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摩严病重，兄弟重聚

可供自己修炼的心头之血已失，他身体上的那些，之前用内力所压制的伤势便自然而然的，全都反扑了出来，而且他修行之时，已经是他们四兄弟中的年纪最大的一个，所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他的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没过多久，他自己也坐在了轮椅上才能够出门转转了，他此时也知道，这世间留给自己的时间可能已经不会太多了，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他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傲气了，而且此时此刻的他，回忆已经占了他现在大部分的时间。而现在的长留也在笙箫默的管理之下，回归了正途，只不过是自己最后还看看远在青丘的师弟一家三口，想要最后再看一眼他们，而想要将长留之事托付给他们，可惜的是自己的身子骨，已经快要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而且现在的摩严和当初伤心欲绝的白子画，一样也是整日都是在榻上昏睡百年，只不过不同之处就是，他又不是先天的仙胎上神，身体之中也没有洪荒之力，更是没有那个不老不死的诅咒，所以在耗干了自己的心头之血后，迎接他的，就只有灰飞烟灭，转世轮回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可是让此时身体极度虚弱的摩严，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像当初的那个花千骨是伏若灵的历劫之身一样，自己还真是上古之神刑天的转世历劫之身，当在尘世之中的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之时，他也要飞升回到神界自己的居所刑天殿内，回归本位去做上辈子。自己还没有做完就扔下历劫的事情，而凡尘的这具躯体，也就只能是舍弃了，他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自己所住多年的贪婪殿，在秋日的暖阳之下，还是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最终临了，他也没能见上自己最为在意的师弟们最后一面。

　　就在这时的青丘，正在和各路上神商量着对策的白子画与笙箫默师兄弟，此时心里却是没来由得一慌，这种心慌是自己在意之人离开这个世间之时，才会有的一种奇怪感觉，白子画正在奇怪是谁离开了这个世间，他掐指一算，脸色不由得就阴沉了下来，而就在此刻，在离这里不远处的十二星宿中的重离宫原本暗淡无光的星盘，在突然之间便亮了起来，白子画师兄弟俩一见就明白了，师兄摩严这是功德圆满，魂魄归位了。

来不及多想，白子画师兄弟和伏若灵现在便套上马车，便马不停蹄的往东海之上的长留山上赶去，希望在师兄羽化之前还能够见上自己的兄长一面，还好在最后由徒弟为他清洗入殓之时，白子画师徒和笙箫默一起三人，这才连滚带爬的赶到了摩严停灵的贪婪殿中，没想到笙箫默才在青丘多待了几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前几日还笑意盈盈的师兄，怎么这次回来，就成了棺中的那具枯骨了，看着自己的兄长现在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冰棺之中，白子画与笙箫默心如刀绞，诚然这个师兄有时候，与自己的意见相左，有时候会让自己下不来台，更有甚者还会吵起来，但当这个师兄一旦真的离开了，自己这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看着贪婪殿门口已经陆陆续续的挂上了白纱，因为师兄之子现在还是魂魄状态无法现身，现在也只有新收的这个小徒弟一人在为他守灵，而在这个六界之中，因为摩严的人缘还算是不错，所以现在对于他的丧事，六界中的所有门派都派了门中的代表前来吊唁，都为他的离开而感到难过，而且青丘那边也派了当初的白真与老凤凰过来，只不过，这只老凤凰一见他的脸色，就发现了他不过是一时之间的气闭而已，并没有真正的离世，再说了现在的地府之中都乱成了一团，他的魂魄也没有办法进入，所以现在的摩严的魂魄也只是暂时离体的状态，而且还并没有走远，因为现在他所新收的这个弟子医术学艺不精，所以才会把气闭之症，认成了去世，只不过是他现在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加上又强行逼出了自己好不容易才修炼得来的心头之血，这才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中，不过也是这一吓，也把大家都吓得不清，折颜见状，也为摩严诊了一下脉，果然如他所想，气闭之症加上离魂之症，这症状看上去就像是已经去世了一般，不过长留这里有着混沌青莲作为结界，所以现在如果自己没算错，他的魂魄就应该还在这附近，若是他最为亲近之人一喊，就可以将他的魂魄给喊得回来，可是在场的所有人一听上神这么一说，顿时就傻眼了，毕竟谁都知道，这摩严因为当年花千骨的事情，搞得这六界中的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纵容霓漫天，给当初的弱女子浇了绝情池水，还将那个可怜丫头扔进了蛮荒，到了最后也间接的逼死了花千骨，也把自己的师弟逼得蹈海殉了情， 若不是那丫头被竹染用自己的性命从十六件神器的余威之下抢了回来，被女娲娘娘救走，哪里还有她回来救了所有的人，说不定，他还是被当初的后悔折磨着，在榻上下不来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诛心之劫呢。

