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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秋风乍起

清城素衣

水中的鱼儿四散逃开,她义无反顾地跳下水,击起巨大的水花。水中粉衣女子努力地向岸边扑腾,头颅在水中沉沉浮浮,淹没了她惊恐的求救声。

她努力朝粉衣女子游过去,在刺骨的水下抓住她的胳膊。片刻,粉衣女子和她逐渐停止了挣扎,缓缓地向幽黑的池底沉了下去。她在窒息中触到了死亡的边缘,昏昏沉沉之间竟看见水中那粉衣女子的眼睛忽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唐素衣猛然惊醒,急促地呼吸着。怪风呜呜鬼叫着把窗户吹的吱呀作响。她抬头向窗外看去,惨白的月光隐约照射出院里古树的轮廓。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索性起身披上单衣推门到了院中。萧瑟的秋风吹打在她的面颊,她抬眼细细瞧过院中的每一处景。一方小院内植物甚多,只可惜到了秋天,叶子都凋零了许多。一块书案摆在院里西侧,旁边有一把古朴的老摇椅。

当年她师傅在的时候就常常手执书卷躺在老摇椅上研读。还记得她有时将书卷盖在脸上小憩,落花便会轻悄悄地落在她的身上,又被柔风吹落在地上。温柔的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洒在她身上,她便像浑身渡了层若有若无的金光一样令人感到虚幻,虚幻的不敢走神,即使风一吹也就散了。

唐素衣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看着漆黑夜里空荡荡的摇椅,不由感觉眼中酸涩,似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她抬手抹去泪花,长叹一声,又在院中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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