没有一个强大的领主会在意我们是否召集了一小支雇佣军来保护我们的利益，一旦这发生了……”

老人笑了，愉快地对同伴们微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他把杯子举到自己面前的空中。他看起来就像某人最喜欢的老叔叔。

“那就正式了;我认为没有必要进行正式投票。当今年春天雪开始融化时，破轮连将会消灭赫拉德和她的队伍。干杯!他高兴地宣布。

其他人都举起了酒杯，连瑞萨鲁斯的空酒杯也举起了，一片欢呼声和玻璃的叮当声充满了整个房间。所有的参与者心中都毫不怀疑他们会成功。他们控制的资源太大了，一个土匪头子根本无法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