　　接着，折颜便让他的徒弟，将还有一口气的摩严从棺中抬回他之前所睡的榻上，用自己的医术为他调理了一下身体，并让他自己新收的徒弟去门外喊魂，将他三魂七魄给喊了回来，果然，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摩严那游离于身体之外的魂魄，总算是暂时归位了，不过因为他取两次自己的心头血，伤了自己的心脉，所以他也只能是终生躺在这张榻上动弹不得，比当初为情所困，而跳下忘川的白子画还要凄凉，白子画只不过是跌伤了腿骨，双腿无法行走而已，而他却偏偏是…，唉！之后他的生活起居，最好还是有人贴身照顾了，否则，他之后的生活将会是异常的艰难。但好在唯一的一点，他依旧还是活了下来，只不过是这个生活的质量就有点堪忧了。不过此生也就这么动弹不得的躺在这张榻上。那不如直接当场去世，让他转世成为战神刑天，这样也可以少让他受那么些痛苦的折磨了。

　　折颜看着躺在榻上人事不醒的那个人时，有些担心这个人醒不过来了，便问长留里在场的所有人，他还有没有在意之人，叫来，或许还有机会唤醒他，否则，最好的结果，也就只能是这样子了，不光是当初告诉师兄用心头血救儿子的白子画，在场的各路来长留吊唁之人，也都同时傻掉了，他们一直都是以为，摩严此人一直都是一板一眼的老古板，谁知道他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去做出这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来，只可惜的是，摩严对自己下了狠手，为了救活自己的孩子，居然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不留给自己，而折颜的方法也只能维持现状，要么就像当初的白子画那样，被伏若灵强行带回十里桃林，就像当年的白子画那样，用上好的灵药养着，或许还能将他的心头之血养回来，如果就在灵药稀缺的长留山上，就算是把摩严的魂魄喊回来了，估计也撑不讨小半年，到时候也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不过这得看摩严自己的选择了，不过折颜也同样看不得，大家都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淡绿色的小瓷瓶，递到笙箫默的手里：“这是可以让他暂时可以清醒过来的药，但是这药对他身体的伤害极大，也就说，保持现在的样子，这位神仙还可以活个几百年，这个情况要怎么选，但是一直都在照顾他的小童却十分明白师傅的心思，其实摩严早在还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对身边的人说过，宁可清醒着与师弟们，还有徒弟们作最后的告别，也不愿意浑浑噩噩的在榻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静静的耗干自己的身体，毕竟当初是他的所做所为逼得自己最为看重的师弟，为当初的花千骨跳了海殉了情，本来在当时死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而且他的遗书都早已写好了，其实他早就从上古禁书之中得知了这种方法，本来想着用这种方法救花千骨的，让自己的儿子用上了，所以现在他便用这个方法，来弥补一下自己对儿子的亏欠，小道士将摩严那封早已经写好的遗书和传音螺，从书橱之中拿出来的时候，哆哆嗦嗦的交到了两个师叔的手中，看见了师兄的遗书，笙箫默的腿一下子就软了，“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早已经深陷昏迷不醒的师兄摩严的榻边，而一旁在轮椅上的白子画早就已经泣不成声，原以为自己早已经修成正果，以为对人间的生离死别早已经看透，那也不过是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而已，一旦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结果还不是一样的有着和世间之人一样的七情六欲，一样的舍不得放手。

　　白子画此时此刻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从沉睡之咒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还用禁术将师兄拦在了绝情殿之外，居然还和师兄说了一大堆绝情的话，而且现在每次从青丘过来之时，居然还躲在山下的客栈之中，不肯上来见他，唯一的那次，居然是用禁术将一直疼爱着自己的兄长往黄泉路上推，也不曾想过，就在那一次，那也是唯一的一次与自己的师兄心平气和的谈话，却不曾想过，那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师兄的面…。

谁也不在意，从偏殿之中，走出了一个身穿孝服面容憔悴的年青男子，大家一看他的脸，竟和年轻时的摩严，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算算年纪明眼之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摩严和当初的生死之劫所生的孩子，原来这个小伙子便是，摩严当初拼了命也要去黄泉路上拦下来的孩子竹染，经历过了上一世的生离死别，已经和当年那个满身戾气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在当年的花千骨那里，他也读懂了自己的心是什么想的，当初师叔白子画当初的那一份绝望，所以当自己的父亲要以他自己的心头之血，来召唤自己的魂魄归位时，自己也曾经是阻止过的，奈何父亲的脾气，他竹染是知道，父亲想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就包括师叔白子画也不可能阻止，当然，身为魂魄的自己，那是更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耗尽自己的心头血来救自己的孩子，直到自己油尽1最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只有想见自己那个离家出走的师弟白子画师徒俩。

