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边疆开始实行新政是圣上想出来的折中之法？”
戚诏钺对于池婠的态度有些迷惑，但是还是继续说道：“是的，因为边疆对新政的阻力小，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是啊，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很好的给了那些人对我父亲下手的机会。”
池婠抱着暖炉的手逐渐用力，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位打得什么主意。
想要一石二鸟，既铲除了朝中那些老牌腐朽官员，又能将颇得民心的顾宣弄死。
戚诏钺闻言，他也不蠢，很快就理清楚了其中的关系，等他再看向池婠的时候，小小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几步远。
“诏钺叔叔，咱们快些走，该回去吃午饭喽！”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天真又活泼。
但是戚诏钺心中却忍不住叹息，大小姐在本该承欢膝下的年纪，背负了太多她这个年纪不该背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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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婠刚回到自己住处，下人就匆匆跑来，说是门外有人找她，那人自称叫做绿裳。
上次见绿裳，是池婠识破了绿裳与张如晋的旧情。
池婠当时虽然动了杀心，但是最后看在绿裳为她办事勤勤恳恳的份儿上，还是放了绿裳和她妹妹红菱一条生路。
池婠当时也和绿裳说得清清楚楚，主仆情分已断，最好不见，如若再见就是陌路或者对立。
如今她斩杀张如晋，绿裳又找上了门，池婠很难不怀疑绿裳是来报仇的。
“让她进来，注意别惊动了我爹娘。”池婠道。
下人不敢多问，应声后匆匆离去。
戚诏钺站在院子里，瞧着池婠神情不对，猜测池婠可能要处理她自己的事情，他不方便在这里站着。
于是道：“大小姐，我就在门外，有需要的话高呼一声即可，属下会第一时间保护您的安危。”
说完，戚诏钺拿着手里的青伞朝着院门外走去。
而此时，绿裳刚好也到了池婠院子门外。
绿裳低着头走进院子，两手拢在袖子里放在身前，脚步匆匆。
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戚诏钺视线划过绿裳的袖子，眸子微顿，倏地横伞拦住了她。
“劳烦姑娘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绿裳下意识攥紧了袖子，随即笑着抬头看向戚诏钺，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位大人，怎么了？”
池婠就坐在屋里，房门没关，她正好能看见院子里两人的对峙。
也不能说是对峙，只能说是绿裳被抓包了。
池婠有点疑惑绿裳此时的行为。
戚诏钺冷眼看着绿裳，方才对着池婠的那副温和的表情早已收敛得干干净净，隐隐浮现出一丝杀意。
“姑娘若是听不懂人话，那只好让你去做鬼了。”
绿裳神情变得不自然与慌乱起来，但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换了一副隐忍的嘴脸看向了池婠。
“主子，属下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商，这位大人……”
池婠闻言轻笑出声，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娇蛮。
“这位姑娘，你的主子是谁啊？你也是丞相府的下人吗？”
她可不记得自己跟绿裳说过自己的身份，每次去见绿裳也都是多重伪装，甩掉所有小尾巴之后才回家。
那么……
绿裳如此笃定的找上门来，她获得消息的途径就有意思了。
绿裳猛地一愣，刚要说话，池婠便抬手打断了她。
池婠看向了戚诏钺，笑眯眯地道：“劳烦诏钺叔叔布一个隔音结界，然后在门外等候一会儿。”
戚诏钺闻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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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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