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拆祭坛

“啊？这么狠！”小乄惊呼出声。

老妪瞥他一眼，也未与他计较，继续说道：“从此，我们村里的人就再也没有人能走出去，真应了他那句：画地为牢。”

“他这咒语也不甚灵验，不是还有后面一句吗？”小乄撇撇嘴，心下想，多么无知的人啊，不过是被人用阵法困住了还不自知。

“灵验的，灵验的。”老妪的脸上满是惊恐，“接下来的许多年里，村里都不曾有新生儿降世。”

“那后来是如何解决的？”这次问话的是百里辰钰。

“后来，我祖上深感自责，是因为自己害了全村的人，便修了这座祭坛，用以祭祀那男子，以求赎罪。或许是她的忏悔感动了上苍，祭坛边上长出了一棵神树，那上面的果子色泽金黄，入口甘甜。只是可惜，那果子三年才成熟一次。我祖上吃下此果，便真的诞下一个女婴。

我们村子的图腾是蛇，祖上便给这果子取名：蛇丹。每有育龄女子便赏赐一颗，这才让我们村子传承至今。”

“可这村子看起来如此萧索，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百里辰钰向村里望了望，在此处这么久，除了眼前这个老妪，还不曾见到一个人。

“祖上说，我们是和天争的命，是要遭报应的。”

老妪说到此，一行老泪便流了下来，声音也是哽咽了，“自从长出了神树，村里人都以为大家又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可是不曾想，这地里的庄稼越长越少，井里的水也越来越少。终有一天，那神树死了，地里再也长不出一粒庄稼，村口的井也干涸了……”

老妪已泣不成声，“现如今，这村里的人出也出不去，只能一日日等死……”

百里辰钰的心里很是沉重，只因一己私怨便置这么些人命于不顾，还让他们活在愧疚与惶恐之中，这样的报复当真是狠绝，“前辈刚刚不是问在下从何而来吗？”

“啊？”老妪怔忪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也是替你们不值，还这般年轻便陷入绝境，当真是可惜了。”

“呵呵，前辈，我们是从外面而来，这村子外面如今是林深叶茂，鸟语花香……”

“那又如何？”百里辰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老妪打断，“你们来到这里便再无出去的可能，百年来还无一人走出去过。”

百里辰钰淡笑道：“前辈，我既然进得来，自然走得出去。而且，我还可以让村子里的井不再干涸，地里长出庄稼，让你们再过上好日子。”

“当真？”老妪脸上绽放一片惊喜，随后便是一片落寞，“这怎么可能？”

“前辈，你若信我，便按我说的去做，我定救大家于水火。若不信，我二人即刻离开，前辈也可以当我二人不曾来过。”

“你，你要如何做？”求生的欲望终是战胜了心底的怀疑。

“拆掉这个祭坛。”

“什么？”老妪霍地站起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