　　而此时此刻的伏若灵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在贪婪殿外站着不敢流泪，她怕自己的眼泪会把这间满是哀伤的屋子给淹了，其实这个方法当初白浅上神，为了自己的师父也用过，只不过是虚弱了几天而已，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怎么搬到长留山来就不行了，而且当初也只是保住自己兄长的仙身，而这一次为什么就不行了，难不成是因为当时剖心取血之时，白浅已经是上神之身了，而且白浅上神生来就是仙胎，而师伯是后天修来的仙身，根基不一样，所以才会出现如此的状态，看着摩严师伯的气息越来越弱，她也来不及多想了，拉开了跪了一地的弟子和扒在榻前的师叔笙箫默，从墟鼎之中取出了一根银针，在摩严即将咽气的时候，趁众人乱成一团的时候。在摩严的脖子上扎了进去，让他成为了一个无知无觉，只能是躺在榻上的活死人。

白子画师兄弟俩感到了有些意外，但他们也都知道那丫头师承东华帝君与折颜上神，这么做自然而然的有她的道理，所以在别的弟子还诧异之时，他们心中自然明白若灵这么做的原因为何，便没有阻止她。

　　摩严的最后一口气是保下来了，没让他咽下去，他也最终成了一个活死人，就这么一直躺在长留山贪婪殿中也不现实，反正现在龙驹马车就在外面，所以…伏若灵现在脑子里，突然有了将世尊带到青丘去的打算，可是当她和白子画在摩严最后的传音螺里留下的最后影像中，却是不想再忍受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生不如死的痛苦，也对，摩严那么一个骄傲的人，虽然能够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但是就这么生不如死的躺在榻上，还不如让他直接离开这个世间，当他们和竹染商量了一下之后，是救还是不救摩严，现在也只能是听竹染的意思是什么？

而竹染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如此的熬干他的心头血炼制成丹，只是没想到的事情便是，父亲大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居然会肯舍弃了他自己千年的修为，为的只是想在自己临终前听见孩子叫自己一声父亲，他大概孰会心满意足的离开长留山，回到神界去履职了。可是竹染与摩严的积怨已深，当初也是他将自己扔进蛮荒之中不管不顾的，虽然自己的这条命，是他舍弃自己的修为与性命才勉强换回来的，可是这些年来的怨气，也不是在这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化解开的，若灵看见竹染在那里闹情绪，赌气不去看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但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就是，竹染这次能够侥幸回来，还真的是摩严做出的牺牲，这边白子画与笙箫默就像当初救蹈海殉情的白子画时一样，为躺在榻上后脖子上，扎着一根吊命银针的摩严，输着自己的真气，维持着摩严的一口气，那边，伏若灵现在也在贪婪殿外和倔强的竹染交谈着，当伏若灵还是花千骨的时候，她也被摩严扔进过蛮荒之地，说起来，她比竹染更恨摩严，但是这一次却偏偏是这个自己又恨又怕的人，为了自己的儿子，甘愿牺牲自己千年的修为和性命，将自己的孩子从轮回之中给换了回来。而且这个代价不是任何人都愿意去付出的，在伏若灵好说歹说的劝说之下，竹染还是勉为其难的原谅了，那个在自己出生之后，就没怎么管过自己的父亲，还是十分艰难的走到了摩严的榻前，勉强的开了口，叫了已经是在生命垂危边缘的摩严一声爹，与此同时若灵示意白子画将摩严脖子上的那根针拔了出来，让他听见了自己孩子的这一声久违了的呼唤，摩严那张已经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在听见自己孩子的这声呼唤之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能安安静静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吐出了最后的那口气。

见此，白子画兄弟俩也只能是停下了为他输送自己的真气，叫来了底下的弟子，为自己的师兄料理起了他的身后之事，一屋子的神仙都沉浸在了悲伤之中，谁都没有去在意，他屋子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盒子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幽幽的蓝光，笙箫默发现之后，便让弟子将盒子拿了过来，放在了师兄的怀里让他一起带走，可就在此时，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却发生了，盒子里的蓝光竟然慢慢的，将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的摩严包裹了起来，就像当初白子画在青丘山洞里渡劫时的情况一样，并在蓝光之中慢慢的飘出了一些像蚕丝一样的东西，将完全没有任何生机的摩严包裹在了里边，在场之人除了白子画和若灵见过这个场景之外，就连经常出的笙箫默也没有见过这场景，不过好在因为伤心欲绝，刚则出现了这么个神奇的场景，都被吓住了，谁都没敢动，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么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在眼前发生了。

