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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锦姿看着陶瑨良这悲痛的反应，一时间都难以分辨他是真心还是演戏，只能闷在一边不说话

陶瑨良还在自责

万能人物我说带她去做人流，她说孩子才一个月，正好做药流，不必去医院住院，而我，正好也遇到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一时糊涂，就这么听了她的话，她手机丢了，这几天我也没法联系她，没想到……

陶瑨良说着，又忍着喉头的抽搐，捂起了脸庞，看起来非常非常痛苦，倒像是真爱的模样

杨洋就一直倚在凉亭的木头柱子边，一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陶瑨良

画龙看了他两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继续对陶瑨良问道

画龙照你这么说，你是在你妻子病后，寂寞难耐，才勾搭上女大学生刘娜娜，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弄出了孩子，刘娜娜做药流的时候不小心把小命搭进去了？

陶瑨良没有正面回答画龙，却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万能人物我就是个畜生！

画龙笑了笑

画龙你可不是畜生，你聪明着呢

陶瑨良抬起眼睛，迷茫的看着曹刚毅，似乎不懂画龙这话是什么意思

画龙还待说什么，杨洋已经招手道

杨洋画龙，早上何局通知了一个会议，还有半小时就要开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画龙行

陶瑨良主动留下了联系方式，并且请求让他接出刘娜娜的尸体去办丧事，画龙却拒绝了

画龙她家人会来的

陶瑨良沉默了一会

万能人物将来我会给她父母养老的

画龙不屑的笑了笑

画龙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到了车上，曾锦姿对杨洋问道

曾锦姿没有什么会议吧……

画龙杨洋是不想让我再问下去了，找的借口而已

画龙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

画龙这个陶瑨良，难对付

曾锦姿啊？

曾锦姿有些反应不过来

曾锦姿他不是都承认了他跟刘娜娜的关系了吗？刘娜娜的死他还能跑得掉吗？

画龙笑了笑

画龙锦姿啊，你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吗？这个陶瑨良就是一块老姜，他大概也是早就算好了咱们会来找他，所以一上来就把刘娜娜和自己的关系一股脑都承认了，这种承认，其实是撇清啊。咱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刘娜娜药里的毒是他下的，刘娜娜就算是打胎不当致死，他最多也就是道德上承担一点骂名，法律上不需要承担任何罪名的

曾锦姿低头想了想，画龙的话还真是有道理，不由在心里把那个长相斯文，外人看起来又痴情不已的陶瑨良的脸又回忆了一下，还是不太相信他能干得出来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曾锦姿凶手会不会另有其人呢，咱们也许目标太小了

画龙当然会啊，但是目前不是只有陶瑨良浮出水面吗？咱们肯定要抽丝剥茧的一步步顺藤摸瓜啊。办案子就是这样，有时候凶手就在你面前，你就是没法抓他，有时候一个简单的案子，几十年都破不了，所以心急没有用

画龙似乎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睛一边假寐一边说道

曾锦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静静的望着窗外，眼前一幕幕的流淌过那些自己经手过的案件里的死者、凶手、证人、家属……

那些画面似远又似近，书写着人生百态、生死别离

或许是职业的原因，曾锦姿比同龄人见得更多，心思也就更多些，近来竟总有些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