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人了?”
“嗯……”
鹤迁多看了张保庆几眼,没说什么。
他把带回来的东西打开,烤鸭、烧鸡的香味便溢了出来。
“我看厨房的灯亮着,刚刚你们在煮什么?”
“我煮了粥,应该快好了。”
鹤迁一笑:“那正好,我带了吃的,现在还早,一起吃点。”
他打发鹤儿去看锅里的粥,然后朝着张保庆招手:“过来啊,家里都没什么东西,小伙子,你饿吗?”
“还行,不怎么饿。”
张保庆有些不好意思,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笑出一对虎牙。
鹤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晚上,不久。”
“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哎,好,”他也坐下来:“小伙子,你叫什么?”
“师傅您好,我叫张保庆!”
“张保庆?”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又笑着说:“你怎么到这来了?”
“是这样的,我想让鹤儿教我武功,所以……”
“哦~”他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跟她说过了吗?”
“说了,她说得回家问问您的意思。”
“嗯,”他也没说同不同意,只是顺势问道:“现在都不兴舞刀弄枪的了,人人都赶着去读书。”
“有的人还特意出门去跟西方人学东西,你怎么还想着学那些?”
“我一看见书我就头疼,走不了那条路,又不爱做生意,就好这口!”
“嘿,小子,那你见过枪吗,打子弹的那种。”
“见过猎枪。”
“那些个手枪可跟猎枪不一样。”
“我知道,但我什么也不会,拿把枪也没用啊。”
“你小子到看得通透。”
这时,鹤儿把粥盛在大碗里端了出来,又拿了几个碗筷出来摆好。
鹤迁从芭蕉叶里提出一串烧饼递给鹤儿:“鹤儿,这饼凉了,你去蒸一蒸,正好让粥凉凉。”
“这么多?”
“没事,人多,剩了慢慢吃。”
“哦。”
鹤儿又进了厨房。
鹤迁转头朝着张保庆又是一笑:“这饼是镇子上买的,杨家的羊肉烧饼,忒香!”
他又把芭蕉叶里的烤鸭、烧鸡都拿出来散散热气。
“保庆啊,你学了一身武功然后呢,你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情多了,有一技之长傍身总是好的!”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到外头去,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地方,我不乐意。”
“外头?”他短促的笑了一声:“现在是什么世道,外头都在打仗,乱着呢!你家里那么有钱,不愁吃不愁穿够你过几辈子了,做什么要出去吃那个苦?”
“男儿志在四方!天下这么大,我总能找到一条出路。我是男子汉,有血有肉,不怕吃苦!”
“好!有志向!”
鹤迁豪迈的将腰间系着的酒壶放到桌上:“敢不敢跟我喝上几杯?”
“敢!”
“师父!”
烧饼被装到小盆里,嘭的一声放到桌上。
鹤迁笑得很高兴,随便拿了块饼就塞到张保庆手里,还笑着对鹤儿说:“今儿个高兴,随便喝点。”
“一点也不行!”
鹤儿将酒壶挂在墙上:“喝粥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