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庆与鹤迁仿佛相见恨晚,一顿夜宵吃的胡吹海说。
鹤儿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坐在一旁,一口烤鸡一口烧饼。
莫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鹤儿吃不下了,见他们也没怎么吃了,就拍了拍桌子:“吃好了没有?”
“再等会儿。”
“时辰不早了,明早张保庆还得回去呢。”
鹤迁拍了拍张保庆的肩膀:“也是,时辰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诶!”
“鹤儿,我房间里的床你铺了吗?”
“铺好了。”
“保庆,你就去我房里睡,明天早上吃完早饭再回去吧。”
“哎,鹤师父,那你去哪儿啊?”
张保庆看过了,屋子里的房间都不大,床也小,两个人根本睡不下。
“我去一个朋友家,不远,明早再回来。”
外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鹤迁穿上了蓑衣,戴了斗笠,对鹤儿吩咐:“夜深了,不想烧水就直接去睡吧,明天早上再收拾。”
“嗯。”
鹤迁也没拿把伞,就出了门。
他走后,鹤儿把门关好,回过头来张保庆正看着她。
“怎么了?”
“你师父对我还真放心啊,这就走了?”
“他不是对你放心,是对我放心。”
“啊?”
张保庆没听明白。
“我跟着他学了那么多年武功,不是白学的。”
张保庆:……
这会听明白了。
明明白白的。
“保庆少爷,你先去睡吧,我烧水把碗洗了。”
“这么晚了,你还要烧水吗?”
“嗯。”
鹤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他:“你需要洗脚吗?”
*
厨房不大,点着一盏煤油灯。
鹤儿坐在厨房里烧水,张保庆在外面帮她收拾碗筷。
鹤儿原本打算烧水给张保庆洗漱,然后再自己洗碗,但张保庆非要帮她。
他说自己从来没做过这些东西,在家里丫头婆子们是绝对不会让他动这些东西的,所以想体验一下。
鹤儿也没拦着他,毕竟有人帮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鹤儿听着外头叮叮当当了一阵,然后张保庆便端着一个盆进来了。
火烧的旺,鹤儿便起身把洗漱的盆拿来。
“就……放这吗?”
张保庆见水还没烧好,便不太确定的问她。
“放那吧,我给你打水洗漱,碗我自己洗,一会儿就好了。”
“啊。”
张保庆也没说自己要帮忙,毕竟他也不会洗,怕帮了倒忙。
又等了一会儿,鹤儿便打了一盆水,端到外面凳子前。
“洗好了把水倒到外头去就行了,早些休息吧。”
“嗯。”
得到回应后,鹤儿又回了厨房。
张保庆洗了把脸,然后才把鞋脱了,开始洗脚。
他在张家的时候不喜欢别人伺候他,洗漱都是随便打桶水就行了。
但鹤儿说帮他烧水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拒绝。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随便一盆水就行了。
从他这个位置只能看见厨房里鹤儿蹲在地上洗碗的背影。
他从小到大都嫌女孩子麻烦,爱哭。
他小的时候一个表妹曾在家里住过,那个表妹一直黏着他。
随随便便就觉得自己委屈。
他便以为所有的女孩子都像那样。
然后他发现鹤儿好像不是那样的。
至于是什么样的,他还不知道。
鹤儿应该也很想她的父母吧?
张保庆暗想:我一定要帮她找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