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奇怪的诅咒

两人一路向村中走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井，井垣塌陷，已是干枯。再向前走便是一座祭坛，上面供奉的竟是一位赤金色人面蛇身的神物，虽金箔已然斑驳脱落，但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繁盛。

百里辰钰瞳孔一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赤金蛇？

“二位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正踌躇间，忽然一个苍老暗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百里辰钰倏地转身，手已按在剑柄之上。那走来之人竟是一个身穿麻布粗衣的老妪，面容憔悴，脸上褶皱丛生，佝偻着身子，看起来格外的矮小。

可就是这样一位其貌不扬的老妪，以百里辰钰的耳力竟没能察觉她的到来。

“二位是如何来到此处的？”见他二人不说话，老妪再次开口询问。

百里辰钰并未从对方身上发觉敌意，便拱手行礼道：“我二人途径此处，本欲讨杯水喝，不想竟打扰了前辈，请见谅。”

“水吗？不多了。”老妪的声音含在喉咙里，很是低哑，好似自言自语。

百里辰钰和小乄面面相觑，只见那老妪缓缓来到祭坛前，颤抖着双手燃起一炷香，很是虔诚地跪拜，叩首，嘴里还念念有词。

待老妪祈祷完毕，才颤巍巍地站起来，缓步向百里辰钰走来，望着他们的眼神竟生出了几分怜悯，“唉，你们两个小子，生得倒是好看，可惜了！可惜了！”

百里辰钰心下狐疑道：“前辈？”

“这或许是天意吧。”老妪的神情很是颓废，眼神中一片死寂，看着百里辰钰和小乄，就好似在看两个将死之人。

“前辈可否言明？”即便百里辰钰心性淡定，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唉！说来话长啊。”老妪在一块长石上坐下来，眼睛转向那个祭坛，“大约是在一百多年前吧，这里还是很繁华的。村子一个连着一个，人也多。山上的树，地里的庄稼都是绿油油的。每家每户都是鸡鸭成群，山间也尽是飞鸟走兽。”

老妪顿了顿，又是一声长叹，“可是西边那座山突然就喷出火来，周围的村子全被地火烧光了，一根草都没剩下。”

“这里是唯一幸存下来的，是吗？”百里辰钰也在老妪不远处坐下来，听她讲述久远之前的故事。

“是啊！”老妪的眼神里终于闪过了一丝光亮，但转瞬即逝，“当时，我的祖上嫁了个外族夫君，那男子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我们的村子躲过了地火，侥幸存活了下来。”

“是从那时开始，村里的人就被困在这里了？”百里辰钰心下推算，这阵法至少也是存世百年了，时间应该差不多。

“被困？”老妪的脸上露出一抹惊疑，“是啊，也算是被困。不过，并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地火过去之后，山上的树木和走兽也都被烧光了，河里的水也都干涸了。还是那位男子，带领全村的人挖了一口井，这才让村里的人又过上了原本的生活。只是……唉！”

“只是什么？”小乄听得起劲，听到老妪又叹起气来，心下不免着急。

“只是我们村子的习俗是女子为尊，一生可以和多个男子生活在一起。那男子讲，他们家乡是以男子为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一生只能嫁一人。他不求三妻四妾，只求我祖上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携手白头。只可惜，我祖上为了子嗣，还是辜负了他。”

“后来呢？”小乄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后来，那男子横剑自刎，用鲜血写下咒语：画地为牢，子孙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