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没逛过肖家,不知道肖家是什么样的,但她想,一定不是现在这样的。
肖家人挺多的,在外头的人都回来了。
但他们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大多数都是表面和平实则有嫌隙的。
所以到了这地步,他们对谁都十分警惕。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卖了。
肖少爷什么也没说,甚至还让他们继续干活。
但他们心里总有根刺。
他们可没忘记自己之前暗地里都是怎么对肖少爷的。
他们不信肖少爷不追究,还跟他们和和气气的。
所以他们也防得紧,天天疑神疑鬼的。
所以肖家尽管热闹,但还是有股子散不去的压抑。
如今人人自危,大家也不知道肖老太太的态度,只知道她忽然病倒了,却也不知道病的怎么样。
甚至有一些是因为老太太的病才回来的,结果这一回来就被留在了肖家。
小肖少爷风声紧,要做什么,怎么做,他什么也不说。
别人也看不透他怎么想的。
老太太生病后就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没出来走动过。
不知道她是病重起不来,还是变相的被软禁在院子里出不来,亦或是她根本没病,这就是个局。
她到底跟小肖少爷是不是一个阵营的,这事没人知道。
毕竟大家都没见到过她。
就连她生病的事都是听说的。
鹤儿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就她一个人。
肖家的下人似乎比之前她来的时候要多了许多。
她漫无目的的逛着,也没人管她。
走着走着,她路过一个院子。
那院子修饰得还挺好,一看就是肖府里地位不低的人物。
院子门口挂了牌匾,写得狂草,她看不懂什么意思。
她本打算打道回府,顺着刚才来的路再走回去,却没想到里头传来了一阵争执。
按道理说,有人在里面吵架,外头的人是听不到的。
就算听到了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但她不同,她从小跟着师父学武,听力要比旁人好上许多。
她听清了里面的内容。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妇人之仁不要妇人之仁!可你呢?你却怪我是外嫁来的,心肠恶毒!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意见,我跟你说的,你几时放在心上过?现在好了,咱们全遭殃了吧?!”
这听着是个妇人的声音,年纪应该不大,就是声音吼的有些变调。
然后是一位男子的声音:“我们现在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大呼小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吼的这么大声,是想把人都喊过来吗?”
男子的声音要略低一些。
那妇人继续喊着:“喊来又怎么样?我还怕了他了不成?我早就告诉过你斩草要除根,你口口声声说着他是肖家老幺,他有把你当做肖家大哥吗?再说了,你要真念着他是你老幺,你还会对他下手,弄死了他身边的嬷嬷?”
“做了就要做绝,你弄死了他嬷嬷,你以为你念着他手下留情他就会领情?呵!痴人说梦!”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不想待,咱们就和离,你爱去哪去哪,爱管谁管谁,别对我指手画脚!”
后面的她没继续听,沿着来时的路走了。
反正也没什么好听的。
别人的家事,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