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六章 杀一盘

“24小时盯住马家大院！”

“嗯！”

孙波一拍桌子，“杨老虎，我且问你：为什么杀人？”

“哎吆，警察同志：冤枉啊！剧本就是这么写的，我就照着这么做的。我连杀鸡都不敢杀，怎么能杀人呢！”

“你就没发觉刀子不同？”

“这东西见的惯了，倒没发现什么不同。拿在手里似乎沉了点，只顾着对台词了，也没太在意，轻轻地一捅，人就倒下了！唉，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警察同志：我真的冤枉啊，你们要替我做主啊！”

说着起身就要磕头，被孙波拉了起来，“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钱亮，带他出去休息！把张良请进来！”

黑脸的张良气定神闲地落座，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这种淡定更让孙波心头投上一片黑色疑云：不愧是第一谋士，心知肚明却从不写在脸上！习惯性地一拍桌子，据说你嗜棋如痴，我们不妨博弈一盘盲棋！既然你扮黑，我就执红先行了？

不等作答，孙波当门一炮，“张良：你的脸上写着答案！”

张良马跃屏风，“大队长：你错了！这世上有些人脸黑，有些人腹黑。人不可貌相，更不能隔皮猜瓜，你说呢？”

孙波纵马一跃，“这世上有些人不善言辞，有些人巧舌如簧，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

张良不甘示弱，双马斡旋，“电线杆上的告示还没完全揭下，恐怕又要贴新的了！”

这种挖苦就像在孙波的伤疤上又撒了一层盐粒子，看来没有点螺蛳牛很难撬开鸭子嘴，孙波来了招仙人指路，“那碎裂的药罐子怎么解释？”

张良回手敬了一卒，“烈火攻心，人也会炸，何况罐子乎！”

孙波看不到任何破绽，拨出一边车，“夫人待你可好？”

张良拨出边炮，“寻医问方、躬侍汤药；自编自演、秀外慧中！”

孙波补了一士，“虞姬自刎，爱妻蒙冤，何苦如此淡定？”

张良飞起一象，“瞎瞎病、食道癌，劫后余生，更谙世事，都看开了！”

孙波挺起中路兵，“宰相肚里能撑船，可鞋子里容不下一粒沙。”

张良有些动容，硬上一匹巡河马，“马儿不引不走，尘儿不扫不掉！”

孙波再跃一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马为什么？”

张良跃马过河，啃下一卒，“马为裹腹，更为伯乐！”

孙波马三进五，看住中兵，“马革裹尸，谁是伯乐？”

张良炮八平七，虚晃一枪，“自杀他杀，疑云重重！”

孙波车一进一，看住马贼，“无端自杀，天下谁信？”

张良车九平八，当吃红炮，“霸王别姬，铁的事实！”

孙波炮二平四，以退为进，“三条命案，如出一辙！”

张良车八进九，逼车邀兑，“如是他杀，何仇灭门？”

孙波车一平二，接受邀兑，“家大业大，惹是生非？”

张良马踏飞车，暗吃底相，“似有道理，这厮是谁？”

孙波相眼被硌，急挺中兵，“若有内鬼，防不胜防！”

张良车一平二，虚晃一枪，“按图索骥，顺藤摸瓜！”

孙波车一进四，明察秋毫，“有人诈死，畏罪潜逃！”

张良车一平八，集中兵力，“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孙波马五进六，展开对攻，“杀人灭口，逍遥法外！”

张良炮三进十，怒架空头，“法外有人，人定胜天！”

孙波卒五进六，顶撞宰相，“骄兵必败，傲卒多降！”

张良炮七平九，釜底抽薪，“多谢赐教，一语中的！”

孙波再挺中兵，直捣黄龙，“鹿死谁手，终会揭晓！”

张良士六进五，迎面招架，“单刀赴会，必败无疑！”

孙波马六进七，踩马叫杀，“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张良马八退六，当头一棒，“虾兵蟹将，有勇无谋！”

孙波士五进四，干掉黑马，“害群之马，有来无回！”

张良车二进十，车炮双将，“剩勇穷追，不学霸王！”

孙波帅一进二，架空车炮，“虚张声势，负隅顽抗！”

张良象七进五，秒杀中兵，“势均力敌，楚河汉界！”

孙波车八平四，抢占先机，“人心向背，胜负已分！”

张良车十退一，伺机进攻，“风水轮流，自有宿命！”

孙波马三进五，发起冲锋，“大兵压境，寡不敌众！”

张良炮九平三，打掉底相，“一线生机，东山再起！”

孙波马六进七，吃掉黑卒，“马踏飞燕，快意人生！”

张良炮十退四，炮打赤兔，“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孙波马八退七，离间将相，“内部不合，苟延残喘！”

张良车八平六，以硬碰硬，“光明磊落，虽败犹荣！”

孙波炮三进八，打象叫杀，“擒贼擒王，快快下马！”

张良士五进六，士气大振，“左右护法，临危受命！”

孙波马七退六，觊觎角士，“骐骥一跃，下马受降！”

张良炮四退三，串炮打炮，“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孙波炮八退三，以退为进，“炮架空头，霸王硬上！”

张良将一进二，暗藏杀机，“避其锋芒，韬光养晦！”

孙波车四平五，当头棒呵，“穷追猛打，乱其军心！”

张良将五平六，夹缝求生，“绝处逢生，方见谋略！”

孙波马六进八，一剑封喉，“乌骓逼宫，直捣黄龙！”

面对盲棋如此绝杀，张良只好投子认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孙波：你我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若非主场作战我先你后，我未必赢得了你！

张良倒也爽快，“愿赌服输，你且问吧！”

“怎么，到现在还不肯卸下画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