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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按照户籍部提供的地址找到陶瑨良的家门口，按响门铃

过了许久，门内传出一声

万能人物谁？

画龙对着猫眼亮出警员证

画龙警察

又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曾锦姿立即就认出了开门的男人，果然就是那天晚上和杨洋遇到的那个疯女人的丈夫

本来还觉得这男人没有抛弃自己疯癫的妻子，是个情圣，可是一想到刘娜娜躺在血泊里的悲惨死状，便心生厌恶：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文有礼的男人，不止是个出轨的渣男，还很有可能是个杀人犯

画龙是陶瑨良吗？

男人面色冷静

万能人物是我

画龙又拿出一张从朱楠那里要来的刘娜娜的照片

画龙认识这个女孩吗？

男人看了一眼照片，居然面不改色，供认不讳

万能人物认识

画龙本以为男人在看到确切证据之前，会狡辩一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自己认识刘娜娜，一时间倒是拿不准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了，只好按部就班的继续问道

画龙你们是什么关系？

男人低头，沉默一会，又回头看了看屋内

万能人物我妻子精神有些问题，刚刚才服药睡下，如果醒来看到你们，可能会犯病，咱们能出去聊吗？

曾锦姿和杨洋对视一眼，眼底都现出惊讶，看样子，这个陶瑨良，竟是要坦白交代的节奏？

画龙点头

画龙可以，我们到楼下的凉亭里等你

陶瑨良点头，将门重新关了起来

走在电梯里的时候，曾锦姿对杨洋问道

曾锦姿你说他有没有认出我们

杨洋摇摇头

杨洋不清楚

曾锦姿咱们都能认得出他，想来他也应该能认出咱们吧？

曾锦姿想了想说道

杨洋又摇头

杨洋也不一定，当时他一心只顾着追他疯跑的老婆，心思肯定不在我们身上，再加上我们又在车里，隔着玻璃，估计他根本就没看到我们，而我们则不一样，本来就是想来找线索，对于他这么特殊的情况，肯定记忆深刻

听了杨洋的分析，曾锦姿心悦诚服

画龙见两人你来我往的聊着天，不自禁的也对杨洋问道

画龙他等会儿会不会承认自己与刘娜娜的关系？又会不会承认对刘娜娜的药下毒了？

杨洋还是摇头

杨洋这个真的不知道

画龙笑了笑

画龙看他刚才的反应，应该也是个极度谨慎沉稳的人，我猜，他会以退为进，承认自己与刘娜娜的关系，至于刘娜娜的死，他肯定会推得一干二净

杨洋微笑点头

杨洋我觉得你猜得十之八九

曾锦姿难得看杨洋和画龙两人这么面带笑容相互融洽的聊天，却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其实是在暗自较着劲

三人在凉亭等了不到十分钟，陶瑨良就跟了下来，他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手上还握着钥匙，看起来很居家

画龙递了一根烟给陶瑨良，陶瑨良摇了摇手

万能人物我不抽烟

画龙便把那根烟拿了回来自己点燃了衔在嘴里，指了指对面的石椅

画龙坐。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陶瑨良坐下，淡淡道

万能人物是娜娜让你们来找我的吗？

画龙冷笑一声

画龙可以这么说

陶瑨良将双肘支在大腿上，双手蒙着脸，看起来似乎很烦恼

万能人物她还好吧？

曾锦姿再也忍不住

曾锦姿她好得很！好好的躺在太平间里呢！

陶瑨良一听，猛地抬起头

万能人物你说……你说什么…

曾锦姿还想再说，画龙却打住了她的话头，对陶瑨良道

画龙刘娜娜怀的孩子是你的吧？

陶瑨良非常烦躁的用手在头上挠了挠，将刚才还整整齐齐的头发捋得乱七八糟

万能人物这是我的错，安娜她一结婚就病了，我也很寂寞，我会想办法弥补她们两个女人的……你们刚刚说娜娜怎么了？

画龙刘娜娜在宿舍里死了

画龙面无表情，却没有直接说刘娜娜的死因

画龙她死前是不是才做了药流？

陶瑨良听完，狠狠的捶自己的脑袋，眼睛里也开始有泪水淌下来

万能人物是我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