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的记忆？

题记：我愿称你为神，即使卑微到尘土，你也无需为我做什么，你只要静静地在那里，允许我像现在这样做你的影子。因为这样四月的天永远都是晴空万里，像你最初的眸子一样平静……

——乌苏里·秘

“[我倒宁愿相信它是一门神学。]”秘笑着勾住他的两肩，就像无数次那样轻柔地把他纳入自己的臂弯,很遥远又很陌生的惑觉，仿佛是被母亲……拥抱的感觉……

他并不记得母亲是否有抱过他，准确的来说，他连母亲的样子都没有哪怕一点印象，久违的安全是一种很抽象的概念，若真要用形容词去描绘的话，他只能说，很柔，很温暖。

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感觉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什么很柔软的东西被触及了。

究竟什么呢？他不知道。

他忘了，也许也根本没有记的过。

像一滴水滋润着无垠的沙漠，一个处在黑暗的人忽然间看到了光明，那种感难以置信。

但是一滴水太少，未产生什么大的反应便蒸发了，即使有更多，寂寞的沙子也留不住那份未知的美好，而光？那就更不值得信任了。即使是核弹那种可怖的东西也是带有光与热的，而时间的概念，那可怕的,也多半是因为光。

世界上并不是没有光，只是光的本身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飞蛾为光而死，便是最好的i证明了——火是不可近的——过近只有化成灰的下场。

似乎有什么冰冷的枷锁又戴在了脖子上。

他内心很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是兽性。

这回可不是妖的，这回的失控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大脑，人的兽性不比妖安全多少，相反可能会更可怕，而此时对面令自己恐惧的力量不是别的，正是他自己！所以在失去理智之后，被兽性支配的他又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沉默,他隐隐从金属墙壁上看见了自己并不清晰的倒影，那一双无神而又迷茫的眼睛，他深知这是一个披着平静皮囊的怪物。

“原来在最后,廷自己都不敢相信啊，可悲啊，无知而又弱小的人类……］”翅膀，那个光球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这回，他并没有说“罪恶”，似乎言语中带有一点怜悯与理解的意味。

[什么？］他整个人又跌入那个没有底的深渊中，在黑暗中不知要下坠到何时才为头……

“秦桧？秦桧！”赵天宝走了过来，“高烧都昏迷了,手居然……还在动？”

秦桧下巴被人轻轻拾起，他眯着眼睛，我没有昏迷……可马上又闭上了那双眼睛——他又被未知的力量拉回了那个深渊，下坠……不断……不断坠下，或者说是下沉，就像沉到水里一样。

这似乎是个舒适而又合适到完美的结果了，他在梦一样的黑色中睡去了，或者说闭上了眼睛……

“秘？秘！你怎么才醒啊，睡在草地上不怕被蚊子咬吗？”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金发女孩也正在看着他，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她刚刚是在叫自己吗，还是……秘吗？

“诶，你怎么才来啊，等得我都要睡着了啊！”语气中带有一丝责怪，说话的也不是自己，眼前伸出的手也不因自己，它轻轻摸了摸金发女孩的头，“你今天也很漂亮……”

他这才忽然意识到现在看见的应该是秘的记忆，准确的来说是秘过去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