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誓言

“羽蛇……是最高神使库库尔坎降临在人间的使者，她们是最高贵，纯洁的象征，容不得一丝玷污。她们代表着生的希望，是人们美好的向往与追求。”麟像背书一样回答，“这……应该就是母亲的观点吧。”长老笑了笑，走上了祭坛：“看来，鳐有教给你很多东西嘛。”

“那么，麟，你就在这个神圣的祭坛上，向尊贵的蛇神大人起誓吧。”说着，长老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转过身面对着麟。

麟没有回答，但她慢慢地走上了祭坛。在那个宝座前面，麟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了眼。

“尊敬的蛇神大人，麟以新一任大祭司的身份向您起誓：我将以这个您赐予我的全新身份向人民传教，将您的恩惠尽可能地带到人间；我将永不背叛您的旨意，为您效劳；我将永不亵渎神明；我将按时向您祭祀；我将严格按照大祭司的标准来约束自己，以及……永不离开鳞族。”

“很好。”长老笑着对麟说，“祷告词背的不错。”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那，我带你去鳞族的殿堂吧。”熙开口。“不用。我自己能去。”麟冷冷地说，转身离开了祭坛。

“她……果然还是在恨我啊……”看着麟离开的背影，熙苦笑，“也是……十年前，我……真的错了啊。”长老看了熙一眼：“那件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了。既然无法更改，那么就想办法挽回吧。”说完，长老转过身，走进了树林里，消失了。

—另一边，殿堂—

麟漫无目的地在树林中穿梭，不知不觉地到了殿堂。鳞族的殿堂门口，有两个守卫在把守着大门。当麟走到殿堂门口时，两个守卫拦住了她。“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其中一个守卫问麟。“我……只是来看一眼，马上走。”麟轻轻回答。当她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入了天际。

“真是的。别这么暴力啊，银环。”麟无奈地转头。此时，银环正紧紧地缠绕着那个守卫的颈部，随时可能让他人头落地。

“银环，放开他。”麟扶额。虽然听到了指令，银环却没有放开他，而且还缠得更紧了。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麟无奈地用右手撩起了额前厚厚的一层头发。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带有丝丝褶皱的黑线。“希望母亲的方法有用吧。”麟暗自祈祷，“毕竟，我可不想杀生。”

缓缓地，那条黑线从中间分开了。那不是什么线，而是——

一只眼睛，一只血红的眼睛。

“母亲，这是我第一次睁眼。您……看到了吗？”麟叹了口气，“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睁眼吧。”

睁眼的瞬间，银环立刻像被电击了一般，从守卫的身上弹开了。银环松开后，那个守卫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惊魂未定地盯着银环。“非要让我这么做吗……”麟走到了那个守卫身边。“那个……你没事吧？”但是，那个守卫惊恐地望着麟，迅速逃开了。

“拜托……你好歹是个男的啊……”麟望着守卫逃窜的背影，叹了口气。缓缓地，那只血红的眼睛闭上了。麟放下手，用头发盖住了那只魔眼。“银环，走吧。”麟抬头望了望殿堂的屋檐，“我们该进去了。”