就在大家伙都在为长留世尊的离世还在伤心之时，没想到让所有在场的神仙都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外面长留山外的海面之上有动静，大家出门一看，许久不曾见到的太白金星却偏偏突然出现在了那里，而且手拿神界的圣旨，身后还站着一大堆的随从与跟班，看见了长留山上挂起了白幡，便知道了自己还是来得有点晚了，但是这原本就是他长留世尊那避无可避的生死之劫，正好今天他也悟出爱的大道得道成仙了，所以今天的这个时辰也好是他飞升之时，所以太白金星也从东华帝君那里求到了让摩严飞升的圣旨，（感觉摩严的飞升要比白子画的飞升简单多了，而白子画却要亲自去帝君的晋神池里，结结实实的受一次的折磨，帝君才给了他那封晋升的诏书，而这个摩严只不过是得到了若灵与他儿子的原谅，就得到了大家梦寐以求的上神诏书，只不过白子画的这个上神，却比摩严的上神含金量要多得多，白子画更是亲自去元神池里，受了最后的一次试炼经历过了天打雷劈之后，由东华帝君亲自去颁布的，而摩严的这个上神，则只是归他之前在神界里的位置而已。这还是若灵去求的帝君，求他放过自己师兄所在意的人，帝君这才勉强同意，否则以帝君既护内而又不讲道理的性格，不把摩严拉来收拾一顿，都算是便宜摩严了，哪能让他这么轻松的就过关了。所以摩严现在能够飞升战神，还得多亏了他师弟的这个好徒弟了）

当太白金星当着众神仙的面，当众宣读对摩严的追封之后，冰棺之中的摩严，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就像当初白子画的劫数一样，这摩严的劫数也是要他真正的死过一次之后，才能够渡过，而他的劫数却偏偏是在当初他所忽视的儿子的身上，但是解开这把锁的钥匙，却是在伏若灵的身上，所以现在当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之后，他也自然而然的飞升了上神之位，重新回到了这个有爱的六界，在一旁的白子画师兄弟看见这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事情时，却是一头的雾水，明明师兄都已经是…那又为什么会在太白金星的一道圣旨之下，又活了过来，而这一次，摩严却偏偏不是他们的师兄了，而是作为炎帝神农氏的部下，而这个长留的师兄弟三人，已经有两人是神界中人，那剩下的那个，却是炎帝的转世轮回，只不过是还没有找转世回到神界去的那个契机，而这个长留门派却偏偏是谁都没留住，谁也都没有留下，不知道当初收留他们的衍道真人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当初收养了这一大堆神界的遗孤，替神界做了嫁衣。

不过白子画当初在云梦泽的时候，也曾经问过师父衍道真人这样的话，只不过是在当时衍道真人，并没有真正的告诉白子画一个是非对错的答案，只是让当时的白子画，去寻找那个真正属于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经历了这么久，看来他心中的那个想要的东西并没有真正的到来，难怪师父当初想要自己去天地之间去悟人间的大道，而不是被困在长留的这一方小小的方寸之间故步自封，只不过是当初东华师兄的固执，才让他自己困在了自己的执念之中，也让自己困在了长留的这个牢笼之中。

而现在同样也是遇上了当初的那个要命的问题，自己早已经被师父衍道逐出了长留，而师兄与师弟可能同样也是神界中人，都是要回到神界中去完成各自的使命，那么这师父留下的这份基业，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这么拉来扯去的，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才能去找到下一届的长留掌门，这么好的一个门派，不能让它毁在自己的手上，不过在此之前，笙箫默答应了自己的掌门师兄，会好好的留在长留，管理着长留，直到自己能选出下一任的长留掌门为止，笙箫默嘴上这么安慰着自己的师兄，但是心里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师父衍道真人一共就收了我们四个徒弟，东华一直都在青丘，掌门师兄现在也已经经历过了天劫，飞升成了上神，大师兄在这么一走，这长留不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吗？不过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还是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吧。笙箫默这时才明白过来，当初掌门师兄是在多么勉为其难的才接下了掌门之位，不过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于是乎他也只能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勉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