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深远,幻之忆起。
莲花坞的梦泽楼驻于莲花湖中,夏季夜莲摇曳步舞,散发香气,湖面荡漾的波纹配上晨雾遮掩下的青荷与莲花,美成一幅画。
宣纸上栩栩如生的莲花似是活过来般,江厌离刚放下毛笔,便听魏婴如此说道:“此幅清荷帘画观赏价值很高,一定要摆出来,好让他,金子轩好好欣赏一番。”
“阿姐随笔提作之画让自家人欣赏即可,你这大方摆出去,不得让其他人笑话?”江澄同样对金子轩不爽,尤其他的那份大作,确实能称得上名师高徒之作。
一个学艺多年倾注而作,一个随意而画,凭借心境,对比起来就算,一方败落有得好名声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魏婴摸摸鼻子,故作古怪道:“江澄,你不会觉得师姐这幅画,画的不好吧?”
“你别胡说,阿姐画的当然好,只是难免……”江澄话到嘴边,似是顾及江厌离便委婉的说:“让人说起闲话,似是对于联姻不合之类的。”
江厌离用手娟抵在唇前轻笑道:“阿澄你可知道子轩的那幅大作,现下在谁手里呢?”
“难不成?”江澄脸色微变,一旁的魏婴都忍不住憨笑,“我说江澄,你反射弧怎么这么慢啊?金子轩那幅画明显就是画给师姐的嘛!”
江澄嘴角微抽,“谁会想到屋内牡丹,池中莲花,在以屋檐作美,就是一个雾景图嘛,怎么就?”
“兄长就不想想这檐角,这池中莲花,这牡丹,这一盘落于角落处的红绸是怎么回事吗?”江砚提醒道。
江澄脸色更臭了,魏婴则像是刚知这层深意,问道:“不就是一副普通被夸大其词的画?怎么这么多含义在哪啊?”
“你没看过?”江澄诧异的看着魏婴。
魏婴两手一摊,理所当然道: “金子轩画的我为什么要看?”
江澄一想,确实是这样,他又不是自家人,关注这么多干什么?
明显被带跑偏了,江砚轻捂嘴唇不让自己咳出来,眉眼含笑,已示掩盖。
江厌离解释:“其实没那么多含义,只是长见花画与房子而已。”
“阿姐,师兄与兄长过于关注金公子,还是源于这桩姻缘。”江砚这话一出,两人是想反对却无话反对。
江砚又说:“有我们三人看着好做保障,日后阿姐你嫁过去,我们也不必过于担忧害怕。”
“小小年纪就知道为我打算,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弟妹?”
江砚捂住被轻戳的额头,闷声不说话。
“还有阿澄阿羡,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说出来,让我们知道,好给你打算,参考意见,出出主意!”
江澄与魏婴互看一眼,彼此都说:“等江澄/魏婴何时有心上人再找!”
江厌离长叹一口气,对此不抱希望,“我也不逼你们,明天就要到蓝家听学,都做好准备了吗?”
魏婴不顾江砚的意见强行说:“师姐,濡冰可以不去吗?”
“一路上舟车劳顿,濡冰会吃不消,阿姐,要不我们?”江澄同意,为此还决定先斩后奏,就等江厌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