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衣服和被褥,艾凡小姐。”
“生活用品已经备好了,我会带您去。”
面前的中年修女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语气冷淡,切尔西毫不受影响,只是自顾自地打量着这里。
这里是一所废弃的大教堂,被修缮后再次使用,霞光透过教堂的彩窗在一排排木质长椅间洒下彩色的光斑。
切尔西抱着自己的衣服和被褥,跟着修女穿行在长廊间,来到了教堂的二楼,这里是孩子们休息的地方。
修女左拐进了第一间房间,里面有十个床铺,整齐地排列在墙边,其中三个床铺上正躺着三个孩子。
“艾凡小姐,请选择一个床铺。”
切尔西打量着剩余的七个空床,选择了可以看见教堂中央草坪的靠窗那张。
“就这里吧,麻烦您了。”
切尔西坐在床铺上,朝着修女笑了笑。
修女毫无表示,语气平板。
“没事,我叫苏珊,有事可以去对面的房间里找我。”
“那就太感谢了。”
苏珊走了,切尔西不敢懈怠,紧接着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
“毛巾......梳子......发绳......牙刷......”
“都是日常用品啊。”
切尔西拉上床边的床帘,换上了修女分配给她的衣服。
“啊。”
那是一件及踝的灰白长裙,袖口宽大,遮住了切尔西的半只手。
“这裙子真不方便......”
切尔西在拉开帘子前把装在原来衣服口袋里的一条吊坠掏出来藏在了枕头套中。
她相信那里是绝对安全的,因为这里的规定是除了食物其他一切自理。
她拉开帘子,发现在她左边的床铺上坐着个看上去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那女孩正抱着一只亚麻色的泰迪在发呆,她有着一头暗红色的短发,眼眸是翡翠般的绿,脸颊上散布着点点雀斑。
“你好,我叫切尔西·艾凡。”
切尔西笑着对那个女孩问好,那女孩回过神,迟疑片刻握住了切尔西伸来的手。
“你好,我叫安·理查德。”
“请问你知道洗衣房怎么走吗?”
切尔西笑容不变,安点头。
“跟我来。”
“那麻烦你带路了。”
切尔西抱起换下的衣物,跟在安后面出了房间。
“记住路线,我没时间带你来第二遍。”
走了约莫十分钟,安突然说道,她的左手正提着泰迪的一条胳膊。
“好。”
切尔西也不恼,只是应了下来。
突然,安停了下来。
几个女孩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哟,理查德?”
为首的女孩看上去约17、8岁的模样,此时她正不屑地看着她身前面无表情的安。
“露丝。”
安叫出对方的名字后欲绕过对方离开,可却被再一次拦住了。
“理查德,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露丝眯起眼,而安则显得有些不耐烦。
“妈妈禁止打斗,这你是知道的吧?”
切尔西知道她口中的妈妈指的是苏珊,但听到这里的孩子这么轻易就喊出口,她还是有些惊异的。
“所以呢?你不会是因为——”
露丝不以为然,话音未落,便听安轻叹了口气。
“杂种,你爸好像是有精神病吧?”
“你不会遗传过来了吧?”
“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拦我,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吗?”
“不过我倒是可以治治你脑子里的病——”
没等气急败坏的露丝说些什么,安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砸向了教堂的白墙——
一声尖叫。
露丝吓得昏厥,而切尔西则攥住了安抓着露丝头发的手的手腕,而跟着露丝的几个女孩本就是乌合之众,现在更是作鸟兽散。
“我说,妈妈不是禁止打斗吗。”
安眯起眼,手中还抓着露丝的头发,但手却被攥得死死的。
“你妈妈叫得挺顺。”
“入乡随俗。”
切尔西一笑,松开了攥住安手腕的手。
“不过如果刚才真的让你砸下去,这姑娘得废。”
安松开手,揉了揉手腕,一脸不以为然。
“她触我逆鳞,我取她性命。”
“公平公正。”
安没有再多说一句。
“走吧,洗衣房快到了。”
“好。”
切尔西哼着小曲跟在安身后,安则恢复了一张死沉死沉的脸。
切尔西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守护计划到底是在守护孩子们还是孩子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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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西瑟瑟发抖,切尔西不敢说话。
下次更大约在周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