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儒风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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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眛“那些时候你还没在死生之巅，我和小师弟都未曾拜入师尊门下，有一次我在后厨撞见几个年长的弟子欺负小师弟，顺手帮了小师弟一把，我以为那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而我也只是帮过他一次的陌生人。”

师昧说着，又露出笑来，不知为何，墨燃竟觉得这笑跟往日的不一样。

师眛“可是在那之后，我常常会收到一顿都吃不完的糕点，每天的样式都不同，但是送点心的人却从不出现，无论风吹日晒总会有一个木盒子装着许多糕点放在我屋子门前。”

墨燃有些讥讽：

墨燃“你帮过他，这些小事不是他应该的吗？”

师昧看着墨燃，第一次眼里闪过锋芒，随即摇了摇头：

师眛“不是的，墨燃，或许连师尊都不知道，小师弟有手疾，他是被师尊从一个养蛊人手里救出来的，当时小师弟是被埋在雪里的，王夫人给他治伤的时候从那双手臂中逼出了很多死掉的蛊虫，手心被反复切开的伤疤再也没办法痊愈，因此那双手并不灵活，甚至被冻到的时候都是想象不到的痛。”

墨燃“别说了”

墨燃忽然道：

墨燃“可那些伤并不是你弄的，你心太善，你再说下去，我会觉得你很可怜。”

师眛“并不止这些，直到拜入师尊门下，小师弟都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我。阿燃，你不觉得小师弟才可怜吗？他有那么多的苦难，我对他的帮助不过小事一桩，可他记了那么久，甚至到现在或许都还觉得亏欠我。小师弟或许会做错什么，或许瞒了我们什么，但我始终不觉得他会为了灵核去杀师尊，更不会为了一把神武而对我们动手。”

墨燃不再说话，只是鼻尖微红，心头忽然飘起一丝酸楚，但并不知道这丝酸楚究竟是为谁而生，于是墨燃转而向师昧问起了楚晚宁如何。

师昧眼神微暗，并未过多停顿，回答起墨燃的问题。

……

儒风门——三生别院

“一饮孟婆水，忘却三生事。”小墨蛇始终不明白好好的一个院子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嗯……不太吉利的样子。

但想想是那个人取的，竟又觉得合理。

听下面的人说，徐长老想表明人生在世能几何，该忘的东西就趁早忘了，不要留在心里徒增烦恼，反正死了之后，到奈何桥边，也都不会再记得。

尽管如此，小墨蛇也曾问过那人，他到底想忘掉什么，只是被狠狠rua了一把，什么也不说，也就什么都不知道。

小墨蛇还没进照壁，就听见了院子中传来男人懒洋洋的说笑声，但内容并不正经：

徐霜林“嗯，真机灵，比小呆子和小叶子聪明多了，这段他俩要死要活都背不出来。”

小墨蛇有些无奈，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满院阳光中站立着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那人穿着件朴素淡色衣衫，衣角处居然还打着几个补丁，大冷天的，他也不肯穿双鞋，赤脚站在冰凉的石砖上，手里拿着一捧瓜子，正在逗弄一只尾羽纤长的雪白蓝眼鹦鹉。

男人喂给了鹦鹉一把果仁：

徐霜林“来，你老子赏你。”

小墨蛇“……”

小墨蛇已经对男人自称一只鸟的老子见惯不惯了，但依旧不影响他觉得无语。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